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
那么小一点的生命,却无端牵扯着她的心脏。
她舍不得。
她昨天才知道它的存在啊
唐微接到陆瑾倪的电话时,语气有些着急。
“倪倪,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凤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饭也不吃”
陆瑾倪静静听她说完,才开口,“微微,我怀孕了”
“你知道了”
唐微惊愕的语气,让陆瑾倪瞳孔微睁,“微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上次餐馆那里,凤姨不让我说,是她跟你说了吗”
陆瑾倪垂眸,长睫微颤,转了话题,“微微,你帮我看看凤姨吧。”
听她语气不太好,唐微问,“倪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过几天再跟你说”
“好。”
陆瑾倪将手机放到一边。
邢穆深看了过来,“她那样对你,不觉得委屈,不恨她”
“也许凤姨对我的恨更甚。”陆瑾倪说着。
如果不是恨,她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咚咚”
敲门声一响起,陆瑾倪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看向了邢穆深。
邢穆深开了门,是刑庭走了进来。
陆瑾倪眼神微闪,直勾勾盯着来人。
刑庭幽幽看向邢穆深,开口。“阿深,不介意我跟她聊一下吧”
“二叔,你请便。”
邢穆深的视线扫过两人,走了出去。
刑庭好整以暇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昨天吓坏了吧”
他一开口就是关心的话,陆瑾倪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摇了摇头。
“你倒是和你母亲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
陆瑾倪眸光落在他脸上,没有缅怀,有的只是意味深远的浅笑。
她淡淡接着他的话,“她是怎样的”
“她是妖精。”
“妖精”妖精两个字来形容一个女人,陆瑾倪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
“不过有一点你们倒是相似,把男人当成了玩具,冷漠无情。”
他说到最后,神情阴冷了几分。
“我什么时候把男人当玩具了”顾之遥遥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尝试一下,那必定是一种畅快的感觉,像他们耍着她玩那样。
他冷哼,“尚未回国就听了你的事情,先是阿谦,再是阿深,如今还有个赵佑乾,你说你招惹的男人还不够多吗”
“所以,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只是警告你,邢家绝对容不下你。”
“也就是说,不管我是不是邢家人,你都不允许我在邢家留着,是吗”
刑庭看她冷静地吐字,不语。
陆瑾倪也站了起来,嘴角微勾,“正合我意,希望到时候,你别食言了。”
她的神情,不悲不痛,风轻云淡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刑庭厌恶地瞥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跟二叔说了什么,他的表情竟这么冷。”
邢穆深一进门就开口说了句。
“你也会好奇”陆瑾倪走到了窗边,好像故意逗他一样,“可是我不会告诉你的。”
男人只是颇为兴味地挑了一下眉。
从床头柜上拿起了烟盒,黑眸划过窗边的倩影,动作顿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整整三天,陆瑾倪都被困在房间,秦涟多次想把她带去医院。
但是陆瑾倪暂时有邢穆深做靠山,所以每次都能让秦涟含怒而去。
期间,老爷子的病发作了一次,不知道怎么就找来了房间,要她带着去找阿容。
结果便是两人一起被关在房间,哪里都去不得,老爷子将卧房都摔了一遍。
陆瑾倪本来被他吓得躲到了角落,后来看得起兴了,也抓起一盏台灯,扔了出去
那畅快的感觉,让她找到了发泄的途径,竟和老爷子将整个房间都拆过了一样。
邢穆深听到动静这么大,打开了门。
却刚好见到她举起一个花瓶,狠狠甩在了地上
他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踏过地上的垃圾,走了过来,“这样的胎教倒是挺特别的。”
陆瑾倪抿了抿唇,甩了甩手,停了下来。
隔了一天老爷子就清醒了,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老脸通红,愣是没有下楼吃饭。
陆瑾倪顿时觉得,邢老不独,裁的时候,倒是挺可爱的。
邢穆深三天来都没有去书房,而是在卧房里办公。
这也是她要求的,她现在是一步都不敢离开他。
谁知道下一秒秦涟或者其他人会不会将她押着去医院呢
没想到他竟真的答应了。
她心里好奇的时候,就开始管不住嘴巴。
她的目光锁在他认真的侧脸上,小声问了句,“老爷子是犯了什么病”
邢穆深放下一份资料,看了过来,“人老了,毛病就多,这痴症也犯了好几年,医生说是心理的问题。”
“哦”
陆瑾倪实在无聊,但是看他还在工作,就没有再搭话。
半晌后,邢穆深合了一下眼眸,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侧脸看过来。
薄唇开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男人禁不住诱惑,特别是这样的夜晚。”
从刚才开始,她就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盯着他,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一直在他心里乱窜。
陆瑾倪依旧盯着他,“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对我有兴趣,那你就是禽兽不如了。”
男人在她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她跟前,双手插在裤袋,俯视着她,“现在是哪种情况”
陆瑾倪掰着手指数给他听,“第一,我有可能是你的堂妹,第二,我有过很多男人,第三,肚子里有孩子,第四,孩子的父亲未明”在你们眼里,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