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子弹入肉不深,看着流血多,实际上并不严重,杜牧很快就止住了血,在伤口处缠好绷带。
“还好手艺没怎么生疏。”
他曾经在小区诊所里打过一段时间的下手,止血绑绷带的技巧学了不少,此时用起来倒是相得益彰。
处理好伤口后,杜牧翻箱倒柜,找出一套许久没穿过的衣服放入次元屋里,旋即离开公寓,向外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多,路上寂寥一片,除了一些还在街上游荡,高声笑骂的混混外,不见其他人影。
杜牧有意地避开混混,专挑阴暗的小路,不多时,便抵达一处老旧街区,一阵左拐右拐后,很快来到一处天桥底下。
相比起其他地方的寂静,这里显得热闹非凡。
天桥底下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
肮脏的塑料布,凌乱的各式杂物,面目沧桑,披着破旧毛毯缩在角落里的摊主,挑挑拣拣的客人,以及唯一的光源——一个挂在天桥底顶端的老旧灯泡,构成了眼前这副怪异却热闹的情景。
杜牧脚下顿了顿,旋即自然而然地没入人流中,逐个摊子巡视过去,偶尔蹲下身来,从摊上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挑出几个,一阵讨价还价后便买了下来。
重复几次后,杜牧手上很快多了一堆作用不明的杂物。
目的达到,他不再逗留,头也不回地离开天桥底,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大半杂物扔进次元屋里头,只留下一个古怪的面具。
面具底色纯白,寥寥几笔红纹勾勒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脸,瞧着颇为渗人。
杜牧瞥了一眼,直接带上,而后又从次元屋里取出携带的衣服换上,一切搞定后,才迈步离开阴暗处,朝街上走去。
“当时老子就把那两小子全部打折了腿,让他们丫的嚣张!”
“哈哈,敢得罪咱们银环帮就是这个下场!”
“干他娘的!”
三个混混勾肩搭背地走在街上,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往外飚。
突然间,其中一人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望向前方。
两个同伴很快发现他的异状,皱眉问道:“你干嘛呢?”
“那里有人!”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人不由吓了一跳,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长衣长裤,脸上带着诡异面具的家伙一动不动地挡在路中央,定定面向他们。
“你们是银环帮的?”
还没等三人从惊疑中回过神来,面具人突然发出低沉的询问声。
三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混混吞了吞唾沫,色厉内荏地应道:“没错,你又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银环帮的还敢”
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具人打断。
“找了几拨,总算找到正主了”
话音落下,几个混混只觉眼前一晃,下一秒那个面具人已然出现在他们跟前。
伴随着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闷哼,三个混混转眼间就倒下了两人,只余下一人面带恐惧和迷茫地注视着面具人。
低沉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
“好了,告诉我,银环帮的总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