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祝炎因事故穿越成了傻子,这个傻子有奶奶疼爷爷罩,最重要是还有一个又白又软极其护着他的童养夫郎,日子很是完美,若说缺点那就是家穷,祝炎表示不担心,他技能满点,开始了他的种田生活。
可是日子一长,祝炎发现他身旁那可软可甜的童养夫郎,就是一个黑芝麻馅儿的汤圆,外表白软芯子里黑得可怕。
本文阅读指南:
一:主攻种田文,攻受互宠,有哥儿有女人有生子,小受有心计而且占有欲极强。
二:有金手指,发家致富,苏爽小甜文
三:双洁魂穿1v1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祝炎 ┃ 配角: ┃ 其它:种田文,美食,攻受互宠
第一章
祝炎走出宿舍的时候,外面又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梅雨季节总是说来雨就来雨,祝炎撑着伞拖着行李箱往汽车客运站走去。
这一次去汽车客运站是随学校的同学一起去外地实习,祝炎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自己生活了四年的大学,眼眸中闪烁着些许不舍。
车站距离学校并不远,祝炎到车站的时候其他同学也都到场了,毕业季学生多,祝炎排了半天的队,才上了长途汽车。
“祝炎!”此时喊着祝炎名字的是祝炎的同系同学王康连,从高中就与祝炎交好,如今更是叫着祝炎,“别看了,咱俩的座位是挨着的。”
祝炎仔细看了看王康连旁边的座位号,与自己的座位号吻合后,他才安心把行李箱安放好,并放心坐下,“你们来的可真早。”
“哎,家里人总催我……”王康连话说到一半,想起祝炎从小是孤儿,一直是在福利院长大,就立刻止住了话题。
祝炎并没有在意,而是在客车出发后,继续笑着和王康连说话,“也是怕你晚点。”
王康连“嗯”了一声,嘴唇开开合合,也没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找了下一话题,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袋水果,“来,吃水果,也不知道咱们学农的学生,是去哪里实习。”
“我想应该是农业基地之类的。”祝炎忘着车窗外,天色越来越暗,仔细看还有闪电一闪而过,祝炎隐隐觉得这场雨肯定是一场大雨。
王康连听了不禁爽朗一笑,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天色,而是不小心与前面正回头往他这边瞧的班花对上了眼,他看班花一个劲儿的盯着正在看风景观天象的祝炎,实在没忍住,用手戳了一下祝炎的肩膀,见祝炎回过神,凑过去小声八卦道:“你说你真的不喜欢咱们班花?她看你那眼神就像我在食堂看见五花r_ou_那样,你就这样无动于衷。”
祝炎牵着嘴角露出一个温润又带着疏离的微笑,并用手拉开自己之前买的罐装红茶,听着外面砸着汽车铁皮的雨滴声,心里有些慌,这场雨未免有些太大了,他皱着眉头,淡淡解释道:“我不怎么喜欢那样的。”
“那你喜欢啥样的?”王康连在祝炎话音刚落便接话道:“你不会真是弯的吧?你这长相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吸引了不少女同学,这女同学也是各种各样,咋就没有一个你能看上眼的?”
“弯的?”祝炎敏锐的察觉到这句话的关键点,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性向,他只知道自己对女生不太感兴趣,至于男生他还真的没试过,不然哪天试一试?
也许能发现新大陆。
怀着这样的想法,祝炎对着自己身旁的王康连摇摇头,,发现雨水已经模糊了车窗,他们的车如今也已经开到了江桥。
与此同时,祝炎就听到司机大喊了一声,还未等他分辨这话中的意思,他就发现自己所在的汽车正呈三百六十度螺旋翻转,坠入了大江之中。
汽车在落水之后,就有人用救生锤把车窗凿开,使得大家得以逃生。
祝炎在冰冷的河水中拼命动用自己的四肢,努力地往上游,却发现自己的好友王康连经游自己身边,不断沉入江底。
此刻的祝炎傻眼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再游回去,把王康连拽回来,会耗费自己更多的体力,但是他想起自己高中从福利院走出来无家可归的时候,还是王康连的母亲收留的自己,他这个时候若是熟视无睹的话,那么王康连有可能就会没了性命,这让他以后怎样面对王康连的家人?
