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及时忍住了。【】
“你都看见了?”宁美丽摊摊手,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虽然她一开始没打算要借助齐以翔,甩了玉力琨,不过既然齐以翔已经出现了,那她正好利用他一下,更能让玉力琨死心不是吗?
“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玉力琨眯眼看了看齐以翔,又看了看宁美丽,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重要吗?”宁美丽轻飘飘的语气,好笑的反问:“重要的是,我已经选择跟他在一起了,不要你了!”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你不知道吗?”玉力琨满腔的怒气。
“你不也有很多女人吗?”宁美丽轻佻了一下眉梢。
她倒要看看他是伤心她抛弃了他,选择了别的男人,还是担心他的好妹妹心爱的未婚夫,在外面偷吃,对他妹妹不忠?
“……”玉力琨双拳紧握,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只知道,看着那个窝在别人怀里的女人,他的心,正瑟瑟作疼,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她一把扯回来,可是最终,他没有!
扯她回来,有什么用?身体是他的,可是,那颗心呢?那颗三心二意的心,到底,属于谁?!
胸口,好疼好疼……
再看着她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的跟另一个男人缠绵深吻,那一刻,玉力琨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口剧烈破碎的声音……
扯得他,宛若连呼吸,都是一种剧烈的疼痛!
血液,在身体内,凝固。
一种冰寒,从脚底深处,一直往身体内蔓延,穿过破碎的心脏,直到脑门顶端!
他垂落在两侧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明明有声音是要从喉咙里发出,到最后,却发现,喉咙口如若被人用手勒住了一般,竟寻不到任何一丝声音,只知道,喉管处瑟瑟作疼……一如,他此时此刻的心!
这种遭到背叛的感觉,差点要了他的命!
如若可以,他真的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听见、看见!
他的心便不会这么痛!
宁美丽,你跟齐以翔之间,真的就如你说的那般,你们之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吗?
果然,莫佑铭还是最了解你的那一个人,你们做了那么久的夫妻,他一口咬定你早已背叛了他,喜欢上了齐以翔,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今你换了另一个身份,还是忘不了他,还是想尽一切的办法来接近他。
原来,他真正的情敌,根本不是她的前夫,莫佑铭,而是齐以翔。
玉力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家pub的。
脑袋一片空白的他,神情落寞得像个失恋的孩子,甚至于,眼瞳里,竟布起深红的血丝。
心口太疼,以至于让他,差点就红了眼眶……
但,他是男人!再痛再伤,也绝不允许掉眼泪!
可,这是失恋的感觉吗?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这么憋闷!
“为什么?宁美丽,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玉力琨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然而pub里的宁美丽,此时心里也并不好受到哪里去。
摸摸自己的脸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下了眼泪。
呵,她竟然会哭?会为了那个男人伤心?
不就是分手吗?她活到现在什么事没经历过,分个手而已,而且还是她甩了别人,她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应该大笑,笑得很愉悦才对。
毕竟今晚的目的终于达成了,她成功甩掉了玉力琨,而且让他很伤心落魄的离开。
可是她的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报复的快感。
在玉力琨离开pub的那一瞬,她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湿润了。
“戏演完了?”头顶上方,是男人低迷暗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齐以翔好听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这一刻看她的眼神,只有淡漠跟陌生。
“我先回去了!”宁美丽抬头,看了他一眼,思绪凌乱,转身想要离开。
手腕忽然被男人的大掌钳住,宁美丽回过头,面前是齐以翔黑沉的俊脸。
“利用完我了,就想离开?”齐以翔终于是不耐了,连语气也带着冰冷愤怒的味道。
“对不起,我今晚没什么兴致了,改天有空再补偿你。”宁美丽有些烦躁,脑海中满是玉力琨离开时那双受伤的红眸。
“补偿?怎么补偿?”齐以翔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紧接着追问道。
“……”
宁美丽看他,他清隽的面容近在咫尺,散出成熟男人独特魅力,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不加修饰地盯在她身上,压倒性的气息,叫人难以喘息。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不说话?嗯?”齐以翔危险低迷的嗓音,清清淡淡的灌入她的耳里,那双黑眸,仿佛能洞悉出一个人的心思,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你刚才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说会道的吗?”
