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怪不得身上这么凉!钟雪掀开毯子,从柜子里取出两身狐裘,一身穿着,一身抱着:“备车,我要进宫。”
徐小庆一愣,旋即回神出门套车。
一场春雨一场暖,但打在身上该冷还是冷。钟雪让人在马车里点上火炉,勉强缓和。
估摸着快到时,钟雪掀开帘子,瞧见宫门口那辆印着麒麟纹的马车,等不到车夫掉头,便拿伞跳了下去。
梁端跪在门内不远处,背直如松,雨水临头浇下,顺着脖颈渗进里衣。
原本密密麻麻击打面部的雨滴忽然停了,梁端抬头,眨了眨沾满雨水的眼睫,露出钟雪从未见过的柔软,半哑着声音略略狐疑:“钟雪?”
钟雪呆住,酥酥麻麻的电流感贯穿全身,汇至心头,又倏地一痛。
“你特地来看我笑话的?”梁端皱眉,态度恢复以往的恶劣。
呵,果然温柔什么的都是回光返照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