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写一次be啊……
古风,有h,结局be,慎入啊慎入
人面桃花
白哉走进引凤谷的时候,满谷的桃花开得正盛。
洁白,淡粉,桃红,血红……层层叠叠,团团簇簇,无声却喧嚣着满谷的春意,那娇柔着堆积的花朵似带着种喜气洋洋不识忧愁的意蕴,浑不知,人间四月,芳菲已尽,也是在这四季如春的引凤谷,才能有如此盛况,延迟了凋零的命运。
桃林深处,坐落着几进精雅的青砖屋舍,精舍後面,小小的缓坡上,一座小亭,亭央有泉汩汩涌出,绕亭而下,那缓坡之上的桃花受了这一脉水气滋养,更显鲜妍芳润。
橘发,黑衣,对比鲜明的色彩,亭持书静读的少年那苍白的容颜沾染了几瓣飘飞的桃瓣,便似也分得了几许明媚春色,在温煦的春阳下,有了温润如玉的韵致。
色泽明媚的眸闻声抬起,目光流转间,竟似比那春阳更为明亮,“白哉!”
白哉勉强一笑,“又来麻烦你了。”
少年看他面色不对,抢出小亭扶住了他,“快先坐下!”
一搭脉,本来就微蹙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沉吟片刻,从不离身的针盒打开,取出几根金针,毫不迟疑地紮了下去。
几针下来,白哉立刻觉得胸口的窒闷一轻,吁出一口气来,“多谢,又来麻烦你了。”
少年冷哼,“不想麻烦我的话,你少受几次伤不就行了”
“抱歉。”
抱歉,却做不到,少年明白对方的意思,也知道这话题他们说过好几回,而有些死结,要解开只能靠自己,别人便是急死了,也是无用,遂不再多说,只一根根将针尾提起,轻轻捻转,“这次又是谁”
“更木剑八,问天刀。”
“是他啊!谁输谁赢”
外伤并不是问题,麻烦的是侵入了经脉的先天刀气,炙热如焚,焚经毁脉,更木剑八号称不死狂刀,其武功果然霸道强悍。
“两败俱伤。”
“那你觉得,可足够挑战蓝染了”
“伤好後,如能静修百日,消化吸收,也许可以。”
“这样啊……”
接下来,便不再说话,专注疗伤。
少年苍白的脸色在全神贯注了一段时间之後,便涌起了不正常的晕红,额头也有了薄薄的汗。
“不用急,休息一下。”白哉知道少年身体很不好,不由担心。
“没关系,再一下就可以了。”
“……”欲言又止,终於还是住了口。
因为知道少年有多固执。
春阳如丝,一缕缕落到了那张年轻专注的面容上,细细的汗晶莹剔透。
这里是引凤谷,毒手医仙隐居的地方。
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求医,是在南疆行旅之时了蛊毒,凭着毒手医仙昔年流传出的十二面医仙令之一,得以入谷。
毒手医仙出游未归,在这里的只有他的弟,一个不过十七岁的少年,黑崎一护。
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却已得了乃师的七成真传,药到蛊除。
只是令白哉纳闷的是,身为医仙弟,为何这少年却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不但毫无武功,身体也似比那大病初愈的人好不了多少,为他一番诊治下来,竟累得坐倒不起,服了几颗随身携带的药丸之後,方见好转。
心下十分歉意。
可惜不及多问,便以“引凤谷不能留外人”为由,不由分说地赶了出去。
第二次来到谷送上谢礼的时候,谢礼有一坛上百年的醉香雪,不算贵重,却是难得,少年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有酒不可无伴,因此而未被赶出去的白哉知道了缘由之後,哭笑不得。
他堂堂万剑堂的主人,朽木白哉,居然是托了一坛酒的福,才能登堂入室。
那日,便是在这桃林的小亭内,与这令人好奇的少年对酌,饮香雪醇酒,看桃红妖娆,时值黄昏,夕光张了漫天的红绡帐,愈显得那花海绚烂如梦。
那一日,白哉醉了,多少年来,未曾如此痛快地醉过。
醉多话,白哉知道了为何身为医仙弟,少年却比常人更为体弱他幼年父母为仇家所害,自己也被打了一掌,被师傅找到的时候,已经气息奄奄,好不容易救活之後,本源和经脉都受损太重,此生都再不能习武了,并且不能去到太过寒冷或者炎热之处,只能在这四季如春的小谷,细心将养。
而白哉也吐露了自己为何连年转战天下,磨练武功的目的:最爱的人惨死,仇家却是魔焰倾盖武林的虚夜宫,虚夜宫主武功盖世,连前武林盟主山本先生,都败在了他的剑下,白哉自知尚不及山本先生的自己,只有在生死突破极限,方有机会雪那如海之恨。