“今晚,算是你帮了我,往后齐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一定会义不容辞。”宁美丽迎视上他,幽静的眼眸深处,被一片凉意的哀伤取代。
看到她眼神都充满了悲凉之感,齐以翔更加不快了,内心底,他不喜欢她这种神情,也不想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失魂落魄的模样,拽着她的手腕就把她往pub外面拉。
宁美丽惊愕,挣扎的抓住他手腕,“你做什么?”
“跟我离开。”回头,齐以翔凉凉的眼眸轻扫她,视线没有一点温度,冰凉似霜的嗓音道。
宁美丽想都不想就甩开他的手,连连后退了几步,语气尽是疏离,“你别管我。”
“我不管你,你还指望谁管你?”尽管看得出她现在很悲伤,齐以翔却是一点跟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冰冰冷冷的看她,“最好别跟我啰嗦,我没心思跟人啰嗦。”
以为他很有闲心来理会一个跟他毫无干系的女人?
他能管她,她就该偷着笑了。
微垂着头,宁美丽扯扯唇角,“那你走吧。”
“……”
“你走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会。”
她语气里满是疏离陌生,字字都在挑战他的极限。
就他这种性格本身矜贵骄傲男人,听了她的话本该是冷冷一哼便转身走掉,然而齐以翔非但没有走,反而眼神微冷,寒沉的嗓音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不用。”宁美丽想都没想就拒绝,“你……”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手腕倏地被男人大掌钳住,她连说话拒绝的余地都不再有,男人强势地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出了pub,直接扔进他的轿车内。
车门“碰”地一声被关上了。
宁美丽惊慌,忙伸手过去打开车门,“让我下车!”
“我的耐心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别挑战我的忍耐。”齐以翔甩开她伸过来要去拧开车门的手,面色阴鸷淡漠,冷冷的声音透着强势而刻板的气势,“开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看着这架势,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家老板怒火时殃及鱼池,迅速发动了车子。
“这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管我?”宁美丽恼了,也许是压抑在心底有太久太多的东西,这一刻齐以翔不顾及她的心情将她掳上车,让她一脑腔的泄出来,“我不想跟你走,让我下车!”
“……”
“我要下车!”
宁美丽伸手去推开他,试图打开车门逃下去,可齐以翔就如同一尊塑像,定着不动,就她的那点力气,奈何不了他半点。
最后,她只能怒瞪他,一字一句,“我要下车!”
“够了。”齐以翔凉凉扫她。
“不够!”宁美丽话音刚落,身子已经被他压在身下,齐以翔将她禁锢在他宽大的臂膀中,根本退无可退。
就像一个被猎人盯中的猎物,逃去何方都是他洒下的网,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感觉,还真叫人不好受。
让人心乱糟糟的。
“你……你要干嘛……”莫名的,她的底气弱了不小,在齐以翔漆黑如渊的眼眸注视下,竟会有种心虚,莫名的心虚。
这种感觉,宛如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还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想要补偿我吗?”齐以翔靓丽的嘴角边漾过一抹风情似水的淡笑,唇瓣划开的弧度恰到好处,笑容撩人而充满无穷魅力的蛊惑性,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视她,那种眼神,分明淡而漠,却让人感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危险气息。
暧昧的气息撩开,宁美丽双手抵在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模样窘迫而慌乱,连眼神都开始惧怕起来,不由自主的闪躲着他逼人的视线,“我今晚真的没有心情那个……”
听闻她急切窘迫的回答,齐以翔却是笑了,淡淡而无声的笑,充满了轻蔑感。
他墨眸上下扫视了她一眼,便也毫不吝啬的讥嘲出来,“你觉得,就你现在这种模样,能让我有什么想法?”
她这种模样?她今天的模样不够好看吗?
还是……他对她已经没兴趣了?
