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累着了,贺美琦低着头揉着太阳穴,朔铭门也没敲就进了办公室,抬头见是朔铭,有心批评几句不敲门的事,想想还是算了,朔铭这人有些方面没脸没皮,就是说了也没什么用,你说他他道歉,下一次错误照犯不误。
朔铭早累坏了,见贺美琦杯子里有水,拿起来一饮而尽。在朔铭看来,与贺美琦虽说不是情侣了,但关系胜似情侣。第一两人没说明白分手,第二朔念君是贺美琦的儿子,这层关系怎么说也扒不干净。
贺美琦很无奈,虽然不嫌弃朔铭但这种行为却让她有点受不了。很难想象朔铭在其他场合是不是也这样。如果在酒桌上也这么办事怎么可能谈成那么多工程。贺美琦不知道的是朔铭本性如此,但在必要的场合却很会装,该文明的时候能文明的起来,该流氓的时候也绝不含糊。就像喝酒,就是遇到酒仙朔铭也能陪到底,喝过酒就去吐,虽然伤身体,但朔铭就能做到神志不浑嘴巴牢实,祸从口出的事还从没在朔铭身上出现。
朔铭坐下:“美琦,你估计工人什么时候能醒?”
“快了,我看过他头上的伤,钝器所致,肿胀的也不厉害。”贺美琦自己回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不然我就立即安排检查了。”
朔铭还等着听,贺美琦说:“具体什么时候醒谁也不清楚。根据经验,眼看就要醒了,可即便醒了危险期还没过。哦,对了,你找人护理?这个病人要在这住一段时间。”
“医院帮忙找吧,等我付钱就行了。”朔铭说完站起身,摆摆手说要走,刚打开门,回头说:“这两天事不少,我可能过几天才去看朔念君。”
贺美琦点头:“你要经常去,这时候不建立感情等孩子长大了就晚了,会一直对你生分的。”
朔铭也深知这个理,说:“我忙完这段去你那住?”
这商量的口吻,朔铭一定要征求贺美琦的同意。贺美琦也知道郝笑与朔铭分开了,之前避嫌拉开距离现在也没太大意义。贺美琦说:“这样也好。”
朔铭嘿嘿笑,有点猥琐,想起在贺美琦宿舍里两人亲热的画面,贺美琦虽然生疏,但那次朔铭真是很爽。
见到朔铭又下贱又猥琐的样,贺美琦也想到了,轻啐:“你要是去就老实点,不然我跟儿子把你赶走。”
“那是你儿子,难道不是我儿子了?”朔铭笑着转身,差点撞上找贺美琦有事的另一个医生。听到两人对话,一脸古怪的看着贺美琦。贺美琦应该没结婚吧,怎么就有儿子了,而且还是朔铭的,难道两人之前是夫妻?
知道医生肯定想多了,朔铭无所谓,对贺美琦挤眉弄眼的走了。贺美琦满面赤红,却也不好开口解释什么,越解释越多,此地无银三百两。
朔铭联系范宇华,问是不是安顿好了。范宇华说:“我总不能一直伺候着她吧。晚上也在这陪着睡啊?”
“应该陪着睡。”朔铭有点恶趣味,对范宇华恨的咬牙切齿,故意拿他开涮:“伺候好了不用你赔钱,没准还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滚粗。”范宇华骂了一句,接着又变成谄媚的笑:“朔哥,我帮他找个老头?”
朔铭说:“给他买好饭,让他一个人看电视得了。有什么事叫服务员。给服务员几个小费不什么都解决了?只要不出事就行了,明天一早先去医院看看,如果工人醒了就让他们mǔ_zǐ团聚泪两行。”
心里的石头基本落下,朔铭轻松了许多,嘴里又开始无边无际的跑火车。不放心安置房工地,朔铭返回丰楼镇守着,傍晚才离开。
这一天把朔铭累惨了,好久没这么东跑西跑。原本还想着如果没事就去贺美琦那,想了想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在医院那段时间,朔铭站的腿都疼。以前朔铭在工地站一天也不会这样,看来身体素质是真不行了。朔铭想,之前健身的计划千万不能流产,一个周最少要去三四次,首先要把身体恢复好,撂下的武术也要拾起来。想到一句话,为什么读书,那是为了心平气和的与傻逼交流。为什么要健身,那是为了让傻逼心平气和的与你交流。
但这天朔铭太累了,心里也连七八糟的烦躁,不愿动弹。
经过丰城,朔铭鬼使神差的回了一趟景城春天,见郝笑的车已经停在楼下,叹了口气还是没上楼,就算再见面,朔铭都不知怎么打招呼了。
往市区走,意外的在路边看到一道亮丽的身影,米黄色的裙子,齐肩头发,模样清秀。见到这个人,朔铭的心情都一下好了很多。
朔铭已经很久没见过柳若寒了。要说柳若寒并非绝美,但朔铭就是看着舒服。如若仔细回想,与贺美琦算不上一见钟情,高挑的身材颇具优雅气质的长相谈吐,这些影响着朔铭。真正一见钟情的是柳若寒。只是看了几眼没什么交流就过电一样有了感觉。人在没有对比的时候总会误认为是某种情感,但对比之后就会发现,朔铭真正最喜欢的人是柳若寒。
天要下雨,风不小。柳若寒并不高挑甚至有点小巧的身材矗立在公交站点,左顾右盼的等车,而在她身旁不远,护花使者一般的油头粉面男生紧跟着,小声说着让柳若寒厌烦的话。
这个男生朔铭见过一次,已经忘了对方怎么称呼。朔铭停下车,摇下车窗:“若寒,上车。”
柳若寒并不认识朔铭新换的豪车,好一会才发现车上的朔铭,脸上一喜,笑着走上前:“朔大哥,原来是你啊。”
朔铭看了眼柳若寒身后用厌烦目光盯着自己的男生,轻蔑的笑了笑,对柳若寒说:“上车,正好我去市区,捎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