祝炎没再犹豫,掉头朝着王康连下沉的方向游去,冲破重重水的阻力,祝炎拽住了王康连的手臂,奋力要将王康连拖上去。
自打江桥断了之后,救援队就纷纷赶到进行水下救援,祝炎凭借自己身高力气大,拖拽了王康连好一会儿,在他看到水下救援队的时候,将王康连交到他们手中,自己却像一个铁秤砣一样,不断下沉,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使不出力气,浑身更像是被冰冷的江水捆绑住了一样不能动弹,他朝着救援队伸出双手,却距离他们越来越远。
祝炎浑身无力,心里不禁腹诽,自己不光红茶没喝到,就连男朋友还没有交到,就这么死了?有点不甘心啊!
冰冷的江水渐渐麻-痹了祝炎的感官以及思想,他在一度失重后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轻盈了,他开始不断往上飘,透过江水他好像看到了一丝阳光,这么快雨就停了?
不光如此,祝炎好像还看到了一双白皙的双手,救援队值得表扬,自己都这样了还不抛弃不放弃,等他醒了一定送锦旗。
祝炎距离那双手越来越近,到最后他连想都没想就抓住了那双手,被那双有力且又极其温暖的手拖拽到了岸上。
“阿炎!阿炎!”
刚刚上岸的祝炎,被那几声软糯的呼喊夺去了注意力,他不顾刺眼的太阳,眯着眼睛看到一张白净清冷的面庞,他不禁又开始暗想,这救援队的小哥儿长得咋这么好看?
“阿炎?阿炎?你醒醒!”
祝炎半睁着眼睛,盯着眼前人那张好看的脸,想要告诉他别再摇他了,他的头都快被摇晃晕了,可话还未说出来,脑子被摇得昏昏沉沉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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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周身弥漫的酸痛感提醒着自己,他并没有死,他想睁开双眼动弹四肢,却没有一处能使出力的,他仅能听清自己身边的对话。
“我这次去寺庙求符也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怎么我一回来我的大孙子就躺在炕上不能动弹了?”
“阿奶是我不对,我没看好阿炎,我和阿炎如同往常那般去地里干活儿,等我把活儿干完的时候,阿炎就不见了,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掉进河里了。”
“娘,你就别怪袁宵了,袁宵在咱家照顾阿炎照顾了十年,他八岁就到咱家,他是啥样的孩子,咱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你看他身上的s-hi衣服还没换,就在这守着阿炎,他不可能故意让咱阿炎受苦。”
年老的声音在一旁又叹了一口气,“哎,我不怪他,现在怪谁都没用,那啥,袁宵你去换身干爽衣服再来照顾你夫君。”
祝炎听着这一连串的对话,整个人即便是在不能动的情况下,也是止不住发懵的,他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不可能有什么阿奶,而且还是别人的夫君?
夫君这个称呼在他生活的时代里已经完全不存在了,这个称呼只有古代才有,而且他没听错的话,刚才那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男的,他成了男人的夫君?这个地方究竟是哪?他为何会凭空多出这么多的亲人?难道自己穿越了?
祝炎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与此同时久久不能动弹的身体也开始有了力气,他动了动手指。
就听到旁边一声中年妇女的惊呼,“娘,阿炎手指动了!”
“啥?我的乖孙哦,我让咱家老大去找马大夫咋还没回来,可急死我了。”
“娘你别急,老大不敢开小差,他比咱还心疼阿炎。”
“嗯,这个我知道,他若是不心疼我乖孙,我卸了他。”
许是祝炎耳边的对话过于凶残,把祝炎活生生的给吓醒了,他终于如愿的睁开双眼,可又在自己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他看见自己面前两张泛着菊花笑的脸,脑子又开始晕乎乎的。
“大孙子,想不想吃糖糕?阿奶给你拿去。”老一点的女人,对祝炎那是相当的殷勤。
而一旁眼中泛着泪光的中年妇女,抽出自己的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眼睛,并在一旁制止住老太太,“娘,阿炎才醒不能吃糖糕,我去给他倒碗水去,我刚烧开的。”中年女人说着,转身就给祝炎倒了碗热水,她怕烫到祝炎,又小心翼翼的用嘴吹了吹,待水不烫了这才殷切的捧到祝炎面前,望着祝炎的眉眼慈祥说道:“阿炎喝水,还记得大伯母之前怎么教你喝水的吗?”
