那么接下来,在这清风日照的凉爽日子里,她还有一事未了。
至于玉衡爹,等几人上来,就不是她江九霄的事了。
可能因为是身旁的人眼神太过灼热,还偏生人家一副我隐藏的老好的模样。这半遮不掩的,实在是太过拙劣了,所以就连像江九霄这般无情无欲的人都忍不住小动,被盯得发毛。
“这,”
“你,”
两人同时开口,都没有预料到,江九霄很快反应过来轻笑声,“阁下先请。”
玉衡爹也不见外,人家都请他先说,再推脱反而显得有些小气矫情了。
“冒昧的问一句,透骨草种,你要来为何而用?”说是这般说,但话语中却无这般,他的表情有些严肃,被白纱遮掩却盖不住那强势,似定要一答案才肯罢休。
江九霄还是那般正朝前方,面具下的眸间漫不经心,拇指与食指间捻动着,好像这强压丝毫没有作用一般。“阁下这话问的却有些冒昧,不过阁下可放心,我虽是乃一介女子,却未有妇人之心。”
“”这素医,当真是知道如何才能将他的话全番打回,还叫他无法多言。不过那臭小子瞧着这般喜欢她,那她定是对他极好的。再加之这素医半点不会让自己吃亏,护短的性子,他也算是安心了。
没在给他提问的机会,江九霄开口道,“阁下是单纯的父亲。”她说这话,已是极为肯定了。玉衡爹的目的想来便是为了看玉衡在外头这么些年毫无音讯,过得好是不好。
“呵呵,不错。”未有隐瞒,他一腿盘下,而另一只则曲起让他的手臂足以撑在上面。现在他身上那股世外山人的气息可谓是全然散去,不难看出,他的确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
“我叫单邪。”
这下,江九霄终于扭头看向那名为单邪的银发男人,见他笑的可谓是倾乱众生,狂狷不羁的模样。想到玉衡,他虽小但他长得可以见的,以后绝对是个俊俏可爱的小公子,想来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如此,她也笑了,淡淡的咧开嘴,发出了轻轻的呼气声。温暖的气息,为江九霄添上些尘气,却显得更为平易近人,“既此,单邪阁下便与他好好叙叙旧吧。”说罢,她身子微动,似是打算要站起身子。但——
“你该知道,我想说的并非如此。”
意料之中的,她的动作并未停顿,仅是侧了个身子,慵懒邪魅的靠在身后的隐几上,流风回雪,一臂搭在上面食指比在唇前,“嘘,”明明这般邪肆的姿态,还真亏的她的声音还是那般毫无波澜,却显着神秘危险,“单邪阁下即使退隐多年,但总归是江湖中人。而玉衡之名,想必也无需我再做多余的解释。”尔后一字一顿的说道,语种带着认真与严肃,
“只要玉衡他还是玉衡,这个家,便不能没有他。”话音刚落,眼角一瞥,忽地气势顿时一散,快到连单邪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上便遭到了暴击。
嘭!
单邪:“”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