那一日,桃花妖娆,人面映了花光,染了醉红,更多了份飞扬的豪气,眉间叫人不由想去伸手抹开的抑郁悄然散去,朦胧与酒意的视线,白哉恍惚觉着,这个气质清净如水更带了几分不合年龄的忧伤和沧桑的少年,笑起来,竟是如此的明丽,仿佛月流金的艳阳扑落了满身,心都莫名地暖了起来。
那一日,白哉在梅花之外,喜欢上了从前认为过於轻浮艳丽的夭桃。
酒醒後白哉临别的时候,见到了少年有些许不舍的神情。
也许,是朋友了吧,他这麽想着,冰冷的心,悄然泛起了一丝喜悦。
之後忽忽几年一瞬而过。
他又来过引凤谷不少次。
其,只有两次是治伤,其余的,不是送来偶然寻到的珍稀药材,就是只是想来到这飞红缭绕的谷小亭,跟那寂寞与自己一般深邃的少年,喝上一次酒,暂解千般忧。
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远离了红尘的千般无奈,恩怨情仇。
飞花流水间,少年清扬的笑容总是由苍白到醺然的嫣红,温暖如春。
只是这一次伤好并修行突破之後,就要去赴那剑了恩怨的死约。
也许……再见不到这满谷的桃花,见不到这……桃花谷,寂寞却有着温暖笑容的人。
突然心便是一痛。
“怎麽”
“没事……”
将金针取出,少年唤来了药童,写下药方叫他照方煎药,便扶了白哉要他去卧床休息。
“我自己……”
“你现在不能用力!”
虽然体弱,那双手却稳定,而固执。
白哉默然。
他非是草木,对这般的关切,怎能无感不喜欢软弱到需要依靠人的感觉,但是如果是黑崎一护,这个在绯真死後唯一走进了他心的忘年之交,总是不忍拂逆。
这次伤得不轻,於是白哉便在谷住了下来。
谷人口简单,武功最高的,便是一个名为铁斋的高大男,然後便是一男一女两个小童,甚太和小雨,谷主浦原和他的红颜知己夜一经年在外游荡,不见踪影。
可想而知,幽居在这里不能外出的一护会有多麽寂寞。
正当青春年少,可惜身体却制约了他本该得到的一切。
这种遗憾,在谈论武的时候,体察得更深。
医武一家,要治疗各种伤病,对於武道的了解,自然也绝不可少。
自己不能习武的少年,却广涉经典,由经脉五气出发,对於武学竟是自有见解,令人耳目一新。
如果身体能够修习武功,想必会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朝夕相处,竟是几年来未曾有过的安乐宁静。
这日,桃红零落了不少,虽然枝头盛况依旧,白哉却明白,这花飞绚丽的日,没多久了。
少年闲来无事,心情甚好地带了两个小童去扫那落花,将之埋入花根附近,说是要化作春泥更护花。
无所事事的白哉拿了本书,坐在一边心不在焉地翻阅。
他的目光,不时就会流连到书外的地方上去。
那无论何时都笼着忧愁,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拂开的眉头。
那黑衣下显得格得格外苍白的颈和手腕。
那纤细得简直不盈一握,简直不似男该拥有的腰肢。
细白的耳垂,精致的手指,淡色,却饱满如同花瓣般的唇……
在少年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而面露讶然的时候,白哉如梦初醒地移开了视线。
狼狈。
竟然……竟然对着这个定位为好友的孩,有了遐思。
什麽时候,所谓的友情,变了质
还是说,其实一开始,就并不是什麽友情
霞光如纱,花飞渺渺,那个一起醉倒的黄昏,将站不稳脚步的少年扶入屋的时候,填满了怀的温暖和重量,不敢多想,却一直记忆犹新。
原来,不知不觉间,倾了心,动了意。
原来,朽木白哉以为死去的心,还能去爱。
只是因为遇见了这个叫人不得不爱的人。
可是,是又如何呢放不下仇恨的自己,决意要报仇的自己,是没有资格承担任何一个人的幸福的,尤其是一护。
震惊过後,白哉心下了无喜意,只余苦涩。
他只能暗自贪恋着这伤好之前短短的时日。
将少年那清俊秀致的眉眼,锐利清瘦的五官,纤瘦却笔挺的身材,苍白却蕴着莫名魅惑的肌肤,明媚清澈如琉璃宝珠的眼眸,绚丽灿亮的发丝,以及,最令人眷恋的,如盛夏阳光还要亮丽温暖的笑容,一一刻印在心底,反复流连。
走的那日,少年欲言又止,最後还是说了出来,“白哉,报仇,真的比什麽都重要吗”
流光闪烁的眸里面,白哉惊心地看到了,从不曾发现过的,丝丝情意。
来不及欣喜,只有无尽的恐慌和懊恼。
怎可误你这天下,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这个人啊……
唯有慧剑斩情丝。
心念如电,於是白哉的回答斩钉截铁,每一个字却如锋锐的刀,切割着自己的心,“绯真是我唯一爱的女,不能为她报仇,我就枉自为人了。”
少年面色一白,神情惨澹,声音低不可闻,“就算为此而死,也……不要紧吗”
咬牙,“不错!”