祝炎看着面前这俩女人,像是对待智障儿童那般对待自己,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自己现在到底在哪,看这两个女人的穿着打扮,明显就是古代,而且他也查过四周的环境了,根本没有摄像头和其他人的踪影,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穿越了。
而且祝炎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以前自己的身体,他在高中的时候和别人打过架,全是碎茬的酒瓶子直接扎在自己的手臂上,那疤到大学都没长平,如今他看着自己光滑的右手臂,不禁垂眸陷入了沉思。
与祝炎不同的是,小心翼翼捧着水碗的大伯母,她嘴巴抽动了几下,转眼间眼泪又充盈眼眶,她回身对着老太太委屈道:“娘,你说这咋整,原来阿炎只是个傻子,怎么如今又变成了一个哑巴,这可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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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老哭啥啊,憋回去,你且等我再瞧瞧。”老太太显然也有些不适应现在的祝炎,她小心翼翼地坐在炕沿边,观察着祝炎的一举一动。
在祝老太太观察祝炎的这一段时间里,祝炎的头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同时一连串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现出来,让祝炎不得不接受原主的零碎记忆。
面前正仔细端详自己的老太太是原主的亲奶奶,平时j-i,ng明能干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宠着家里的傻孙子,但凡家里有一口好吃的,那都是进了傻孙子的肚里。
另一个偷偷抹眼泪的中年女人是原主的大伯母,从小和原主的母亲周桂香一起长大,因为这层关系在,她对原主也是十分的疼爱。
而祝炎此时所在的身体也叫祝炎,长相身高都与祝炎很是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人自打出生就是个傻子,但好在有一群不嫌弃他的家人。
因为原主是个傻子,有很多记忆都是很模糊很片面的,他仔细搜索着大脑中关于原主生父的信息,却始终没有结果,最后愣是把脑子想得生疼。
祝老太太发现躺在火炕上频频皱眉的祝炎,颇为担心的上前小声询问,“阿炎你头疼?疼得说不出话来了?阿奶不逼你说话了,你再等等,你大伯去给你找大夫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从小到大没有体验过亲情的祝炎,因为祝老太太刚才的话而怔愣了一会儿,他此时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反应过来后才红着眼睛冲着祝老太太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的祝老太太慈祥一笑,同时不忘交代身后的大儿媳妇白珍,“你去给阿炎煮碗白米粥,记住不能掺别的粮食,要纯白米的,这孩子吃不惯粗粮。”
“哎!”白珍听了便直接去了厨房。
在大伯母白珍离开之后,祝炎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这一次进来的是当初将祝炎从水里拖上岸的少年。
祝炎因为侧躺,这才仔仔细细的将面前的人看了个清楚,面前的年轻小伙儿,看样子也就十七八的年纪,虽身着粗布衣衫,却生了一张好看的脸,白净的面庞,尖尖的下颏,鼻子挺翘,眉毛浓密带着一股子英气,深邃的眼窝里嵌着黑白分明的眼,又因额间的淡淡红痣,给整个人凭添了一种淡淡的妖冶。
这样的人祝炎还是头一次见,不免有些控制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同时也在大脑里搜索着关于眼前人的信息。
没过多久,祝炎知道了面前的年轻人名唤袁宵,是原主母亲周桂香早年给原主包办的童养夫郎,与原主相差两岁,平日里负责照顾原主的生活起居。
祝炎隐约觉得,这里貌似对于男男通婚没有多大的排斥,不然怎么会同意两个男人在一起?
“阿奶,我给阿炎又烧了一壶热水,用不用我给他冲糖水?”袁宵被祝炎盯得浑身不舒服,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无视那一双探究的眼,走到祝老太太身边等候指示。
祝老太太让袁宵把水壶放在桌上,她看祝炎一个劲儿的盯着袁宵,也发现了袁宵的窘迫,忙不迭替袁宵解围,“阿炎你忘了,那是你夫郎啊,你不认识他了?”
