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金堂主被灰衣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猪肝红的脸涨成了茄子,重重地坐倒在椅子上。
“大家且先听我说,你们看,这是什么。”宓文卿吃力地将牧云天推至坐了起来,指着他胸口上的三个红色圆点说道。
“那不是被暗器银针刺伤的地方吗”那百草堂弟子说道。
“正是,你们再看,这三个红点在什么位置。”
“那不是在堂主左胸上距离锁骨下方一寸的位置嘛”百草堂弟子接着说道。
“不错,诶,我说你视力可以啊”
“在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就是眼睛好使”百草堂弟子挺直腰杆,神气地说道。
“这便是证明秦大侠和神医公子的清白的证据”宓文卿突然大声地说道。
台下众人却接连发出质疑的声音,各自议论着。
“什么那明明是玉面神医刺伤牧堂主的证据,你却反说是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信口雌黄”金堂主怒然说道。
“大家且看,这三个红点位于他左胸堂锁骨下方一寸左右的位置,且呈半圆弧形,很明显是人的手将银针打出而不是器械,更加不可能是秦大侠鞋底所藏之银针。因为器械是经过特殊制造而成,它打出的形状必然是整齐的一排,成一字形。而人的手指长短不一,如若用手将银针射出,手指拿捏银针的时候必然呈扇形,从而将银针打出形成一个半圆的弧形。
大家不信可以自己验证,想必高手们心中早已明白这个道理。当时牧堂主被秦大侠踢翻倒地重新站起来之后,却是在与秦大侠并肩的方位,倘若此暗器真的是秦大侠所使,照这样一个方位,人的手是根本刺不到牧堂主胸膛的位置。
如果真是秦大侠所刺,也应该是他的左手臂,或胸腔左侧面,而那暗器若想刺中牧堂主的左胸膛,必须得从牧堂主的正面射出,方可成功。所以秦大侠不可能是凶手。同样,当牧堂主与秦大侠比武之后,神医哥哥与矮......雷大侠已退至他们原来所站的地方,也就是面向擂台的左侧正下方,也同牧堂主当时的左侧正下方,倘若是神医大哥使用的暗器,有两个不可完成的难题。”
台下众人早已听得入神,似乎也觉得言之有理,纷纷点头,交头接耳谈论着她刚刚的言语。
“哪两个难题”蘅芜君上前问道。
“一,想要站在这距离擂台不到五米远的地方,越过这座高二十米的擂台,将银针刺向牧堂主的胸膛必须得有高于常人的技术。先不说这高度,倘若真的有能人能将针从台下射得这么高,那方向也是往上空,又如何将针从向上的方向改为平行方向刺过来呢 二,假设神医大哥真能改变针射出的方向,那也不可能射在牧堂主的左胸膛。”宓文卿背着手严肃地说道。
“那应该是什么位置”百草堂弟子忍不住插问道。
“同样是角度问题,神医大哥站在牧堂主的左侧下方,如果他有异于常人的本领将银针越过着二十米的高台,再将银针改变方向刺向牧堂主,那也应该是牧堂主左臂或左腿,他身体的左边被刺中,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办法刺中牧堂主左胸膛的位置,所以神医大哥也不是凶手。而金堂主说,牧堂主是被秦大侠鞋底暗藏的银针刺伤,那更是无稽之谈。秦大侠当时用脚踢的是牧堂主的头部,刺伤牧堂主的银针却是在他胸膛的位置,所以这个说法不成立。”宓文卿接着说道。
“如此看来,的确不可能是他们所为。”蘅芜君点头说道。
“嘿你个人小鬼大的娃娃,脑袋还挺好使不如做我徒弟吧,啊哈哈哈......”雷不鸣大笑道。
听过宓文卿如此解说,众人却也不好再挑刺,都像被狠打了一顿的小狗,还留着余恨,嗡嗡地讨论个不停。
“既然你说凶手不是他二人,也无人能从台下将针射出,那么,是谁射出的暗器呢”清虚长者似乎也坐不住了,他起身问道。
“我并没说,台下无人能做到,我只是说在秦大侠和神医大哥站的位置做不到。”宓文卿面对老者说道。
“哼,纯属狡辩”金堂主愤然说道。
“距离台下五米之远自然做不到,可是再走远二十米却可以做得到。”宓文卿面不改色地说道。
“蘅芜君,能请你做个示范吗请你用神医大哥的银针,从距离这擂台二十五米左右的地方,大概是后面那个树旁的位置,将银针射至擂台左侧的木桩上,可以吗”宓文卿指着那个方向,笑对着蘅芜君说道。
“好,我试试。”
蘅芜君说罢,从玉面神医那里接过银针,一跃便至几十米数外,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只听木桩上三声细微的敲响,便见那银针深深地刺了进去,众人在感慨此言之真的同时,无不赞叹蘅芜君内力之深厚。
“好,好啊蘅芜君好功力”雷不鸣不禁跳起来叫好,说道。
“干得漂亮蘅芜君”宓文卿拍手叫道。
“既如此,你可知谁是那行刺之人啊”清虚长者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吧,送佛送到西。其实我早已从后头的树上瞧见是谁放的暗器了。只是,我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如今见如此正人君子的秦大侠和帅气的神医大哥遭受诬陷,我岂能坐视不理......”宓文卿手托下巴,故作为难地说道。
“你既知道,快快说出是谁来。”清虚长者接着说道。
“要想将暗器成功刺中牧堂主,必须得站在牧堂主的正面方,也就是这个方向。”宓文卿走至台前,用手指向前方。<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