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说会不会有可能是阿祖出卖了他,但话到嘴边一下忍住了。这个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绝对非常小。如果阿祖真存心出卖洪森,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周折,以他的能力,要对付已成残疾的洪森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即使自己下不了手,只用通知一下别人就能搞定。根本不会让洪森在教堂望这么长时间的弥撒。
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阿祖在把洪森送到教堂前小巷口,自己绕去后面停车的时候,被对方的人碰巧遇上,又或者本来就一直有人远远跟踪的,只不过为了保持距离而没有注意到洪森提前下车,误以为洪森仍在那辆车上罢了。
无数的推论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不论我们的判断是对是,都已经是次要的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撤离这个危险之地。对方如果真的干掉了阿祖,那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和洪森都再清楚不过,如果阿祖真的出事,那我们的情形不是一般的危险。一下找不到帮手不说,洪森还完全是一个废人,连跑都没法跑。
“有枪吗?”我沉声道。洪森摇了摇头,叹道:“武器都在车上的!我来教堂,怎么可能会拿着凶器的。”说着脸sè变得惨白,手一垂,恨恨地放下了电话,半天打不通,我们都确信了阿祖绝对出事了。
“别管了,我们先走吧!”我对洪森道。手伸向腰间,摸了摸刀柄。看来很可能又得用刀对付枪了,说起来真是件超级郁闷的事。
洪森摇了摇头,忽然头朝前轻轻一点,惨然道:“跑不了了!”不用他说,我也看见了,雨雾激溅中,两辆车已经一前一后,冲到了小巷口停住。
这条小巷非常狭窄,勉qiáng也就能容一个车身通过,如果不是有心进行阻截,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就这样停车的,更何况两辆车同时停下。
我一拉洪森,把他移向走廊转角,道:“他们应该还没有看到我们的,这儿有后门没有?”洪森再度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心中一凉,尽管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我入教堂前在外面兜转的那一圈并不是白转,长久的流亡生涯,早已经让我把自己的观察力提升到了一个很骇人的境界,甚至可以说有了一种qiáng迫的病症。每看到一个新的建筑或者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注意它们的外观设计,而是注意哪儿更适合逃跑。
当然,这种qiáng迫症尽管很累人,但对每天都身处危险中的我却也有极大的益处,否则刚才我就绝对不会注意到阿祖出事这一小小的细节。
轻轻侧出头去探望,一切的一切都和我们悲观地判断吻合了,只见车门打开,几个披着雨衣的黑衣人缓缓走了出来,右手都伸向怀中。不用猜,绝对是手枪。尤其还备有雨衣,可见他们准备得非常充分。
“妈的!”我轻轻咒骂了一声,需要玩这么酷吗?大雨中还戴着墨镜,真以为我就认不出你们了吗?一眼望去,领头的正是泗水帮一个外号衰仔的家伙。这人我在吕家中见过几次,甚至还有聊过几句。确实长得够衰的,但能身为泗水的中层,自身实力绝对不容小视。
细细数去,一、二、三、四、五,两辆车里共下来了五个人。只见他们互相耳语了几句,衰仔食指一伸,示意两人分别去阻住yòu稚园的门,以防止我们从那边溜走。当然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多此一举,这个地方就一个出口的。
“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