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本财经杂志,依着姜时汕的漠然早已经把之前在机场发生的那一幕忘记了。
现在,看着照片里的男人,一身黑色商务西装,眼瞳沉郁,唇角似扬未扬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惊。
压迫感太强,不是她能招惹的。
靠在陆时逸的肩膀上,她翻财经杂志漫不经心,可揽着她的人却神色骤然微变。和他相处这么久,时汕懂陆时逸的全部情绪,于是开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
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略殇,陆时逸抽走她手里的杂志,温柔地揽着她的肩膀继续说,“此次回家,不同于法国,春末夏初汕汕不习惯可不要藏小秘密,至少告诉我说。”
时汕忽觉内心一暖,窝在他的颈项里竟是罕见得笑出了声。
她贪恋陆时逸的温暖,喜欢与他相处,四年,如果没有他,她一身疾病也许早就死了。法国,所有人都放弃她的时候,唯独他没有,靠在陆时逸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她安心至极。
摇下车窗,看着林荫大道苍翠的树叶,因为他的一句话,竟让回国烦躁的时汕满心欢喜。
觉察她情绪已经舒缓,陆时逸和她讲了很多巴黎市医院的医生趣事,再远的车程也没有丝毫让时汕觉得枯燥。
座椅上,被丢在一旁的杂志上,照片里的人清俊不凡,睥睨众生的眼瞳里却是没人能读懂的孤寂。
他在笑,笑得那么落寞。
午后的时光总是醉人的,时汕听陆时逸讲趣事安逸下很快就产生了倦意,低头瞥一眼已经熟睡的人,陆时逸将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将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