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担心地问着宗主。
“请他进门即可,我随后就到。”
一个老仆人走出宗门来到毒煞面前。
“远道而来得客人,宗主有请,随我脚步前去,不可有半点偏差。”
玄鹤宗毒煞也是第一次到来,听到此话自然不会发难,毕竟还未真正的刀剑相向。
几重浓雾,几次翻阅
看似平静的前行,实则凶兆万分,毫无疑问这等地方绝对有护山大阵,只是收敛的极好,也因为两人所走的正是唯一的生路。
长河挡路,奇石横卧
不时几只庞大的战兽走过,并未真正攻击,只是斜着脑袋看着毒煞,或许已经记住了他的气息。
……
足足半个时辰,两人才来到了正殿之前山谷正中,此刻阳光撒下,又因为四周地势尽数落在了这唯一的宫殿前。
金光辉煌好似神宫仙殿一般,其四周的白色气体,不浮不沉也平添了不少韵味。
“客人在此等候我去禀报一番。”
老仆人弯腰之后便是走进殿堂之中,此刻大门敞开轻而易举就能看到其中的一切,初一看并未见到一兵一卒甚至一个随从,殿内少有装饰物,极为朴素,好似一座空殿。
如此大的一方势力,怎会是一座空城,必定有这不可见的陷阱在,若是强行进入只怕会有危险。
而毒煞深知这一切,所以是一动不动,等待着。
“进来吧,禁制已经完全解除。”
毒煞这才慢步走去殿堂之中,他这才知晓先前看走眼了。好似进入了皇家后院一般,尽是奢华,金银玉石玛瑙翡翠,四处可见,甚至陆上不曾有的珊瑚也随处可见,只是装饰,并未太多的意义。
殿中正位前一个人站立在那地,从气势上就能猜测出其身份,如假包换的玄鹤宗宗主,程尚忠。
“百年未见,想不到度兄还是如此风度,只可惜我已经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程尚忠面带笑容竟是直接与毒煞打起了招呼。
说是风烛残年其实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但与毒煞的翩翩少年相比还是显得老态。
“百年时日说长也短,如今你都是一宗之主了,只叹岁月无声无息啊。”
毒煞也是一阵感叹。
“度兄不必客气,来到我这就当家里一样,只是比不上你那世外桃源啊。”
度砂也不做作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
站立许久的程尚忠这才坐在了他那张宗主椅上,随即问道“不知这些年度兄过的可好?”
“喜忧参半,不好不坏,你呢?”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了许多,都是些问候,使得在一旁候命的仆人很是疑惑。
这两人之间为何像是许久未曾见到的老友见面一般,只差是相互拥抱而泣了。
但毕竟是跟随了近百年的老人,知晓有些东西可以问有些东西不能,只能咽在肚子里,而且还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在一旁如同石化一般。
“不知度兄此次到来会在我府上呆多久,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度砂此刻看着上方的程尚忠,恍然如梦,只感觉好似又回到了百年前,他依旧是那么无知的少年人。
“不会逗留太久,不像你安然无忧,我俗事缠身难有半点清闲。”
“那你为何不放下?”
度砂再次看向程尚忠的眼睛,有难以察觉的变化,知晓变了,人可能未变但环境变了,地位变了。
也是沉声道“如何放下,你未曾经历过我的遭遇,未曾拥有过是我的世界你如何了解?当你得到梦寐以求的,倍加珍惜,给它全世界,为了它放弃全世界只求相守之时,它突然就要消失了,你会如何,你会放下么?你能放下么?”
接连的相问让程尚忠无言,他如何不了解度砂的往事,抛开所有的话,他会同情甚至是出手帮助,不顾一切,但现在能么?物是人非,拥有了全世界,他也不能放弃。
“这……我无法回答你,我曾经的大哥。”
度砂回应了一声长笑,笑中带苦,一切都变了,自己回不去他也回不去了。
一时间竟是无声。
一旁的老仆人此刻还是如同磐石一般不动不摇,但内心是波澜的,因为听懂了事情的经过,宗主与毒宗宗主有着一段往事,而且是非同小可的,但此刻似乎都变了。
从语气行就能听到双方的无奈。
片刻以后度砂行动了,因为承诺因为信念,他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物快速了掷了出去。
老仆人大惊,难道这就要动手了么,正要出手看到了宗主的眼神,那是示意自己不要动,是没有危险的。
程尚忠接过那物,直接握紧了,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从他的面上以及动作中就不难看出,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好了,叙旧也已经完了,东西也还你了,开门见山吧,我要玄冰玉灵晶魄!”
终是到了这一步,程尚忠握着手中的东西,听着度砂语气冰冷而决绝,暗自叹息了一声,而后回答到
“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