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下来,钟雪终于领悟了些,站累了,便坐下,在梁端的监视下继续练,前前后后写了一百多张,写的险些都要不认识“钟雪”两个字了。
眼见临近子时,钟雪觉得差不多了,甩甩酸痛的手腕,将那一百多张名字整好递给梁端,让他检查。
梁端一页页翻过,目光一会儿在纸上,一会在钟雪身上,审阅的十分不认真。
潦草且心不在焉的审阅完,刚要找茬挑刺,一抬头,钟雪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
窗外又吹来一阵夜风,挟着一股浅淡凉意。
梁端脱掉外袍,刚要往钟雪身上盖,张管家推门进来。
“什么鬼天气,夜里也这么热!”梁端小声抱怨了句,耳朵尖儿唰的红了,好像真是被热到了,还伸手扇了扇风,随后把外袍团成团扔到张管家怀里。
“世子,您去哪儿?”怕吵醒钟雪,张管家压低声音问。
梁端没回头,只是扬扬手:“屋里太热,我出去吹吹风。”
说着,就抬脚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