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有事了,就是有时候手臂还会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但总体上已经恢复好啦。”
塔可这么回应着辉,她也抬起并曲起右臂,一脸自信地对辉展示着右臂上那看不出形状的肱二头肌。
“没事就好,塔可。”
看着塔可现在充满活力的样子,辉也只能对塔可回以笑容。
“对了,辉,很感谢你的缎带哦。”
“哎,你还戴着那条缎带啊,我以为你的手臂好了之后,就会摘下来呢。
毕竟脖颈上系着那种东西,感觉会很不舒服。”
听塔可提起缎带的事情,辉这才意识到,塔可还在戴着那条缎带。
“也还好啦,这条缎带意外的很丝滑呢,完全没有不适感。
而且,戴着也没有坏处吧,有了缎带和手链这两个双重保险,再也不用担心暴走了。”
塔可对辉露出了极为安心的笑容,她轻抚着脖颈处的缎带,就好像在触碰珍贵植物一般。
“塔可…”
塔可的话让辉愣了一下,他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
但也是因为这样,辉此时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辉,你不感觉那个家伙很恐怖吗?
那个家伙轻易就背叛了自己的同伴,跟在我们身边不走了,很担心他会伤害我们哎。
而且,他都没有告诉我们关于他的任何事情,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提起过,真的很可怕。”
还好,塔可的话打破了辉的沉默,让辉能够重新参与到话题中来。
不过,还没等辉说什么,他就感觉身后传来了一股厚重的压迫感。
“异类,你没有资格说我可怕呢。
如果不是辉抑制了你的暴走,你手上沾染的鲜血,一定不止两个人的份。”
殇听到了塔可刚刚对辉说的话,所以他这么回应着塔可,瞥了塔可一眼。
而塔可在见到殇之后,也低下头去。
不知为什么,她没有勇气在殇面前抬起头来。
“对了,你刚才说我没有自我介绍过吧,那是因为,我忘记了这件事情呢。
我并非是厌恶你才没有自我介绍,我和组织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我并不对你们这种存在抱有太多的厌恶感。
我的名字,叫做殇,还请你们好好记住呢,毕竟我们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殇这么说着,他也把目光从塔可身上移开了,而是轻轻拍了下辉的肩膀。
“今天的训练可不会像昨天那样简单了,今天我要通过战斗来教你躲闪的技巧。
啊,对了,以后早上你也要早起进行体能训练呢,没有最基本的体能,拥有在多战斗技巧也是无济于事的。”
听殇这么说,辉点点头,但他却推开了殇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我明白训练的重要性,但也希望你不要再用那种语气对塔可说话了。
你刚才说过你并不对塔可她们抱有太多的厌恶感吧,那么就正常一点对待塔可啊。”
辉这么对殇说着,他盯着殇的双眼,等待着殇做出肯定的答复。
而因为辉的话,殇皱了下眉头,就好像他现在被辉拿住了把柄一般。
不过就在下一瞬间,殇笑了,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抱歉,也许是因为在组织里呆了太长时间,才让我养成了这种对待异类的习惯。
放心好了,我以后会注意我对待‘塔可’的态度。”
殇这么回应着辉,但在提及塔可名字时,他却加重了语气。
而听殇这么承诺了,虽然不知道殇是不是真心的,但辉也没有继续深究这件事情。
辉将目光从殇身上移开了,转而看向了塔可。
三个人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随后他们就各自去忙了。
而与此同时,躺在病床上的九,却蜷缩着身子,看着床前十留给自己的武器。
十离去了,但却没有留下一点东西,九甚至连一张关于十相片都没有找到。
所以,九现在只能看着桌子上那把手枪,哭泣着,勾勒着十的面容。
但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不能很清晰的想起十。
她脑海中勾勒出的十的面容是如此的模糊,就好像被一层厚重的雾遮挡住了一样。
这让九感到沮丧,而她的泪水也流得更多了。
九没有在看那把武器,而是把脸颊埋入了怀中已经完全被泪水染湿的枕头。
现在的她,无助又绝望。
即便她现在可以下床了,但却也一直赖床不起,不愿意面对残酷的现实。
而组织里的其他人从来都没见过九露出如此软弱的样子,也是因为如此,才没有人敢上前安慰这位无助而绝望的人。
就连作为百夫长的五,也没有上前安慰九。
五记得九之前暴躁的样子,所以他知道,一旦自己没说出适当的安慰,九的情绪一定会陷入一种可怕的境地之中。
于是五就没有去安慰九,他明白,现在的九,更适合一个人呆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