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对方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叫声而停下杀害自己的哥哥的行为,于是拔下了自己的发簪尽力朝北落师门发出声音的地方掷去,但一个柔弱女子的任何行为都是无害的,所以北落师门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那只飞来的发簪,无视之后准备继续履行自己的赌约。
所以当那只发簪穿透了北落师门的胸膛时,北落师门是震惊的,他低头见了一眼那透出来的针尖,上面滴落了一滴血。
我比北落师门醒悟过来的时间快了一点,未废的左手抓住那针尖拔出,让发簪将胸膛彻底贯穿,他闷哼一下放开了吊着我的右手,我滑落之后左手握拳猛锤地面,身形穿过了北落师门,来到了日月妾的身旁抱起她,退至墙角。
“哥哥!你怎么样了!”熟悉的气味中混杂着血腥,日月妾双手紧紧抱着我,担心地问。
“没事,哥哥没用,还要你来救。”
我面露愧疚,只见日月妾狠狠摇头,说道:“能帮上忙,妾妾很开心,刚才我扔的发簪怎样了?”
我嘴角一勾,说道:“将坏人扎了个透心凉,妾妾真棒。”
“真的吗?太好了,我再扔一点东西,砸死他!”
我亲了一下她的眉头,看着北落师门从一开始不可置信地看着胸膛,渐渐脸色变得阴沉,再看向我们时候,脸上不再是古井不波,还带了一分真正的杀意。我并没有被吓到,眼中反而露出了一抹兴奋的光芒。
“妾妾。”
“怎么了哥哥?”
“你可愿与我并肩作战?”
她仰着的小脸露出几分惊喜,开心地说道:“与有幸焉。”
“你不怕吗?”
“有哥哥在,妾妾就什么也不怕,反正哥哥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对!君影必护你一生一世!”
右手小臂虽然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但胳膊还有知觉以及夹住她的力量,感觉到胸上的纤臂微微收紧,我踏在石柱之上,猛地越向前去,大手与小手紧握,指端便是一根发簪,并不锋利的针头却成了突破死局最锋利的武器!
北落师门侧身躲开,这也是他第一次后退,而我大拇指往前一顶,将发簪射向他面上,他微微有些出乎意料,再次躲开。
感觉手中一空,日月妾面露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要扔掉武器,随后我就地一滚,让北落师门那可踏碎大山的一脚落空,顺手拿起刚才时下草草掉落在地上的行刺的小刀。
北落师门看着我手中的小刀不禁哑然,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我的行为愚蠢至极。
我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小刀再次向前刺去,这一次北落师门并没有躲开,伸出手掌便要如之前一般碾碎别人的希望,而这一次,小刀却轻而易举的刺穿了他的手掌,不仅如此,还再次插入了他的胸膛并狠狠一划,红色的花朵顿时盛开在他白色的衣裳上。
这便是我的算计了,北落师门并不知道可以刺伤他的并不是发簪,而是日月妾本身的力量,所以只要我以发簪为饵,抛却他的防心,改用其他武器就可以让他吃亏。
而事实如此。
北落师门眉头紧皱,浑身炸开无数气浪,我感受到日月妾的呼吸一窒,便立刻退离他的身边,落地之后日月妾不断咳嗽,我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
不过这样一来,北落师门便已经知道日月妾的力量了,只见他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日月妾身上,面露思索之色。
等到日月妾表示自己没事了之后,我带着她再次纵身而上,誓必要再创战果。
“够了!”
北落师门轻喝,食指微勾,一道灵力墙壁顿时汇聚在我们面前,阻挡我们前进。但我握着她的手虚划一刀,仿佛划开了豆腐般简单地摧毁了灵力墙壁,北落师门面露诧异,无奈的遁身远去。
我看着站立于栏杆上的北落师门,还待继续追击,却见北落师门拱手一拜,苦笑道:“是吾输了,今日你们可以随意离去,吾不会再阻挠。”
我与日月妾皆是一愣,说起来刚才对方是立下了一个赌约,如果我能伤到他,便可以带走日月妾。
见北落师门收手示弱,我眼中有几分的不信任,但依旧缓缓垂下小刀。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与一个仙人对战,更别提带着脆弱的日月妾一起打,对方明明可以一招杀我,却不断的给自己套上枷锁,简直就像在
缩小之间境界的差距,然后跟我一争高下!
宫殿的前门已经被战斗的余波毁到不成样子了,但位于宫殿后方茶座与栏杆的的地方依旧完好无损,北落师门伸手,将两张被风吹斜的暖垫摆正,端正地坐上,落叶于壶,顷泉温热,随后斟茶三杯。
“请。”他客气的手掌上翻朝向暖垫,语气温和得让人感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