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偶尔瞥见过,偷偷告诉她,却没多大担忧,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幺灵早就送给秦老大一张熊皮保暖,熊皮是当初在林子里采药顺便打的,还是一只黑熊精。
今晚轮到张三守夜,对于他来说,睡觉不睡觉都无所谓,但即便他实力强,也不能将活都揽下来,他只为自家的主人服务,别人免谈。
这一行人里共有七位老爷子,当初发现地图第一晚聚首的一个没落,秦老爷子带着四个大人一个秦变,萧队长带了五个军官,钱胖子带了一儿一孙,王麻子带了那个插队的和两个学生,姓叶的叫叶奎,带着些匪气,从前聚集一伙人上了梁山,后来被招安,如今是活着的抗日英雄,据她了解,叶奎八成是当土匪的时候与卸岭一脉的秦老爷子相识,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一个姓李名枪的,带了三个后生,有两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的学生,他是工农兵大学的射击教练,大革6命以来,各地学校都受到影响,有的甚至都停了课,他们也抽个空子就来了,最后一位来历很神秘,带了一个徒弟,还是个女徒弟,只知道他姓张,女徒弟复姓欧阳,欧阳小姐冷冰冰的,从不说一句话,若不是听见她喊过一声师傅,幺灵都以为她是哑巴了。
这样的考察队再加上张三这个大家都知道的高手,会法术的高手,神秘莫测的手段给大家带来的是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他们继续上路,王麻子本身是研究型人员,身体素质很差,这个年代的学者还没有那种劳逸结合的强烈意识,能文又能武的实在太少见,他带的两个学生也是如此。
背上行李,幺灵将加了料的军用水壶递给秦老爷子,她实在是担心他会不会倒在路上。
幺灵这扮孩子做的有点辛苦,总是不得自由,好像有什么枷锁套在身上,不得摆脱。
连日来的行程让刚开始还兴奋不已的年轻人们变得低落不少,任谁看了千篇一律的景致看了半个月都会觉得腻了,而且这里海拔很高,饭都做不熟,喝的茶水都是七八十度的,唯一能吃的下去的是烤肉,吃了这么久也腻了,但除了烤肉,烤红薯,烤土豆,真的没别的能吃的了。
大雪山下,钱胖子将背包扔到雪里,一屁股坐下,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几个体力差的也有学有样,萧仁山看见他们这样子,一个箭步走过来,手上拽着钱胖子的衣服“起来,快起来,这么冷的天,不能停,停了身上热气一下,就站不起来了!”见钱胖子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不愿起来,幺灵给张三一个眼色,还没到地方就有人倒下可不吉利,虽然她对这几条人命并不在意。
张三抽出长剑,一个带着烈焰的剑气扫过去,剧烈的气流涌动直接将坐地下的几人吹飞起来,地上的积雪也被融化一部分,其中钱胖子好像被张三特意照顾,他飞起来后一头插进雪里,旁边站着的人立刻手忙脚乱的将他拔萝卜一样扒出来。
“我糙你大爷!”钱胖子怒了,他比秦老爷子小十岁,还不算有老态,人也比较跳脱,“谁干的?给我出来,看老子不劈了他!”说着还一脸凶相,恶狠狠的瞪着人群。
张三也不推脱,往他身前一站,问道:“是我干的,你想怎么劈了我?”张三问的干脆,钱胖子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没,没什么,我瞎说的!嘿嘿,瞎说的!”
旁边几个被掀翻的也是骂骂咧咧的想报仇,看见钱胖子都怂了,纷纷沉默了。
秦老爷子算是这次的发起人,他站出来说道:“大家都过来,咱们开个短会吧!”此时若不是他身上披着幺灵给的兽皮,估计以他的岁数早就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