“明白了……是我多嘴了……”
“一护……”
少年眨了眨眼,突然抬起头来,倔强微笑,“总要让我帮你践行吧!”
长长的睫毛下,分明有着湿润的水色。
“……好。”
都是些山间野味,麻辣鲜香,两人在灯下推杯换盏,不消多时,酒入愁肠,便都有了几分醉意。
生离死别,悲欢哀乐,这人世间,原是有太多苦痛和无奈,只有醉,方寻得到无忧天地,忘情日月。
不知不觉已酣然酩酊。
“白哉……不要走……”将眼神迷离的少年扶去休息的时候,火热的身体突然用力抱住了他。
“我喜欢……喜欢你啊……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一护,你醉了。”
“我是醉了……可我很……清醒,白哉,活着的人,永远比不过死去的人,是不是”
“一护!”
“对不起,白哉……”黑暗少年幽幽叹息,“对不起……”
白哉突然觉得全身一软,脱力地倒在了少年身上,惊怒交加,“你做了什麽”
“不明白吗习医的人,总也精擅用毒。”费力地将白哉搬到了榻上,少年掩上了门,“是我自己配置的软筋散,不会留下什麽後患的。”
轻轻俯下身来在他脸上落下轻吻,“白哉,只有今夜,别拒绝我……”
“一护……不要这样……”
如果知道会这般误了你,我宁愿一开始就不曾遇见你。
衣衫滑落在地上,微淡的月光透过窗纱,落在了那具苍白纤细却有无尽诱惑的身体之上。
白昙盛放,不过一夜芳华。
白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一抹交织着绚丽和苍白的颜色是如何在自己身上盛开的。
处的身体是难以言喻的紧窒,即使涂抹上了准备好的润滑脂膏,强自将男被撩起的火热纳入身体的刹那,依然痛苦得窒息。
空气有血张扬的气味。
勉力起落了两下,未经人事的少年发出痛苦的呜咽,脱力地倒在了男的身上,无法再动弹。
“一护,解药!”白哉忍耐的声音就像绷紧的琴弦,带着无可奈何的叹息,“让我来吧……”
“白哉……”
“你这样……叫我怎麽拒绝”
得到了自由的刹那,一个翻身将少年压在了身下,白哉覆下了悲喜难分的热吻。
苍白微凉的唇在他的热度下,缠绵出动情的热度。
少年身上总萦绕着淡淡的药香,乾净无一丝脂粉的唇清甜满溢。
挑开唇瓣,百感交集地深入进去,缠住了那颤颤迎上来的小舌。
双手无所不至地爱抚,白腻的肌肤比想像更加细腻,苍冷地颤抖在掌心,为他泛起火热的温度。
心跳在胸壁下用力撞击,小小的粉色绽开在指尖。
牵扯住yín靡的银丝,白哉一路落下火热的吻,在这具苍白荏弱却敏感得惊人的身体上,漾开一波又一波的颤抖。
一护……一护……
几年来,每次见面时猝然燃亮的眼,一次次桃林对酌的笑容,我竟然不曾发现,那是只有我才得到过的珍贵。
却不得不辜负。
情热喘息和呻吟满是爱别离的矛盾苦痛。
紧窒的身体渐渐动情地酥软下来,绵密地包裹住白哉的火热。
再也忍耐不住地前後揉动着将自己埋入那高热的紧窒。
每一次深入,都在劈开紧闭粘膜的前行,感受到那无比快意的碾压。
每一次抽退,都缠绵在那依依不舍的挽留,欲走还留。
少年生涩却纵情地摆动着腰肢迎合,四肢藤蔓般纠缠不放,越来越激烈的抽送,清艳的眸融化了,无意识哭泣出的泪水滑过眼角,聚集了所有的透明月光。
