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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恶心,虽然我无从反抗,没资格反抗,可我就是心里恶心,打心里恶心!”
“你恶心?”裴东宸猛地扯过她来。“我让你恶心个够!”
说完,冰冷的chún覆盖上她的chún,shǔn xī着她口中的香甜,黑夜里,粗重的喘熄声回荡在暗沉的车厢里。
燕涵的脸倏地苍白,身体也在瞬间颤抖了一下,压抑下心头的痛楚。
一动不动地任凭裴东宸吻上她的chún。
“怎么?不是嫌弃脏吗?”裴东宸的俊颜bī近,冷冷的笑着,一手抚摩上眼前的苍白脸庞,手指抚平燕涵皱起的眉头,一手抓住她的小手,把玩着那雪白而瘦削的小手。
燕涵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裴东宸,纤瘦的脸上快速的流转着各种的思虑,最终放弃了挣扎,她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真的要凌辱她,那么她不会再做无所谓的挣扎。
“怎么?不反抗了?”
他把她扯过来。
她吓了一跳。
他不会是在车里要做那件事吧?
“不!不要!”她这才挣扎!
“不要?”黑暗里,那一双幽冷的双眼如同愤怒的野兽,狂bào的压抑着怒火,“很好,很好!燕涵,我告诉你,只有我嫌弃你的份,你没有资格嫌弃我!”
燕涵一下子怔忪,不再说话。
她整个人空洞起来,任凭他怎么拉扯,怎么对待,都不在动一下,就像是面条一样,无力。
“该死!”裴东宸发出一声怒吼,狂怒的看着面容死一般平静的燕涵,那冷静似乎是在挑衅,也似在嘲笑。黑眸里火光炽热的燃烧起来,死盯着她。
燕涵一片死寂的眸光里划过一丝的嘲讽,他说他可以嫌弃她,她却不能嫌弃他!那一刹那,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撕裂的剧痛。
她的眼底出现一股淡淡的雾气,像是迷茫,又像是困惑。她有什么资格有这种心情呢?
眼前却模糊一片。只有一股凉意,从脚底迅速聚起。泪意很快就被她吞回去,仿若没有出现过,她也学会了粉饰太平。
只是苍白的小脸上依然是空洞惶惶的目光,像是望着裴东宸,又像是穿透过他。静默的时候,她听到他低沉男声隐隐传来,那样的虚无。
“燕涵,你到底要怎样?”他凝望着她,语气里有了疲惫的情绪。
燕涵茫然的视线有了一丝焦距,望着他。“我要的很简单,就是自由!”
裴东宸微微一怔,他又是开口,不急不徐地说道:“你是自由的!”
“我不是!”她的情绪又紧绷起来。
“你怎么不是自由的了?我有禁锢你的身体不让你出门吗?你好好的工作,好好地出门,你怎么不自由了?你知道自由的定义吗?”
听见他这么说,燕涵整个人顿时一僵。什么东西似乎纠结着她的心口,忽然有一股酸涩从心底冒了出来,开始渐渐侵蚀她的肺腑。自由的定义是什么?燕涵心底苦笑,只怕不明白自由定义的人是他裴东宸,而不是她燕涵吧?
裴东宸凝眸望着她,微皱的眉宇透出几分焦虑以及不安,“涵涵?”
燕涵深深呼吸,紧握的拳头松开。她望着裴东宸半晌时间,露出淡淡笑容,轻声说道:“给你讲个故事,隋文帝杨坚有个妃子叫独孤伽罗,她是个妻管严。一次,杨坚趁着独孤后生病的时候,悄悄和一位叫尉迟贞的美人发生了关系。独孤后得知他偷腥后,一气之下将尉迟贞杀了。杨坚知道此事之后,觉得自己作为皇帝连小老婆都保护不了,失去了自己做男人的尊严。于是一气之下甩袖子,不听大臣劝,出宫策马狂奔。大臣追上并扣住杨坚的马辔,想劝他回去。杨坚发出哀叹说:吾贵为天子,不得自由!这就是自由一词最早的出处。而我!要的是心灵自由。心灵的自由意味着心的自然流淌。而我,现在,能做到吗?你也说了,只配你嫌弃我,却不许我嫌弃你,你觉得我自由吗?若是你觉得自由,那这自由给你如何?我不要这种自由!”
“铃铃”电话突然在深夜里响起。
那样清脆的铃声,裴东宸的电话,不是彩铃,是最寻常的铃声,简洁,刺耳!
他皱皱眉,把她一把推在副驾驶上,自己去接电话。
当看到电话上的号码时,他当着她的面,接了,语气恢复平静,“喂!程程,有事吗?”
燕涵暗暗松了口气,可听到他说程程时,她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颤。
那一瞬间,身体一动,却是僵硬无比。就像时空忽然凝固住。
就像她孤零零站在人生的十字街头,找不到方向,身体僵硬恐惧听不到声音
深呼吸,深呼吸,告诉自己没事。真的没事。燕涵在心里不断这样告诉自己,好象就真的没有那么难过了。其实真的没事。
她打开车门,下车。
燕涵下车的动作机械,没有一丝留恋。她在努力让自己挺直脊背,希望走的潇洒点,留一个潇洒点的背影。
裴东宸见她下车,握着电话的手一顿,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下车,他对着电话,沉声道:“好!我现在刚好在锦海,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