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见她忽然转身问向了自己,一时之间愣了半晌。
“三日殇,连朝皇室之毒。”
“如何被解的?”慕云栖微微扬了几分语气。
“我不知。”琳琅看向她淡淡道,不再开口,她怕说多错多。
慕云栖又看向了苏浔言,只见她立马摆手摇头,解释道:“那些时日皇上不让任何人近你身,虽我一路同行,可今日才被准了来见你。”
慕云栖立身原地,一言不发。
她明白琳琅纵使知晓内情也不会告知,她听命于南宫赫,又怎敢未经他许可透露话给自己。
此刻她思绪实在太乱,她需得自己一人静静梳理。
“浔言进宫可还好?”
苏浔言一愣,随即低下头,神情落寞。
“姐姐,皇上既要忙于与北国的战事,又要照料你与吟洛公主的伤,我不敢扰了皇上。”苏浔言惆怅说道,皇上一直亲自料理慕云栖与吟洛的伤,她好几次都希望自己能受伤,可她又觉得自己纵使真的受了伤,皇上也不会亲自照料。
“北国的战事?”慕云栖吃惊说道。
苏浔言抬头,道:“想来姐姐昏迷许久,不知北国与锦国已开战。”
“为何开战?”慕云栖急问道。
苏浔言忽然不敢再言,她怕皇上知晓了会怪罪,眼下看来慕云栖什么都还不知晓,她突然有点懊悔自己的多嘴。
“姐姐”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慕云栖,不再吭声。
慕云栖见她神情,心下了然。按耐住内心,道:“既然你不便多言就不说吧,眼下我需得一个人静静,你们都先走吧。”
两人对视一眼,片刻后,几人齐身出了院落。
慕云栖坐上甬道凭栏,将思绪一遍一遍整理。
当初南宫赫想要自己来锦国,是为了他妹妹的毒,助自己前往边境,是因为受三哥所托,三哥那日突袭路洲是与南宫赫定下的商议,如今三哥在路洲之事被败露,所以便只将自己带来了锦国,因为他的妹妹的毒还需得自己的血。
北国为何开战,顾寒轩难道是知自己被带了锦国,所以便打到锦国来了。
想到顾寒轩,她心头没由来的愧疚难安。
眼下之路,她该如何走。
慕云栖仰天长叹,想到母亲曾告知过她,此生都不要爱上南宫家的男子,可她竟未能听信母亲规劝,落得如今这般狼狈。
想必母亲已回到了她口中的那个世界了吧,自己的人生与她的一生如此相似,该何去何从?
不,她骤然立起身来,母亲一生被南宫凌利用伤害,终未得善终,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想法子离去,寻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自由自在过完此生。
她得将自己身体调理好,她得与南宫赫做个交易,想到此处,她便扯开包裹自己手腕的白纱,伤口有血渍凝结,离下个月夜仅剩十多日,看来她只能以自己的血与他做笔交易了。
一夜过去,次日慕云栖等了南宫赫整整一日他都未曾现身。一连几日,让琳琅前去通报了几次,都未得回信。
慕云栖不禁有些着急,让琳琅带自己去见她,可她又不敢,因为南宫赫会责怪她私自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