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说:“再发现你就自己处理吧,只要不在工地出事就行。”
这种事朔铭遇到的太多了,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魏虎这种人说他是地头蛇都是抬举他,就是一个癞蛤蟆,被抓了能跪下求你,没被发现就会变本加厉。以往朔铭做工程遇到这种人都是尽量交好,请几顿酒再领去红灯街潇洒走一回也就摆平了,可现在不同,工地上有范宇光坐镇岂能容得下这种瘪三闹妖。
“那个监理来了。”王兆宁拍拍朔铭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
一侧的土堆旁果然站着一个清丽的身影,正皮笑肉不笑的瞧着朔铭。
朔铭对范宇光几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去忙自己的。笑嘻嘻的迎上去:“刘监理,你可想死我了。”
刘晓婉没给朔铭好脸色,哼了一声说:“原来你没死啊?我还寻思着找到你的坟哭一会。”
虽然隔得远,王兆宁几人还是把两人的对话听到心里,心说不好,朔铭认识这个女人,看样子相处的还不愉快。之前朔铭说一分钱不用花就能拿下看来真是吹牛了。这回花钱都不一定顶事。
朔铭指着不远处被破碎头凿成麻脸的青色巨石说:“刘监理,我们承标的工程可是开挖土方,这破碎的钱谁来出?”
“甲方的人在帐篷里,你去问问啊。”刘晓婉淡淡的说。
朔铭心说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干嘛这么苦大仇深的,难道因为上次没爽到心中幽怨?可那又不怪朔铭,谁让刘晓婉的大姨妈来的那么合适。想着自己牛x的话可是喷出去了,别真拿不下刘晓婉在王兆宁面前丢人。
“甲方那边没问题,现在就是刘监理是不是松口了。”朔铭恬着脸凑到身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怎么也算同床共枕了,要不签几个签证?”
“我又没咬你,什么松口不松口的。再说了,谁跟你有夫妻之恩了?”刘晓婉脸一红,瞪了朔铭一眼,左右看看生怕有人听到,见周围没人这才笑着说:“我记得有人空有铁棒没什么用啊。”
“那今天用用?”朔铭说:“晚上我去牧歌小区睡,你去不去?”
“我不去。”刘晓婉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冷哼:“你早干嘛了。”
朔铭立即就明白了,刘晓婉怕是不相信他住院这件事,以为在敷衍她还在生气。追上两步扯住刘晓婉的胳膊:“前几天我真住院了,就这,六标段开工那天差点喝死我。”
“真的?那怎么没喝死?”刘晓婉甩手挣脱朔铭,怒斥:“把你的手放开,这在工地上呢,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朔铭咧嘴一笑,这是有门啊,工地上不能那别的地方就能了呗。
朔铭嘿嘿笑着说:“那晚上……”
“什么晚上?”刘晓婉装傻,回头看了眼沟渠里的巨石,挑挑眉毛示意朔铭去指挥部喝茶。
“那签证怎么办?”朔铭急了。
“什么签证?”刘晓婉停住脚步:“签证以后再说,把照片拍好。”
拍照片的目的就是为了签证,朔铭也就明白刘晓婉什么意思。回头正好瞅见王兆宁偷看着他们,把手别在身后摆出一个拿下的手势。一脸献媚对刘晓婉说:“晚上我在牧歌小区等你啊。”
刘晓婉白他一眼没说话。
进了指挥部,其乐融融的一番场景,喝茶聊天吹牛打屁欢快的度过大半天。
刘晓婉绝对称得上是称职的监理,期间出去几次视察,反倒是朔铭老神在在的喝了一肚子水。
下午四点多,刘晓婉拿上手包离开帐篷。
朔铭的目光一直盯着,见刘晓婉开车走了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恨不得立即去牧歌小区等着。
挨过了半个多小时,朔铭说要走,乔红杉也随即起身,说让朔铭捎他一程。
朔铭很客气的把乔红杉送到水利局,又客套几句一起吃饭之类的话。朔铭真怕乔红杉不识火候答应他一起喝点。乔红杉可是人精,早就觉察出朔铭心不在焉,眼睛放光的说:“今天你情绪不大对啊,是不是相亲去。”
朔铭心说乔红杉还真是会猜,不过比相亲可惊艳多了。告辞离开,朔铭觉得时间还早,围着丰城转了半圈这才驶向牧歌小区。
路过一个花店,朔铭就下车买了一束玫瑰,女人都喜欢这调调,刘晓婉收到花一准高兴。不过心里也有点酸。朔铭从没送花给贺美琦,甚至与他有几度风雨的白茹雪也没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