交合的部位溢出带着血丝的透明汁液,润滑了的抽送越发深切无忌。
纠缠的肢体和汗湿的肌肤带来结合一体的美妙,火热和粘膜的离别重逢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活着的人真的比不过死去的人吗
不知不觉间,认识的日,居然已经不比和绯真共度的时光来的短。
初次的爱情来得突然来得容易,然而,冰封的心,要再次动情,需要的,或许更多,更难……
但是,仇不能不报,生死未卜的自己,能给虚假的希翼吗若害得一护一生伤心,便是泉之下,又怎能安心
可是,这不可跨过的一步,却终究,在一护的痴心面前,跨过去了。
而此刻,沉醉在火热缠绵的身体和神魂,都已无暇计较那许许多多的得失是非。
只有此刻,只在此刻。
少年绯红了面颊的瘫软在身下,无力滑下的长腿不甘地一次次缠上,颤抖的指尖在背上划下爱欲的疼痛,颤抖的唇挤出动人心魄的吟喘和呼唤,“白哉……啊……啊啊……”
“傻瓜……你会後悔的………”
“我……不会!绝不!”
嫣然的唇贴合上来,堵住了所有的叹息。
高氵朝的瞬那,奔涌而出的火热,少年眼角溢出了大颗大颗的晶莹,纤瘦的身体绷成弓形,腰肢和颈折成快要断掉的弧度,半天才软倒,迷茫的眸回不过神来。
洁白的大腿内侧,丝丝朱红蜿蜒滴落,在床单上晕开朵朵血色夭桃。
白哉抚过少年几乎虚脱的汗湿额头,小心地准备退出。
却在後蕾不知天高地厚的火热收紧shǔn xī,未尽的情欲再度火热燃起。
“一护!”
“别放开我……只有今夜,别放开我……求你……”
殷殷凝睇的眸,深情和痛楚凝成了晶亮的泪。
只此一夜……
白哉无法拒绝地再度俯下身去,纵意狂情。
一夜花落,满经残红。
白哉起身的时候,少年还在沉梦好眠。
年轻秀致的容颜尚带着一丝艳丽的霞绯,眼角泪痕未拭,唇瓣却弯出美好的弧度,似有无尽满足。
白哉端详良久,终於在那唇上落下一吻,提剑,出门。
一护,若我能活着回来,我便在这小谷,陪你一生一世!
白哉的仇人,是虚夜宫的蓝染。
无尽的野心,至高的武功,霸气的气势,以及,比武功更叫人惊怖的权谋心机。
武林最可怕的人。
对上这样的人,不能留有退路。
三月闭关结束,终於融会贯通并且窥见了全新境界的白哉单人独剑,杀上了虚夜宫。
蓝染不失气度地挥开了众部下,“朽木白哉既然不动万剑堂相助,本宫主便破例一次,会会你。”
决战的地点定在了白鹿峰头。
镜花水月对千本樱。
风起云涌。
高手对战,瞬息便分生死。
蓝染不愧是蓝染,到得第十五招,白哉便明白,自己究竟还是差了一线。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又怎能认输
一声清啸,白哉使出了大气浑成的白帝剑。
蓝染面色终於转为凝重,诡幻迷离的剑术也一变而为简练古朴。
攻不可久,锐气一过,便是敌手戮力反击之时,出於气机牵引,即便不想也会是如此。
白哉暗暗心焦,剑势不乱,气势却是微微一挫。
淩厉的反击顿时如惊涛卷浪。
却突然奇怪地一凝,有了破绽。
白哉破釜沉舟地攻了过去。
对撞的气流,似惊涛的浪,卷起千重波涛。
翻卷的气流和尘沙,两人凝滞的身形渐渐显露。
一个是一剑穿心,一个却只有肩头血光爆现,胜负已经一目了然。
蓝染败,朽木白哉胜!
