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还有郑阳平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小胖子的父亲,小儿子以前还是个读书的,考秀才没过,不然就不用下跪了。
只见罗知县一敲惊堂木,呵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郑阳平一家各自回答了姓甚名谁,只有孙贵吱吱啊啊的惹县令心烦,被呵斥闭嘴。
罗知县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恨不得把这几个连累他的愚民直接杖死。
“孙贵不能说话,郑阳平你身为里长,又是他的姐夫,你带他作答。”罗知县说道。
“本官问你,堂下所跪之人孙贵,是否逼死了之前嫁给他的沈四?”罗知县现在只要提到沈四的名字,背后就是一身冷汗。
“不是孙贵逼死他的,是他自己跟孙贵闹了矛盾,一时想不开自己寻死。”
郑阳平到了这时还要狡辩,气的他们一群人握紧了拳头。
金子更是双眼通红,顾灵泽环住他和玲子肩膀,抱到怀里。
罗知县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还在替孙贵推脱,怒斥道:“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身为东临村里长,为何不上报县衙,你是何居心!”
这话堵的郑阳平哑口无言,他也搞不清楚罗知县是如何知道这事的,而且又怎么会帮着沈四做主。
罗县长看他不说话,拿起惊堂木正准备拍下。
突然郑阳平浑身一抖,抬起头来,就把所有事情的真相说了个一清二楚。
把还在跪着的一家子,还有门口看热闹的徐阳县百姓都惊的目瞪口呆。
这一家子真是作恶多端,把人逼死了不说,竟然还要让道士把魂魄压住不让苦主投胎。
人死为大,这个朝代也是讲究入土为安的。
还没等百姓开口唾骂,郑阳平又说了一件让众人咂舌攒眉的事情。
之前自己的小儿子郑鑫与同村的徐明彦一起念书,因着徐明彦极其出色,郑鑫嫉妒不已。
日日以此为借口不去读书,还说自己考不上秀才都要怪徐明彦打击自己所致。
那时,郑阳平正好通过别人那里,知道吴道长这人有点手段,就找吴道长递了些钱,让他想个什么办法折腾折腾徐明彦。
没想到这吴道长不仅把徐明彦折腾的生了病,接着还一病不起了。
听到这里,徐大叔气的浑身打颤,拿起鼓槌就敲响了门口的闻冤鼓。
罗知县听到鼓声一阵头疼,本想不理,却又听见县丞来禀,说是徐明彦和他父亲正站在县衙门口,刚才敲鼓的就是他父亲。
罗知县只得挥手让衙役带两人进来,徐大叔跪在堂下,徐明彦是秀才,按律不用下跪。
“学生徐明彦携家父,拜见大人。”徐明彦说完,行了揖礼。
“本官知道你为何敲响闻冤鼓,可是为了郑鑫一事。”罗知县心知肚明。
“大人英明。”徐明彦说完,又行了一礼,继续说道:“这郑鑫只因嫉妒与我,竟然让其父亲,东临村的里长!找人施法害我,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罗知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