经祝老太太这么一说,祝炎这才回过神来,正思索着如何回答祝老太太,脑子里却传来一阵剧痛,让祝炎疼得立马昏了过去。
“阿炎?阿炎?”祝老太太摇晃着祝炎的身体,不禁眼泪又流了出来。
袁宵则一脸迟疑的看向已经昏迷不醒的祝炎,眼里闪烁着疑惑和不解,阿炎以前不是最讨厌自己的?哪里会看自己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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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的过程中,祝炎好像陷入了一场迷迷糊糊的梦境中,虽说是迷糊,但他又能清楚的辨认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作为旁观者眼看着原主从河岸上栽下去,他想要上前帮助却发现自己就是一个透明的人什么都做不了,他挫败的看着原主的灵魂升出水面,直到最后烟消云散。
祝炎这才明白,原主在坠河后就已经死了,自己则在y-in差阳错下进入了原主的身体,才能保住性命,也才有了再活一世的机会。
祝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又多了好些个人,他认出了其中的阿爷和大伯父以及堂哥堂姐,之外就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他无法分辨那人的身份,在自己进一步思索的时候,他的嗓子一度干痒,不禁开始咳嗽起来。
这一声声不间断的咳嗽,就像是祝家人的警铃一样,把每一个原本陷入沉思的人召回了现实,尤其是祝老太太,她端着一碗水,凑到祝炎身边,拿着勺子就要给祝炎喂水,嘴里还不忘温声劝诱,“阿炎张嘴,阿奶喂你喝水。”
祝炎就算适应能力再强,他终归还是无法适应祝家阿奶像对待智障儿童那般对待自己的行为,他一时没忍住,开口道:“不必了阿奶,我自己能喝。”
随着祝炎这句话,祝老太太愣了,而大伯母白珍却笑了,她几乎用着高了好几度的声调惊呼道:“阿炎居然能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
“看来我请的那大师并没有说假话,此劫过了阿炎也许真的能得到新生。”许久未说话的祝家老头子,望着祝炎缓缓走到自家老太太身边,用手拍了拍自家老太太的肩膀让她足以能够回过神来。
被拍醒的祝老太太,不受控制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发现是真的疼,转而喜出望外的看向一旁的老者,“马大夫,你看我家阿炎现在咋样了?”
“此子脉象虚浮,是被冷水刺激的有了风寒的症状,我给他开一副治疗风寒的药,你们去镇上的医馆抓药就好,咱们镇上若是没有,就去临镇的仁义医馆去抓,那里的草药都很便宜。”被大家称为马大夫的老者捋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子,看了眼不再如以前那般呆呆愣愣的祝炎,笑着对祝老太太贺喜道:“此子如今已能开口说话,而且比以前机灵了不少,真是应了刚才那位大师所说的,经历此劫,即是新生。”
“新生?”
“就是你家的傻小子有可能在此次劫难过后,不再痴傻了,你看他如今那样子,谁能说他是傻子?”马大夫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头,收了诊费,在离开之际还不忘叮嘱祝家人,“别光顾着傻乐,风寒这事儿你们也要放在心上,如今马上就要入伏了,别再让他招了别的毛病。”
“好嘞!多谢马大夫了!”祝老大起身就去送马大夫。
祝老太太则坐在炕沿边儿看着如今正喝水的祝炎,眼里泛着泪光,她抬头对着白珍说道:“早年我还不信那些算卦的说的那些话,如今我看阿炎这样子我信了,我信了!”
“娘,我也信,我看阿炎比以前聪明了不少,起码会自己喝水了,以后他会更好。”白珍走到祝炎身前,温声询问:“阿炎,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祝炎摇摇头顺势把自己手里的水碗放在桌上,念及自己如今不用再装聋作哑,也便仔细回答起来,“现在除了嗓子疼,再无其他异状,大伯母毋需挂心。”
“哎,哎。”白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转身又对祝老太太笑了笑,这才提着茶壶准备离开。
祝老太太见白珍要离开,将人喊住,“白珍呐,咱们阿炎如今好了,今天就吃些好的,帮阿炎庆祝庆祝。”
平日里最抠门的祝老太太,也就只有在祝炎这个傻小子身上敢投入,白珍在一旁也忙不迭应道:“成,娘你说做啥?”
“我刚才不是让你给阿炎煮粥嘛,你再给他蒸一碗蛋羹,你给咱们再蒸上一锅白米饭,记住啥都不掺,咱们家老长时间都没吃白米饭了,今天借着这开心劲儿,咱们也吃些好的!”祝老太太一直当家,家里的米面糖油都被她安放在一个储物间里,那里更是上了锁,平时家里吃啥都要经由她同意才行,现在她沉浸在亲孙康复的喜悦当中,她这才将钥匙全权交给白珍。
“成!”白珍接过祝老太太手里的钥匙就提壶离开了。
祝老太太在白珍走后没过多久,也就跟着出去了,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袁宵,“袁宵,我去厨房帮你大伯母做饭,你就在这盯着你夫君,他若是哪里不舒服了就要立刻喊我,知道不?”