虚夜宫众人大哗。
蓝染唇角溢出了血丝,却大笑出声,“好,好你个黑崎一护!”用手握住白哉的剑往外一拉,踉跄退开。
白哉料不到怎会从蓝染口听到一护的名字,大讶下退了几步。
虽然宝剑拔出,胸口滴血未见,但是那一剑的气劲,已经将心脉震断,便是大罗金仙,就无法救得了他了。
绯真……我终於,为你报仇了……
“蓝染,你当年害我父母,今日,便是报应之时。”
黑衣橘发的少年缓步而来,虽然脚步虚浮似无半点武功,愤怒的虚夜宫众人却不敢靠近。
“一护,你……这是怎麽回事”
“蓝染宫主武功出了岔,派人到引凤谷,将我请来为他疗治。”一护站定,“白哉,你的仇,我的仇,今日都报了,我们走吧。”
“想走有这麽容易吗”虚夜宫席葛利姆乔大怒,长刀出鞘。其他人也是面色不善地散开,成合围之势。
蓝染出声,“由他们去吧,黑崎一护以身养蛊,通过交合下到了我身上,我固然活不成,他却也没有几日了。”
白哉又惊又怒地看向一护,一护面色依然苍白,笑得舒畅也笑得悲伤,“白哉,你放不下,我又何尝放得下这仇,我忍了十五年了。”
“一护,为何要……”才下山,白哉便失控地握住了他的肩膀,“你不相信我吗居然连命都不要,去……去做那种事情,你……!!!”
少年泛上了悲伤,“白哉,你会看不起我吗”
“笨蛋!什麽看不起看得起的,你以为,你快要死了,我还会想那些无聊的事情吗”
“不是的……”泪水涌上了眼眶,却强忍着步掉下来,“白哉,蓝染叫人来请我的时候,我只是想去见机行事,但是他的武功……他的武功太高了,你会死的……我没有办法……”
“蓝染说的是真的吗你……就没有法……”为自己续命
“没有,就算我师傅来了,也没有。”
白哉足下有了踉跄。
毫无大仇得报的欢欣,他此刻,只恨自己。
如果足够强,能以一己之力杀死蓝染……
如果不是一心坚持要报仇,让一护伤心失望……
除掉了蓝染又如何一护会死,一护就要死了啊!!
放不下,拿不起,这得失之间的痛楚,蚀心噬魂。
白哉心如刀割。
被蓝染重创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坠入黑暗前,接住自己的身体,还是那萦绕着淡淡药香的温暖。
一护……一护……我还没告诉你,我也是喜欢着你的啊!!
醒来的时候,伤势已经好转,照顾自己的,是眼睛都哭红了的铁斋和小雨。
红发的甚太一见他醒来,就怒哼一声将药碗一放,走了出去。
不详的预感涌上,白哉用力坐起,牵动了伤势,剧痛一阵眩晕,“一护呢”
铁斋摇头,“一护少爷他……那种蛊发作的时候,形状甚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那种样,尤其是你。”
颤声追问,“真的无法可救”
“有办法的话,早就救了。”
心下大恸,“我要去找他!”
“何必……”铁斋拦住了他,“当初,一护少爷留你的时候,你若愿放下仇恨,你们便有一生一世,现在……已经晚了……”
晚了……晚了……
是我的错,那夜,一护尽了最大的努力抓住自己,哭泣着,怎麽也不愿意松开,可是,终究还是决定离去。
如今,木已成舟,错恨难返。
总是醒悟得太迟。
桃红又是一年春。
引凤谷,开不尽的春光缱绻,韵致缠绵。
白衣如雪的男坐在了小亭,一壶,两杯,对坐的位置,却是空的。
飞花如梦,那岁岁相似的夭桃,依旧嫣然含笑,绕亭满枝。
可是,少年微醉之後笑起来比桃花更盛的容光,却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
以泪和酒,举杯如倾。
草莓:为什麽每次那颗烂木头强压我就有好结局,难得我强压一次就是以悲剧收场
月:性格决定命运,如果换成是白菜,就算他没有武功,也会用医术或者毒术将你留下,哪怕废了武功都不会让你去报仇,你信不信
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