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科长说:“你赶紧来一趟。现在何局长正压着呢。”
胡科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你再有钱不过是个包工头,人家再不济也是个领导,从地位上说,朔铭永远去做那只舔狗,而人家却是真正的居高临下。
朔铭不急不缓的把外套穿在身上,吹着口哨下楼开车。朔铭没急着去找何梓珊,这个节骨眼上去早了也没用,最好是事解决的差不多了,朔铭去露个脸,把问题一说解释一下。至于后面怎么处理与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对待这种事,那就一个字,拖。
何梓珊会对朔铭什么态度朔铭压根不会去想,聪明人都能明白其中的道道,让朔铭平白的蒙受巨大损失,脸皮再厚也不好说这种话吧。
胡科长又给朔铭打来电话,朔铭有些不耐烦,胡科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不出来这些车老板与朔铭没关系?。
不过朔铭还是把电话接了,现在不接电话岂不是心里有鬼?所以朔铭不仅要接,而且还要堂堂真正的接。甚至朔铭已经想好了,必要的时候还要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样表明这件事与自己无关更贴切一些。朔铭说:“胡科长,我刚才去看了一眼,这些人我跟本不认识啊,这里面有误会,我猜是有人陷害我。”
胡科长说:“要不你找个地方跟何局长见一面吧。有什么话你们说,让我夹在中间算什么事。”
这种事躲都躲不开,没谁想参合进来。一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则是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处理好了没功劳,这是擦屁股的活。处理不好还受埋怨,何苦呢。
朔铭说:“好,我这就给何局长打电话。”其实朔铭并不知道何梓珊的电话,只是推脱过去,具体朔铭会不会打电话胡科长就只能猜测了。
打电话?朔铭肯定会打,不过不是现在。朔铭吃了点东西,原本想回去再休息一会,正巧看到街边上有两个老人在下棋,闲来无事就凑上去看。
朔铭不是那种喜欢下棋的人,不过是消磨时光罢了。而且这两个老头的棋艺实在不咋地,比不了朔宏德,甚至朔铭在一旁看着都捉急了。丢掉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屁话,朔铭逐渐开始指指点点。
还好两个老人好脾气,还与朔铭正儿八经的聊起了那些著名的棋谱。朔铭哪懂什么棋谱啊,胡说八道一番竟然给两个老头唬的一愣一愣的。直到朔铭看时间差不多了要走,两个老人还意犹未尽。
朔铭翻找一圈,通过一个朋友要来何梓珊的电话。电话接通,何梓珊用沉闷而且奇怪的口吻问是谁。
能听得出来,何梓珊正上火呢。这事让谁来处理都不会有个好心情,这个问题太敏感。
通了姓名,何梓珊自然问朔铭一些问题,朔铭说:“何局长,我建议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免得被人利用,这里面有故事啊。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你看行吗?”
下午,朔铭选了一家比较不错的茶馆,朔铭告诉何梓珊位置之后点上一壶茶,没过多久何梓珊就拎着一个名牌包到了。
见何梓珊到了,朔铭起身相迎,何梓珊摆摆手,很干脆的坐下:“朔老板,这件事真与你没关系?”
何梓珊来的时候就风风火火的,就像谁死了急着奔丧一样。而且还没坐稳就问了这样一句话,可以说何梓珊绝对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时候朔铭哪敢卖关子,干脆把与王成义的交易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更没有说不出口的。
朔铭什么重点也没说。几句话就能解释明白,何梓珊哪能不知道王成义到底是在为谁服务。
“你们有协议?”何梓珊问。
朔铭摇摇头:“包工头之间一般不会有什么协议,只能在局里分拨工程款的时候签一个转让手续,在档案里这个工程也不是他做的,只不过算钱的时候是他而已。”
何梓珊作为部门领导这些道道肯定也是明白,对朔铭说:“可现在你是承包人,这些车老板要钱肯定是找你要,到哪说理都没错啊。”
朔铭简直无语了,看来何梓珊只是外强中干的人,对处理这些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屁事没什么经验,根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朔铭只能耐心的解释说:“我不是承包者,谁投标水利局应该有档案的,怎么就成我个人的,据我所知明山市的所有引黄工程一共七个标段,虽然投标公司不同,但负责人却是一个人,他叫齐淑,是一个京城来的女人。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所有人都应该找齐淑要钱才对啊。”
何梓珊碰了个软钉子脸一下红了,来之前他的确没想这些,一般也没谁关注这些问题,负责人基本不回露面,露面的也都是包工头,主管工程的领导想要好处也是包工头孝敬的。何梓珊说:“如果这样你也就拿不到钱了,对吗?”
朔铭笑了,何梓珊现在威胁朔铭没任何作用,内心对何梓珊开始鄙夷,这个女人情商似乎有些低。朔铭说:“这件事跟钱没关系,何局长应该搞清楚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
还是感谢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