“嗯,阿奶你放心。”袁宵看了一眼如今在闭目养神的祝炎,脆生生的答应了,并目送祝老太太离开。
祝炎突然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许多事情他还没有理清楚,好在之前出现了个大师,在他昏睡之际帮他解了围,不然他还在想自己如何解释自己突然不傻了。
“阿炎,你还要喝水吗?”袁宵见祝炎许久不说话,便主动与其说话,他知道祝炎没睡,看他那眼皮子底下不停转动的眼珠儿就知道了。
祝炎因袁宵清亮的嗓音而睁开了眼,他对上袁宵那双看似很单纯的双眼,嗓音干哑道:“我不渴,就是有点头疼。”
“那你就睡一会儿,我在旁边守着你。”袁宵给祝炎掩好被角,安静的坐在一旁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盯着祝炎,他现在面对突然恢复神智的祝炎也是有些苦手的,他不知如何与祝炎相处,但是当他想起自己之前的承诺,也便不再多想了。
祝炎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其实他很想告诉袁宵,别这样一直盯着别人看,就算他闭着眼也能感受到袁宵那像盯着犯人一般的眼神,他想要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整个人陷入了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后台不显示小伙伴的全名,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很感谢23333),和羽羽,z要好好的给咱投喂的营养液,感谢支持,一定努力码字23333
第三章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到了吃饭的时间,起初祝老太太想让祝炎在自己屋里吃,但祝炎拒绝了,祝炎不想一直被人娇惯着,索性就和袁宵一起去了堂屋与大家吃饭。
祝炎和袁宵进屋的时候,大家也都坐在了饭桌前,等待祝老太太分发食物,都说在吃饭的时候是一家人最全的时候,看样子是不错的,祝炎也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原主的生父,却仍旧没有找到,最后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奶,我爹呢?”
祝老太太本是给大家盛饭的手,突然一滞,若不是白珍眼疾手快,将快要掉到地上的饭团用碗接了过来,恐怕这雪白的米饭就要掉到地上了。
“阿炎,没事提你爹干啥,你就权当他死了吧。”
因祝炎的一句话,家里的气氛再一度陷入岑寂,在祝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祝老太太生气,谁都别想着吃饭了。
祝炎眼尖的发现家里的堂哥堂姐都像个猫一样不再动弹,就连阿爷和大伯父都不说话了,祝炎这才知道自己这句话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阿奶,不喜欢听我就不问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吧!”祝炎深知自己若是不牺牲主动卖个萌,恐怕大家就都吃不上热乎的白米饭了,他还有很多事情不了解,不能一开始就将亲人给得罪干净,至于自己的亲爹,以后肯定有机会知道。
祝老太太听着祝炎那一声阿奶,板着许久的冷脸,终于有了回暖的迹象,她念及自家亲孙大病初愈,是好事绝对不能因为那个处处做损的二儿子毁了兴致,便也不再生气,转过身对着祝炎慈祥说道:“我们吃饭,你们也都别愣着,白米饭啊,今天吃到饱明天好好干活!”
随着祝老太太一声令下,祝家的成员这才开始吃饭,抛去刚才的不愉快,大家现在还是挺开心的,因为他们终于都吃上了白米饭。
农家人家不如镇上的大户人家,每顿都有好米好r_ou_,他们辛苦一年也就能赚点粮食钱,有的人家更是舍不得吃大米,像如今祝家每人一碗大米饭的待遇算是少见的,大米饭配上抹着辣椒面的蕨菜和桔梗咸菜,别提多下饭了。
一时间,整个堂屋只剩下碗筷相互碰撞的声音,与大家不同的则是祝炎,祝炎盯着自己面前的一碗j-i蛋羹陷入了沉思,通过大家吃饭的样子,他便知道这个家的经济状况,他也通过原主的回忆,知道了这个原主每顿饭都会吃上一个j-i蛋,所以大家对于祝炎面前那碗还滴着香油的j-i蛋羹早已有了免疫力。
但这不代表祝炎有免疫力,祝炎陷入了沉思,以前原主是傻子,可以吃独食,但他不行,同时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断不可这般行事。
祝炎在祝老太太开口询问蛋羹是否合胃口的时候,他握着自己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子颤颤巍巍且又异常细腻的j-i蛋羹,放进了祝老太太的碗里,随后又在大家惊异的注视下,给袁宵和其他人各舀了一勺。
“炎弟,这是给姐吃的?”祝春丫眼睛放着光似的瞧着祝炎,还时不时看着自己碗里细致嫩滑的j-i蛋羹咽着口水,这往日她只有看着祝炎吃的份儿,如今j-i蛋羹到了自己的碗里她反倒有些激动的不知如何下口。
白珍逡了一眼自己的馋嘴女儿,忙不迭喊了一声祝春丫的名字,“春丫,j-i蛋羹是给你炎弟吃的,你就别馋了。”
“可是炎弟都放到我碗里了,我不管。”祝春丫眼珠儿转了转,在白珍还要阻止的情况下,一口将碗里的j-i蛋羹全部塞进了嘴里,吃完还不忘爽快的喂叹一声,“哇,j-i蛋羹可真好吃!”
