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口气还真不小啊!”花衬衫怒道,“老子就吃了,有种你把老子的牙敲掉啊!”
啪!
花衬衫左边脸上忽然出现一只硕大的巴掌印,半边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
“噗!”他跟着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里面还有十来颗断裂的牙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草你老母!”花衬衫勃然大怒,捂着脸吼道:“给我弄死他!”
啪!
又是一个大耳刮子,花衬衫右边脸颊再次出现一个大巴掌印,抽得他原地转了一整圈,剩下的十多颗牙齿也应声而出,从他漏风的嘴里飞了出来。
花衬衫旁边的几个彪形大汉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的同时,有些犹豫。
“上,都上啊!”花衬衫牙齿掉光了,嘴里透风,说话囫囵不清,气急败坏地大声嘶吼道。
就在这时,秦海先动了,众人只看到一阵人影晃动,那几个彪形大汉就在惨叫声中捂着胳膊倒在了地上。
花衬衫傻了眼,他刚才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手下就让人家废掉了胳膊。
秦海冷冷地盯着他:“滚,再让我看到你,就不是敲掉牙齿了!”
花衬衫站着没动,傻愣愣的像是被吓坏了。
秦海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冷哼了一声,花衬衫顿时如梦方醒,掉头就跑,出门的时候还摔了一跤,狼狈至极。
他一走,其他几个人也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眨眼之间,花衬衫和他的手下全都溜之大吉,秦海又把剩下的两个家伙扔出了餐厅大门,这才带着那个小伙子回到餐桌旁。
白如烟笑吟吟地对秦海竖起大拇指,“好威风,好霸气!”
接着,她好奇地看着那个小伙子,问道:“让我猜猜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对吗?”
“对,他就是那个要跳楼的小伙子。”秦海用纸巾帮小伙子擦掉脸上的尘土和血迹,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刚才那两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面对着年轻貌美的白如烟,小伙子显得很腼腆,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我叫马六甲,他们和我是一个村的,当初跟我说一起出来打工,可是出来之后我才知道,他们……他们其实是骗子。”
马六甲虽然像个小女生一样爱哭,也很内向和腼腆,但是说话条理清晰,很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那两个人,一个叫陈涛,一个叫王海,和马六甲是一个村出来的,骗马六甲和他们一起出来打工赚大钱。结果来到春江没多久,他们就找借口花光了马六甲所有的路费,然后又诱骗马六甲和他们一起行骗。
马六甲不干,自己跑去找了份搬运工的活干,结果没过多久,刚刚领到的工资又让这两个人给骗去了,害得马六甲啃了一个月的馒头。
好不容易熬到下一次发工资,这两个人又来找马六甲借钱,可是没想到马六甲已经把钱寄回老家了,只给自己留下了一点点生活费。结果陈涛和王海当场翻脸,说马六甲自私自利,背信弃义,不仅要和他断绝关系,还说他活该一辈子没有朋友。
马六甲年轻质朴容易相信人,就算连续被骗了几次,他对陈涛和王海也一直深信不疑,把他们当成真正的朋友。
第一次远离家乡,他心里本来就倍感孤独难过,又被最亲近的朋友说成是小人,马六甲可以说是伤心到了极点。
冲动之下,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就爬到出租屋的空调外机上。等他清醒过来时,楼下已经站满了人,他骑虎难下,要不是秦海及时劝下了他,说不定就真的从楼上跳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