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看!”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他笑,笑够了,闷闷的声音又传来,“好,我不看!”
燕涵悄悄的掀开被子,露出如番茄般红扑扑的小脸,确定他的确乖乖的蒙着被子后,立刻抓起睡衣,套上。
他果真没看,不过他在被子里的笑声真的很讨厌。
她套上睡裤,下床,四肢疼得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怎么了?”他一把掀开被子,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关切的看着她。
她腰膝酸软,四肢无力,却咬着牙狼狈的站直身体。
“涵涵,多休息一会儿吧!”他的语气认真起来。
“不要!”她摇头,一转头,视线落在床上,粉sè的床单上,一片暗红的血渍,如此刺目,如此让人羞赧。
他的视线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片落红,在他眼里,却是如此的美!
她看到他在看那落红,正看着那个发呆,心里一下子酸楚起来,有点不是滋味。
第一次,不是给自己的丈夫,而是给了这个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而他又是大领导,那种出现在电视上,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大领导。
她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结局,渐渐的黯淡了眸子,转身走了出去,尽管她走路时,身体很痛,有点微微的晃动,却还是努力让自己背部挺直。
燕涵,你要坚qiáng,你可以的!
裴东宸看着她出门的背影,以为她是羞得,他眼里满是笑容,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他要回去拿衣服,在这里洗澡没衣服换。还有两天,他发现自己真的不想去吉县,他在想,要不要把她tiáo过去?
想到这个,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县长下派,带着女人,这样子算什么?不是不要,是不能!
幸好吉县不是很远,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回也算方便。
低头看着床单上那斑斑血迹,他心里的柔软再度被触动,竟莫名的揭了下来,叠好,像是在珍藏着什么,得意的勾起chún角,走了出去。
燕涵在浴室里洗澡,裴东宸声音温柔:“涵涵,我回去一趟,等下买早餐回来,你洗澡后休息,钥匙我先拿走了!”
“哦!”她在里面发出一声回应,有点不知所措。
燕涵冲着热水澡,洗澡后,站在镜子前,发现晶莹剔透的肌肤上累累伤痕,到处是玫瑰红印。
燕涵怔怔的盯着镜子里娇俏美丽的可人儿,心下突然涌出无限悲凉,女人当自重!从小妈妈就这样教育她和燕露,先是燕露怀孕流产,现在又是自己,她们都对不起妈妈,想起来心里就一阵歉然、
她抿了抿苍白的chún,像是饮下了一杯最浓烈的苦酒,心纠结着疼了起来。
再回到卧室时,她发现床单没有了,整个人呆住,四下寻找,却找不到。
难道他带走了?
变态啊?
带走那个做什么?
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只好又找了另外一条重新铺上,叠了被子,坐在书桌前发呆。
第一次,这样没了?似乎昨夜很美好!她居然觉得美好,她感到很讽刺。
大约九点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燕露的,她心里先是咯噔一下子,想起了燕露的话,有点无奈,接了电话。
那边立刻传来燕露的哭声:“姐,你帮帮我,帮帮我呜呜”
“露儿?”燕涵一下子怕了。“露儿,你怎么了?”
“谭大哥喝了一夜的酒,他,他吐血了!”
“什么?”燕涵吓了一跳,想着可能是胃出血。“送医院啊!我怎么帮你?”
“姐!谭大哥他心里不痛快,从检察院回来到现在,他基本没吃饭,现在还没被开除,趁着没办手续还来得及,你帮帮他吧,求你了!他心里难受,才会喝酒的!”
“露儿,是他自己不争气,是他自己愿意这样,我能做什么?他该找的是他的领导!而不是破罐子破摔,你告诉他,世上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如果他病了,送医院,如果是心病,那就自己去找解药,还有你,如果你不回学校上课,我一辈子都不认你!”
“姐!你好无情!你好歹也跟谭大哥相恋了六年啊,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我无情?”燕涵真的是无语了,“露儿,你太傻了,你被他骗了!他能这么对我,又能怎么对你?你傻啊?”
说完,她砰地挂了电话,脸sè苍白。她真的无情吗?真的不管吗?谭云飞,她曾经相恋了六年差点结婚的男人,人生有几个六年?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给了这个男人,值得吗?可是值不值得又不是她能决定的,时光不能倒流,总要走过了才能看清楚啊!
她到底要不要求裴东宸?她真的不敢求他了!她都求了他了,她心里好矛盾。
这时,门锁响了,她心里蓦地一紧,他回来了!
立刻跑出去,就看到门被打开,他手里握着钥匙,门口一个箱子,另一只手还勾着几个袋子,里面是食物,而他换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见到她站在门口,红着脸局促的低着头,他微微勾chún,柔了一双黑眸,把袋子递给她。“饿了吧?”
她小心接过,没做声。
他把箱子提进来,关门。
她微微的讶异,他提这么一个箱子做什么?
看出她的诧异,他解释道:“我的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