“春丫,你何时这样不懂事了!”白珍知道自家闺女能干活儿模样好,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缺点就是嘴馋,这毛病放在大户人家,也不算什么,可在这土里刨食儿的农家就不好说了,敢问哪家穷汉子愿意养活一个嘴馋的女人?
“白珍行了,她吃都吃了,你还骂她作甚?阿炎也是一片好心,舀到你们碗里的就都吃了吧,哪有再倒回来的道理?”祝老太太一句话就让白珍不再说话,她看大家都跟着吃饭了,她也吃了一口饭碗里的j-i蛋羹,双眼尽是慈爱的看向一旁嚼着蕨菜咸菜的祝炎,“阿炎这是长大了,不过以后不用给我们吃,阿奶给你的就是你的,你不用忌惮大家的想法,在这个家里没人敢说你。”
祝炎闻言放下手里的筷子,坐姿端正面色平和地否定道:“阿奶,你们是我的亲人,你们对我好,我当然也要对你们好。”
向来只疼孙子的祝老太太,听了祝炎的话,当下就感动的连连点头,她此刻的双眼只要一眨就会眨出泪花,她没有眨眼,仅是笑着用手擦了擦眼睛,给祝炎夹了一筷子的菜,欣慰道:“好好好,你真是阿奶的亲孙,阿奶也没白疼你,以后阿奶等着你来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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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也到了晚上,大家都开始收拾饭桌,祝老太太顾及祝炎的身体,就没多留祝炎,直接让他随着袁宵回房歇息。
古代的乡村生活一旦到了晚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祝炎洗漱后就进了屋,看着袁宵点亮了蜡烛,自己则无声的坐在了炕沿边儿。
袁宵抬头正好对上祝炎那双在烛光的映衬下异常晶亮的眼眸,他顿了顿手里的活计,疑惑的看了眼仍正襟危坐的祝炎,小声询问道:“阿炎?你要不要休息?我给你铺炕。”
“啊,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不用帮我。”
“嗯,你先弄着,若是累了再叫我。”袁宵考虑到祝炎现在已经不傻了,也就没执意帮忙,他回过身开始给自己整理床铺。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行的,你放心。”祝炎说完就主动的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开始将炕上的被褥重新铺展平整,铺好被褥后祝炎就发现这火炕看着大其实就他一个人躺着,因为这被褥都是单人的。
那袁宵睡哪呢?
祝炎心里的疑问,在他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就得到了解答,原来窗户下还有一个极窄的单人木床,起先祝炎并没有注意到,如今他看着袁宵前前后后的用被褥铺展这才有了注意。
祝炎眼看着袁宵铺好床铺,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躺了下来,背对着自己也不知睡没睡着,祝炎这才知道他和袁宵虽然被说成是夫夫,但是一直没有同床,而且他借着原主的记忆,也知道了原主从小不喜欢别人近身,尤其是晚上睡觉,袁宵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得到了一个一人宽的木床吧。
由于这一天太过惊悚,祝炎也躺在了炕上不再说话,他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一系列的神奇经历,他到现在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如果自己睡醒了还在宿舍那该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夜深了人静了,祝炎只能听到外面的虫吟兽鸣,他到现在还是没有睡着,他翻了个身,就听到窗户那处,袁宵的木床也发出了几声“嘎吱”“嘎吱”的声响。
祝炎闲不住了,悄声勾搭袁宵道:“袁宵你也没睡啊?”
在祝炎说完话后,气氛有过一阵冷凝,许久过后袁宵就出了声,“还没呢,阿炎你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