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可见城墙上站满了士兵,两骑人马引来了城墙上士兵们的回头。
迎棠站在城门口立马迎接上慕云栖道:“三少爷还没消息,皇上大军已到,眼下”
见她吞吞吐吐,慕云栖提起裙摆快步跑上城墙,迎棠仰头看向她已攀上城梯的身影,话还未尽。
宫桓听及此话,看了一眼城墙转身消失在了大街上。
一排身穿盔甲的将领涌在城墙上,看向下方。
“一容。”她轻声喊道。
一容闻声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凝重,随即又看向城墙下方。
慕云栖走到他边上,向下看去。
密密麻麻如黑点的大军兵临城下,那雄壮队伍堆满黄沙大道,他们身穿盔甲,手里拿着刀剑,举着盾牌,仰头望向城墙上。
相隔的距离看不清为首男子的神色,远远依稀可变辨他英姿挺拔,一身金漆铠甲泛着金光,身上透出冰山之巅的雪寒,如冠玉俊逸的面容令人不敢直视。
城墙上的女子一现身,他如黑晶石般的眸子泛出光芒,将原本冰冷不耐的神色掩去,他嘴角勾起一角,举起手挥动了下两指。
身后一排排士兵侧身让路,慕云澈被押着走到最前方,他笔挺着身子,刚毅冷峻的面容透出难堪,偏向一侧,看着黄沙大地,不愿将目光投向城墙。
城墙上的几名将领见此不由急呼出声,神情激动紧张,粗鲁地咒骂。
慕云栖心中一紧,转身欲跑下城墙。
“慕小姐,不可”一容拦住她的身子跪下道,一旁的将领也纷纷跪下,阻拦着她。
这样的情形使慕云栖大为不解,她皱眉冷声问道:“你们身为三哥将领,难道见他受此屈辱而无动于衷?”她语气极为威严,带着令人心惊的气魄。
其中最前面的男子拱手道:“请慕小姐听属下一言,眼前跪在您面前的都是临朝晋王将领,当初属下与他们一道逃了出来,后投军入了慕岩将军麾下,将军识破属下们身份后并未拆穿,而是一步步提拔,故而属下们可在北国军中立足。”
顿了顿他又道:“可属下生是晋王府的人,死也是晋王府的奴,慕岩将军对属下们有庇护之恩,将军之子属下们亦会设法相救。”
“既要相救,为何拦我?”她语气依旧带着清冷,耳中所听到的一切,她虽震惊却还来不及去思虑,一心只想着三哥眼下安危。
“可要救慕将军并不能让您去涉险,您是晋王殿下唯一的血脉,属下们既已寻得您,便会势死追随。”他语气带着坚定,面上很是恭敬。
慕云栖此刻才想着去打量着面前的众人,他们个个面容刚毅粗旷,看起来威武雄壮。
她压着心头的着急,看向城墙下问道:“都起来吧,且先说看如何施救?”
眼下大军压境,边境已属困兽,还能如何挣扎?北国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攻入占领。
顾寒轩不过是不愿百姓受苦,将士受伤罢了。此次反叛本就是北国内战,他不愿劳财伤民耗费国力,引得民怨四起,而失了民心。
一容起身看向她道:“顾寒轩不会轻易攻入进城,且让皓月宫的人设法去救。”
在他们眼里,昨夜攻城,皓月宫也算是出了一份力,既是慕云澈盟友,想必会出手搭救。
慕云栖愤怒转身,嘲讽道:“你们竟还信皓月宫?”
城墙下大军中出列一人一马到城门下,扬声喊道:“属下乃皇上委派使者,望皇后娘娘开门一谈。”
“打开城门,让他进来。”慕云栖转身看向城墙下吩咐道。
一容转身走下城墙,片刻后,他领着那名铠甲男子上来,走到她面前男子单膝跪下拱手道:“卑职参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