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种人?”韩蕊的关注点有点偏。

丫鬟除了心累，到没有其他情绪，“就是不能正常孕育子嗣，娶妻生子的那种。”

“哦--”韩蕊拉长了声音，秒懂。

她才刚关了禁闭出来，不想再回去，也不想给表姐惹麻烦，所以这下倒乖乖的没有再吵着去闹，不过还是要说几句的，不然显得她怕了。

“哼，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

“是的小姐。”丫鬟捂着嘴偷笑。

围观的人见没戏看，早就散了。

谷七要了包间，小二带他们上了二楼包间，只有鬼五和谷七进去，其他人都守在外面。

他们在里面待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把糕点送到门口，小日子接过来送进去后又退出来。

“为什么总带着这个太监，每次看见他就心里怪怪的。”鬼五一直看着小日子出去后才和谷七说话。

谷七拿起糕点就翻，“这是你第五次说这句话了，但我不想重复原因。”

他说完，盘里的糕点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

鬼五摸了摸自己有些饿的肚子，赶紧在谷七下手前把最后一块糕点抢救下来，一把塞进自己嘴里。

“嗯，好吃。”他笑眯了眼看着谷七。

谷七很想给他揍一顿，但鬼五端着凤绫的脸，让他的怒气少了些。

哎，他对谁都能生气，就是不能对殿下发火。

“呸，什么玩意儿。”鬼五一脸嫌弃的把嘴里的东西吐到盘子上，看清楚上面吐出来的一张纸后，两人皆沉默起来。

沉默了会儿，鬼五先开口，但语气有点虚，“这是你要找的?”

谷七一只眼压着，一只眼上挑，“你以为呢。”

鬼五扯了扯嘴唇，有些干笑。然后用盛豆腐花的小勺子，扒拉这张含着口水和碎糕点渣的纸。

等到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后，谷七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松了下来。

小日子他们在外面等着，门突然打开，谷七率先出来，鬼五紧随其后，一路人风风火火的下楼，这气势，跟要去打架找茬似的。

小日子走动的步伐有些加快，他看着前方鬼五的身影，心里的怀疑有了底气。

一行人上了马车就往到处溜达，漫无目的的就到了城门口。

正巧撞见万慎，马车在万慎旁边停下，万慎抬手，示意后面跟着的城防卫停下，然后站在原地。

马车窗帘掀开，露出张让万慎有些熟悉的脸。

鬼五光明正大的顶着凤绫的脸，端着凤绫的架子，问万慎要去做什么。

对话挺无聊的，就像九殿下这个人无聊了打发时间的感觉。

“万营长好久不见，你们巡逻要这么多人吗？看万营长的样子，这是要出城吗？正好吾也要出去，就和万营长一起吧。”

鬼五一通话下来，根本就不给万慎说话的机会，等到最后敲定了，他就直接放下帘子。

万慎脸色沉了沉，后面的城防卫倒是不敢说话，虽然他们之中有些是新换上来的，但也有以前的老城防卫，这些人或多或少的听说过这位九殿下某天晚上到‘城防营’一游的传说。

“臣是要去办案，九殿下如果觉得实在无聊，可以去他处转转。”

万慎说完，也不得话，直接带人往外走。

副营长刘喜站在城门楼上看完这一幕，有些感叹的笑，“营长这样会不会惹这位九殿下生气，到时候要是告状到帝后那边，帝后会不会怪罪城防营？”

站在他身边的城防卫闻言皱眉，厌恶的眼神看着正往外走的万慎，“刘营长说的是，他自己这样就算了，要是连累到大家，到时候就算他是营长，我也不会认。”

刘喜转头在这位城防卫的肩上拍了拍，“别这么说，他到底是营长，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哼，能有什么分寸，不就仗着自己年纪轻轻就当上营长，所以行事就这么嚣张，也不怕冲撞了惹不起的人。”

刘喜看着他眼中无法隐藏的嫉妒，笑意渐深，拍了拍他的肩，倒也没再说话。

城门口的酒楼，有一粗壮男子，漏出的手臂上满手疤痕，他的视线阴沉的盯着马车，直到马车驶出城门，紧紧握在手上的茶杯轰然碎裂，裂片割破了血丝他也浑不在意。

身后，用人敲了敲门，进来又关上，笑着坐到他对面，说了写话，王强阴沉冷漠的脸忽然转为阴笑，笑着笑着，手里的裂片被捏成了碎粉，手自窗户伸出，掌一开，那粉末便洋洋洒洒随风飘散。

万慎自从上次在鸟语林看过后，就没在去了，好像一点也不管这事，只派人在城里查。

但实际上，他暗中一直派人监视着那里，已经查出了不少踪迹。

那片荒弃的地，里面确实有人影，晚上行人看到的鬼火，不过是那些歹徒举着火把行走，再靠近里面，就能看到那么大一个院子里灯是亮着的。

这群人昼伏夜行，现在估计刚刚睡下，这时候去抓，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鬼五心想现在当官的都这么嚣张了吗？，他刚是想出去摆架子，但因为谷七拦着，没有吵成。

他问谷七，谷七只斜了他一眼，不说。

谷七叫人就这么跟在万慎身后，万慎他们走在前面，马车在后面慢悠悠的行驶，这样看着，倒真像是一群人外出游玩，还是有护卫护行的那种。

谷七他们根据得到的情报，知道凤绫在的大概位置。

硬要跟着万慎出城，只是一个临时的借口。

不过走了这么久，发现他们一直在同一条路线，直到刘家村，谷七他们的马车走的更慢了，但万慎他们早在到刘家村前三百米的时候就转道了。

鬼五掀开帘子见前面没有城防卫，才放松似的说了句，“还以为要和那个玩意儿一直走下去呢。”

谷七挑了挑眉，“你很讨厌他?”

鬼五伸了个懒腰，“也不是吧，就是觉得，这人太嚣张了，看着也很年轻，得罪的人不少应该。”

谷七他们在城门口的时候就让一堆跟着的人自己先回宫了，唯独留下小日子。

到这里后，谷七下车，找村民去打听凤绫的行踪。

村民这几天都被一群外人折腾的心里慌慌的，好几次都是没等。谷七开口，他们就摆手，步履匆匆的离开，一句话都不想和谷七说。

谷七站在原地默了默，也没有在地里找人问，早上这时候，刘家村的村民基本都在下地耕田，但也有好吃懒做的，还在家里赖着，或者在村里到处乱晃，偷鸡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