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绫点头,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呆萌呆萌的。
非衣对着她善心一笑,一旁的徐清风反倒奇怪的看着凤绫。
是他看花眼了吗?,他刚刚居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杀意……
大多女性因为嫉妒,所以在讽刺非衣,但男性则是赞赏的看着她的脸和身材。
这种眼神让非衣很不舒服,面前一片白。
不舒服的不止是非衣,同样还有凤绫。
凤绫直接就挡在非衣面前,阻碍了别人的视线。
这么一来,他们就看不到非衣了。
这个地方只有这些来的人所站的方向是唯一出去的路,非衣身边两侧都是墙。
他们要走的话必须从人群里穿过去,不过很显然,现在这种情况,没人想放他们走。
这条路都被堵的死死的,也不知道王瑛是怎么叫来这么多的人的。
“官大人来了,监考官来了。大家快让开。”
小日子从后面一边喊,一边趁着大家让出的空隙,挤进了里面。
他来到凤绫身边,低头行礼。
“奴来迟,请主子赎罪。”
大家见只有他穿到少年面前,再听他的声音,立刻就认出了他是刚刚喊叫的人。
知道自己一群人居然被一个下等奴骗了,所有人愤怒。
他们用了各种骂人的言语,尤其讽刺小日子是独眼怪。
耳边因为小日子刚刚的举动,还没安静多久,又一次像菜市场般吵闹。
凤绫心情差到了极点。
有人认出小日子,语言更加尖锐。
“呦,我当是是谁呢,原来是原哀啊。”
“什么原哀?”
“就是这个独眼怪呗,当初被赶出去,没想到现在还有脸回来。看这独眼,肯定是又犯罪了,得罪了不该的得罪的人。”
“原来是他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还真是恶有恶报,活该!“
一群人在这里义愤填膺,但小日子似乎没有伤害过他们,他们只是根据传闻来这样想对方。
知道继续这样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有人提议把他们带到负责人那里去。
恰好负责人收到消息,擦了把汗速度赶来,把凤绫他们带回去。
路上很多人都跟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不愿离开。
不过屋子小,肯定是装不下那么多人,也本着给翰林院立威的心态,负责人打开天窗和大门。
请来大理寺丞当众审问。
凤绫看见身边的椅子,直接就往上坐,她低头,看见自己手指中未干的血迹。
小日子很默契的将凤绫的手帕递上起,因为凤绫在外面经常要用,所以小日子都随身携带很多备用。
此时大理寺丞正好过来,吴幸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好,这边又发生了事。
他最近脑子里总是那块带血的白手帕,所以一看到凤绫用的手帕,他下意识的就停下。
“将手帕拿过来。”
立马有人应道,没管凤绫的意愿,直接就从她手里去扯。
这人大概没想到凤绫会反抗,他轻轻扯,扯不到,后来用大蛮力,凤绫反而放手了。
他则因为惯性往后倒,屁股先着地,后脑勺磕在地上。
他在地上昏了一阵,随后站起来,生气怒瞪凤绫。
然后将白手帕交给大理寺丞,大理寺丞仔细查看。
眼睛半眯,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他让人把之前盖在吴幸脸上的血手帕拉来对比。
这两张手帕在角落处,都绣有‘绫’字。
大理寺丞问凤绫,气势严肃。
“这手帕是你的吗?”
凤绫没理他,自顾自的找个地上坐下。
小日子看向他,见他点头,然后替凤绫答道。
“回大人,这手帕确实是我家主子的。”
大理寺丞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松了口气。
他就怕对方死不承认,认了就好。
“你们知不知道,就在刚刚,某个地方有个学生遭到了伤害,情况严重。凶手只在学生脸上留了块白手帕,和你的一模一样,本官现在怀疑你就是那名凶手!”
凤绫不为所动,似乎对方说的不是她一样。
这在大理寺丞眼里就是傲慢,他横眉竖眼,明显凤绫的态度让他感到生气。
“大胆,竟敢藐视本官,态度不尊,还不快快跪下。”
小日子冷淡出声,“大人,只怕您当不起我家主子这一跪。”
大理寺丞震怒,他站起来,一手负在身后,“小小家奴,本官未问你,岂容你说话。何况本官倒要看看,本官怎么当不起他这一跪。”
大理寺丞铁了心要先搓搓凤绫的锐气,见他不理自己,直接让人下去压着他跪下。
这几天大理寺丞坐镇处理考场的任何问题,实在不喜欢多生事端。
如果有的话,他也只希望快点解决。
现在凤绫的手帕和犯罪现场受害人吴幸脸上的手帕一模一样,他只要知道凤绫当时并没有人能给他作证,那么就可以给凤绫定罪了,这件事也算是彻底解决了。
凤绫不仅自己坐下,还邀请非衣一起。
非衣就坐在凤绫身边,大理寺丞让人去押凤绫下跪后,就将目光转移到凤绫身边的非衣身上。
然后又忍不住头痛,他昨天才和另外几位大人处理了这位考生的作弊案件,虽然对方是被陷害的,但今天这怎么也来了。
“你和他是一伙儿的?”
能和凤绫在一起,还表现的那么熟练,大理寺丞自然会猜测非衣是否也参与了这起事件。
非衣不知道大理寺丞在说什么。
说实话,刚刚大理寺丞说的事件她并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对方认定凤绫了。
所以现在这是也想把她给扯上吗?
想虽然是这样想,但非衣开口不留半点让人怀疑的地方。
“我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大理寺丞皱眉,正要说话,另一边传来重物相撞的砰砰声。
大家看去,发现原来是大理寺丞要去压凤绫下跪的官兵被原哀绊倒。
另一个则被凤绫用身边没来得及收拾的茶杯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