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真是错了,就是在从前,她也未曾想过为傅钰明争劳什子风,吃劳什子醋。
秦蕙言一直站在一侧,许久不曾搭话,听了这话立刻柳眉一竖,哼声道:“四妹妹还是不要提表哥,莫要伤了二姐姐的心!”
她一般不轻易叫秦妙言姐姐,若是叫,必是言中有讽刺之意。
“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秦韵言微微蹙了她的娥眉,不解的问道。
秦蕙言抱臂在胸前,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娇纵大小姐的样子。
“二姐姐,你在道观的时候,表哥一定时常去看你吧!”
秦蕙言笑的幸灾乐祸,“哎呦,前几日见过你后,我便兴致冲冲的去找表哥说了,说你虽病的容颜不佳,不过那模样也绝不像一个短命鬼了,捞凳子打人的时候,力气大着呢!”
“结果我说完了,表哥也不知怎的了,脸色倏的就白了,说他这几日没空儿,得闲了一定会来府上看你的!”
“三姐姐,你这是说什么呢。”秦韵言忙拽住秦蕙言。
秦蕙言闲闲的摆弄自己纤纤十指上的豆蔻,用安慰的口吻说:“不过你也多想,表哥人那么好,怎么可能是因为嫌弃你的容颜和粗鲁而故意躲着你呢!”
这般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漱玉斋。
秦妙言一边打量着宽敞的小院,一边应了声,“哦。”
秦蕙言说的口干舌燥,不曾想秦妙言反应如此冷淡,这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令她忍不住发怒,指着秦妙言跺脚:“你……你不要脸!”
秦妙言夹住秦蕙言抵在她额上的那根手指,用手挡着不着痕迹的将其往后一折。
“三妹妹,有话好好说。”她轻声说道。
不要动手动脚的。
秦蕙言疼的嗷了一声,猛然抽回自己的小指失声尖叫:“你欺负我!你怎么能欺负我!我说错了么!”
表哥就是嫌弃她,她就是不要脸!她哪里说错了!
杏眼圆瞪,双目赤红,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和秦妙言撕扯起来。
秦妙言随手从圆桌上拿起一只压花杯,垫垫白瓷壶,自顾自的斟了杯热水。
“二姐姐三姐姐,你们不要……不要打起来呀!”秦韵言左看看又看看,捂着脸小声哭道。
“谁说我们要打起来了?”秦妙言诧异的看了眼秦韵言,一边将压花杯递到秦蕙言面前,“妹妹说的累了,要不先喝杯水再说?”
这……这没搞错吧!
秦蕙言瞪眼看着秦妙言,半响才憋出一句话,“你是不是有毛病?”
“三妹妹,有句话我一直想同你说,总生气可对身体不好。”
秦蕙言原本阴沉着脸,此言一出,她先怔了怔。
什么鬼,她怎么还关心起我的身体来了?
“邪火入体,肝气会热盛上逆,长期如此可致头痛失眠眩晕,哦,还有面部痘疮丛生。”
秦妙言继续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它倒也罢了,只这一点,十分影响美观,只怕到时表哥不仅不愿见我,连你也不想见了,那岂非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