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说起来就气人,领导们经过一个礼拜的研究决定,还是这家供应商,伙食增加五毛钱每份。”
“这不好么?至少增加了餐标。”沈深不解。
“五毛钱,吃到嘴里根本没有变化,倒是这家供应商多赚了,所以后来大家就不再闹了,也彻底死了心。”iris摇头。
沈深边吃边听故事,iris已经在两家公司做过助理了,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同事,不少还是企业高层,她的几任老板都是老外,文化和习惯差异还比较大。
“你知道,外企经常会有外派人员,把老外派到中国,都会照顾到家庭,让家人陪同一起过来,所以找房子、定学校都会特别麻烦,特别是那些能生的,连同在肚子里的,我最多碰上有四个小孩子的家庭,所以幼儿园、小学、初中都得找。有一次,我们听说要来一个独身主义者,当时可高兴了,觉得这事儿简单多了,结果接到那人的邮件,我们都快愁哭了。”
“怎么了?”沈深不由好奇。
“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说他有一个宠物,就像家人一样,一定要一起带来,要是没了它,就是lost meaning of life,而他的宠物也是一样,都会很sad。”
“宠物?小猫还是小狗?”
“你再猜猜看,绝对奇葩。”iris吊胃口。
沈深摇头:“到底是什么呀?”
“是一只金蛙,就是青蛙那种。”
“那种黏糊糊的东西也养啊。”沈深吐吐舌头,是挺奇葩的。
“对啊,这种宠物托运、入关可麻烦了,还要做检验检疫,哎呀,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累。”iris咂嘴,又撕开一盒酸奶吃起来。
“也真有意思。”沈深感慨。
“企业里不同国籍,不同文化,你见多了就知道,行为习惯差异还是挺大的。我以前碰上过一个印度同事,电话会议开到一半,他说要停一停,因为他要祈祷,他每天祈祷至少五次,是个虔诚的教徒。”仝泽柳看沈深说道,然后转了话题,“你喜欢画画对吗?哪种最擅长?”
“风景吧。”沈深回答。
“我最擅长画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