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端拿这约定当箴言,平时若非必要,连钟雪的院子都不进。但钟雪只当此约为大婚当晚两人臭味相投一同放的屁,三不五时的给梁端找不痛快,暗中投毒的频率比例假都勤。
算起来,钟雪也是毁约惯犯了,不稀奇。但梁端呢,光天化日跑他院子里晃一圈又走了,难不成是闲来无事锻炼腿部肌肉?
钟雪边吃边想,一盏茶不过,一碟子红润多汁的樱桃就吃光了。
他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桃树边,两指捏住一株盛放的桃花弹了一下,几瓣粉嫩小花翩翩落地,带起一缕凉凉的清香。
“少爷,打听到了。”方才被差去探听梁端跟梁王于金殿相辩一事的翠儿蹀躞而归。
跟事实想比,集市听到那些真是骇人听闻。
今早,梁端与梁王相辩不假,但并非在金殿,而是午门前,梁王也确实出了手,但耳光还没打到梁端脸上,就被梁端手臂一支,挡了回去,围观的一众阁老吓得不轻。
“翠儿,你身上怎么这么大药味儿?”钟雪搓了搓鼻头,问道。
翠儿连忙扯着袖子,左闻右闻,确实有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方才打听的时候路过药卢,嬷嬷们正给世子煎药,想是在那儿沾的。”
梁王刺梁端的那一剑,下手不算轻,原文里,梁端好生将养月余才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