宁美丽立即冷静的分析,可是……
“可是你的身体却很诚实。”宁美丽忍不住反唇相讥。
“……”
一直被忽略的是,他靠得她这么近,整个人高大的身都快压着她,他的某处不受控制的……
“靠,色狼,臭流氓!”宁美丽怒不可遏,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还好他的身体比他这个人诚实多了。
愤怒之下,又推不开他,宁美丽想都不想,揪住他靠近自己的纯白色西装,对着自己画着浓妆的的脸就是一阵乱揩。
她可是知道齐以翔这个人有洁癖,所以故意这么干。
哼,大不了大家两败俱伤,谁都不要好过。
齐以翔的脸色彻底的黑沉下去了,不仅是眼前这个脸花了跟花猫似的女人,在他的白西装上一阵胡闹,而让他更加烦躁的是他近来下半身的不受控制,尤其是面对这个小嫩模的时候。
这让他自己也深感不快,平日里一贯冷淡无欲习惯了,这种感觉是让他有时也挺郁闷的。
仿佛是有多么想要泄兽欲,尽管他本身并没想过,但下身边却是管不住。
“你就不应该穿这么暴露的衣服,而且你还没穿内衣!”齐以翔低眸凝视身下的女人,皱眉控诉。
宁美丽脸上立即露出不满的神情:“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齐以翔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就立刻松开了她,仿佛是刻意逃避什么。
得到自由的宁美丽,自己坐起身,跟前面的司机报了她家的地址。
齐以翔坐在一旁,漆黑深邃的眸沉敛下去,微薄的唇抿成一条线,淡漠的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一路无言,车子开到她住的小区门口停下。
解开安全带,想了想,她还是侧头对他道,“我到家了,谢谢你。”
“……”
身形顿了顿,宁美丽回头看了他一眼。
齐以翔仍旧是一副淡漠的神情,眉目直视前方,淡淡的脸庞没有喜怒。
收回目光,宁美丽没有再多言,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待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小区门口,齐以翔深邃眼底才渐渐涌起一股复杂,刚硬完美的脸庞,慢慢凝重。
他有这样的感觉,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窥觊她的捕猎者,随时想要将她捕获。
尤其是看见她那双跟宁美丽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神情,还有她们极为相似的声音。
心底涌起的异样感觉就愈发的明显了……
白家别墅,大厅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人的面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苏烟红,整张面孔就如苦瓜似的,没有一点韵味可言,而对面的白翰先则一口口猛吸着雪茄,烦心的事一层接着一层紧紧包裹在他的身上。
二楼,白静柔鬼哭狼嚎的唱着乱七八糟的歌,身上披着一块长长的绸巾从这个房间窜到了另一个房间,让原本心情烦乱的两人更加燥心。
“老公,我家静柔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可得为她做主啊!”苏烟红一双绣眉拧在了一团,凤眼里积满了泪水,听着楼上白静柔傻傻疯疯的歌声,苏烟红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是我不做主,是她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跟玉力琨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是黑社会,我们得罪不起!”白翰先一个烟蒂砸在了地板上,弹跳出几颗刺眼的火星。
苏烟红不悦,皱眉不服气道:“什么黑社会?我不管!你难道就愿意一辈子被那个姓玉的踩在脚底下吗?”
“轮不到我愿不愿意,姓玉的人你最好给我少去招惹,别等哪天自己的命丢了你还不知道!”白翰先瞪圆着眼怒吼道。
对于玉力琨的凶残他深有体会,他当初就是因为商业上一件小小的事情险些死在了他帮派底下的一个人手里,现在回想起那一天的场景,白翰先的双腿都会禁不住涩涩发颤。
好歹他也是做正经生意的商人,那种道上混的人,他肯定是招惹不起的!更不敢得罪!
何况这次还是白静柔泼硫酸烧伤了人家,玉力琨没派人来寻仇,他已经是万幸了。
哪里还敢再去跟那种人寻衅滋事?!
“好,玉力琨是混黑道的,你不敢招惹!那梅香是你的女儿,你总该好好管教吧?要不是她那么狠心把我们静柔推下楼,静柔如今会变成这幅模样?”苏烟红不甘心的质问。
白翰先皱起眉头,一副不耐烦的嘴脸:“你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我的公司就快要倒闭了,现在就靠着梅香去勾搭莫佑铭,还有一线希望!你现在要我找梅香的麻烦,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想让我们白氏倒闭,让我们一家几口人都睡大街上,喝西北风?”
苏烟红冷冷一笑,不屑道:“哼,说到底你还不是偏心你那个亲生女儿,难道要纵容她伤害我们静柔?她梅香的命值钱,我们家静柔的命就活该下贱吗?”
“苏烟红,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紧要关头,跟我无理取闹!梅香现在既然有玉力琨罩着,还被莫佑铭看上了,你叫我怎么动她,再说她好歹也是我亲女儿不是吗?”白翰先不耐的喝斥。
“没用的男人!”苏烟红小声嘟哝了一句,对于年纪偏大、那方面又不强的白翰先她早就已经厌倦了,现在还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袒护自己的亲女儿,苏烟红更是看不起他。
没用的男人!哼!苏烟红冷哼一声,径直走出了白家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