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要跟上?”苏北从他后走出,拱手问道。
顾寒轩看着越来越远的影,他的面容很平静,目光逐渐涣散,他微微摇了摇头,喃喃道:“随她去吧,她从来都不想留在朕边,从来都不想。”
他的声音有些微弱,语气失落至极。
如今南宫赫昏迷不醒,她应该是去见他了吧,她恨他,却也着他。
想必她会与自己回到北国,不过是心中愧疚而已。听闻南宫赫病危,她终究还是无法安心。
自己一次又一次将她留在边,她的心却始终在别人上。
罢了罢了,放她离去吧,她去何处便去何处吧。
顾寒轩失神地往府内迈步,他的面容时而轻笑,时而平静,那自嘲的微笑与痛苦的挣扎,让人看了不心生难过。
一路狂奔,慕云栖与栀夏往峡谷前行的路畅通无阻。
“小姐,你看。”栀夏手指着一间客栈外的旗上的标记。
那是当初慕云栖与兰姑等人商量好的标记。
慕云栖勒缰停马,侧首看去。
“你进店去问问。”她看着面前这间不起眼的客栈吩咐道。
栀夏将马停在一旁的小贩摊位旁,她快速跑进客栈内。
慕云栖停在道路中间,看着客栈门口。
不到片刻,白容修长的子从客栈内走出,目光灼灼看向她。
慕云栖立刻翻下马,走向他。
迎芙与栀夏同时从客栈里面走出来,而栀夏将她停在街道上的马牵走。
“里面坐下谈。”白容看着她,领着她往客栈内走去。
回到方才的木桌上,白容压着声音道:“兰姑已在锦营了。”
“我知晓。”慕云栖看着他道。
白容将目光从她面上收回,又道:“我与兰姑的行踪其实很早便被宫然发现,他或许是想知晓我们的目的,所以一直未曾惊扰我们,在我们将粮草烧了那天,他才现阻止我们,当我与迎芙逃走了,而兰姑却落入了他手。”
“原来是宫然发现了你们。”慕云栖小声道。
白容顿了顿,又道:“将粮草烧毁那,因为是在锦营被烧前,宫然或许并不明白我们为何要烧粮草,所以他也未在意那些粮草。”
慕云栖嘴角勾起一角,道:“眼下兰姑看来已在锦营了。”
白容点了点头。
慕云栖闭了下眼又睁开,道:“南宫赫不会杀她,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将兰姑尽快救出。”
“锦军已被攻打出了峡谷,我们今夜要赶往峡谷外,等到北国大军再次与锦国开战时,便可进锦营内救人。”白容低头小声道。
慕云栖点了点头,道:“只能先如此了。”
白容用只有慕云栖可听到的声音道:“小姐为何不在顾寒轩边?”
慕云栖怔了一下,目光游离在茶杯上。今离开时,她回头朝齐州府邸看了一眼,她看见顾寒轩的影往府内而去。
他是看见了自己离开吧,至于他为何不曾阻止,她还没有去想过。
“等救出兰姑,再随他回宫去。”她坚定说道,心间已做下决定。
白容轻轻挑了下眉,拉过她的手,伸手把在她脉搏上。
他闭眼细听,片刻后睁眼道:“你的毒,似乎解了。”
慕云栖诧异看向他,看见他肯定的目光后,她不回想在锦营时的事,是何时被解的毒?为何她一点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