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曲江的尸体,余悦的情绪再一次崩溃,双手掩面,啜泣起来。她的儿子曲有为扶着她,低声安慰道:“妈,别哭了。”
“呜呜——”余悦颤抖着伸出手去触碰曲江的面颊,冰凉的温度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却舍不得收回手。余悦是很爱曲江的,年少时就让人倾心的人总是难以忘怀,动一下就会留下一道疤。
余悦的身形晃了晃,差点站不住,哭着道:“警察先生,贺先生,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死?呜呜啊——”
贺衍之道:“余女士,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你放心,不要太过悲伤,毕竟世事无常。”
“我知道,我一定要看着凶手入狱!”余悦咬牙道。
“余女士,您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吧。”顾青城看着余悦的情绪不稳定,想了想说道。
“不。”余悦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警察先生你们想问什么就问我吧,我一定知无不言,我也想你们能尽快破案,找到凶手。”
“那好吧,我们回接待室吧。”闻言,顾青城也不再劝说。
几人回到了接待室。
贺衍之问道:“余女士,你知道你的丈夫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吗?”
余悦想了想道:“他一个星期前去邻省省会出差了,说是要出差半个月,他昨天晚上还在给我发消息,谁知道今天、今天他会在会议大厦,我也没有接到他要回来的消息。”
“余女士,也就是说你的丈夫应该在邻省,却出现在了会议大厦?你能确定他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是在邻省吗?那个时候大概是几点钟?”顾青城问道,一边查询着从邻省过来得多久。
“我记得那个时候是九点,我平时睡觉就那个时间,他给我发视频说晚安,还给我看了那边的夜景。”余悦说着,回忆了一下道:“我能确定是在邻省,因为他视频中出现了邻省省会的电视塔,就很标志性的那个。”
“这么说,九点左右,曲江还在邻省省会。”顾青城摸了摸下巴又问:“余女士,知道曲江平时有哪些朋友吗?或者比较熟悉的人?有过过节的人?”
“警察先生,你也知道,我丈夫在政府工作,接触的人很多,朋友嘛,常联系的倒是有一些,等我回去把联系方式发给你们吧。”余悦说道,“有过节的人还挺多的,这个——”
顾青城抬眼看向余悦,说道:“我是指矛盾比较大的,比如一直针对你丈夫的,或者跟你丈夫水火不容的那种。”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工作上有些小摩擦的倒是有,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余悦想了一下,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说道。
“嗯。”顾青城点点头,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丈夫平时人怎么样?”
一提起曲江,余悦的眼中就多了一些光芒,说道:“他人很细心,又会照顾人——”
“他哪里会照顾人了?!妈!他就知道工作!”一直在沉默的曲有为忽然打断了余悦的话。
闻言,贺衍之和顾青城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