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则已轻巧地将杏核吐在了地上,然后看了天色一眼,慢慢起了身,向山下去了。
孤山剑宗是大6之上的大宗派,整座山都被设了禁制,外人很难进入,除非修为极强的修炼大能以修为强行破入。剑宗弟子虽能出入禁制,但还需各殿大使允许,否则不能轻易下山。
张则已在山下临集镇的酒馆里喝到第三杯酒了。
慕色降临,幽邃的夜穹钻出星光繁点,孤山的峰顶云雾不散,那些飘渺的云雾像棉花糖。
星光透窗而入,落在杯中,与醇酒不停摇晃。
张则已头一仰,第三杯酒携那星光齐入了肚。
他看着桌对面,说道:“孤山孤闷,但试剑林的杏子很甜,临集镇这里的酒也真的好喝。”
桌对面某人笑了笑,说道:“看起来你很闲散。”
他道:“孤山不孤,有些闷,但风景还不错。”
某人缓缓靠在椅背上,手里捻起几只花生放入嘴中,道:“这么来说你是孤山弟子?”
他道:“我是一名剑童,外门未入,不然怎么会出了那道禁制到这里喝酒?”
某人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说道:“你家公子怪罚起来可怎么办?”
他道:“他去了断云崖破镜,须三月方可出关。”
某人道:“所以你很闲。”
张则已喝下第四杯酒,说道:“他要我做剑童,我就答应了。我是个无用清散之人,闲的久了,就非要做些什么事情,比如给他做洗剑的剑童。”
某人道:“现在看来你似乎更闲。”
张则已喝下第五杯酒,说道:“他不在,剑也随身而带,我只是想不起还要做些什么。倒是你看起来比我更闲散。”
张则已到孤山第二日就下山寻到了这家酒馆,于是白天在试剑林外睡觉,晚上就在临集镇上喝酒。某人有次向他讨了三杯酒,于是便认得了,每次总能看见某人坐在窗边喝酒,或者已经喝醉蜷在一角处。
某人道:“我同你一样亦不知要做些什么事。”
“没有考虑过修行?”
张则已摇头道:“修行一事于我毫无兴趣可言。只想四处漂泊,看山识景,听歌问曲,淋一场秋雨,踏雪寻梅,坐看风云起荡,潇洒人间风流,偶尔吃一顿火锅最好。
某人道:“置身事外当然好,但当天下事成为天下人之事,又怎会真的置身事外?”
张则已喝下第六杯酒,说道:“我只关心我还能再喝几杯会醉,今天谁请客?”
某人笑道:“那日你请我三杯,这次我请。”
“你家公子到底是谁。”
张则已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没问过,之所以做他洗剑童子除了我闲的慌之外,更为重要的是我从未见过生的如他这般好看的男人。试剑林的那些弟子叫他大师兄。”
某人眼神怪怪的看着他,心道:“原来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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