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徐大叔这是上哪儿发了财,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大家一个村儿的,要互相照应才对啊。”眼前这个话里有话的哥儿就是其中一个。
这哥儿是村东头丁家二儿子的夫郎,自从嫁进这个村,整日戳是弄非,没有闲的时候。
村里谁家要有点什么事,他恨不得马上知道,然后再添油加醋的出去嚼舌根。
顾灵泽觉得这种人不值一哂,徐大叔也不想理他,都一个村的,大致的品行都互相知道。
这丁家夫郎见徐大叔没有跟他搭腔,把嘴里的瓜子皮吐掉,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村住这么长时间,赚了钱还要藏着掖着,还以为谁稀罕呢。”说完扭身就走。
顾灵泽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以前自己傻的时候,他抢过自己东西。
那时自己刚到庄子上不久,他娘向来不管他,但负责照顾他的下人还没摸清形势,对他表面功夫做的不错。
所以他从里到外衣物用的布料挺上档次,毕竟也是从原来的府里带过来的。
结果这丁家夫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盯上了自己,有一天趁周围没人,竟把自己从身后推倒,硬把他脚上穿的新鞋抢走了。
顾灵泽当时摔倒在地,也没看清他的长相,但现在看到背影,才隐约想起这事。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丁家夫郎离牛车有了一段距离,接着两指一挑,一道气劲打在对方膝盖后面的筋上。
只见丁家夫郎前一刻还神气活现的走着,下一刻就向前一扑,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
周围人看他出丑都笑了起来,这丁家夫郎摔的太狠,一时半会竟爬不起来。
旁边一个平日喜欢跟他嚼舌根的婆子过去扶了一把,结果他一抬头把这婆子吓了一跳——
竟把门牙磕掉一颗,现在他嘴上都是血。
丁家夫郎刚只感觉身上疼,现在看这婆子的视线落在他的嘴上,顿时觉得整个嘴唇异常肿痛还湿黏黏的。
用手一摸,蹭了一手血不说,自己的门牙也传来一阵剧痛。
顾灵泽坐在牛车上,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声嚎叫,掏了掏耳朵,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牛车刚到徐大叔家门口,金子听见声音就打开院门跑了出来。
结果看到这一牛车的东西,顿时愣住了,只喃喃的叫了一声哥。
顾灵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道:“进去再说。”
徐大叔把车赶进院子,陶大婶带着玲子也迎了出来,看到牛车上的东西都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有徐明彦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顾灵泽和徐大叔一早忙到现在又渴又饿,先进堂屋一人倒了杯水,牛饮般的喝完。
陶大婶这才缓过神来,开口问道:“这牛车上的东西是从哪来的?”
顾灵泽示意其他人先坐,然后对着金子说:“车上有几包零嘴儿,你拿了跟妹妹去里间分着吃。”
金子听他这话,就知道大人们有事要说,拉着玲子就走了出去。
顾灵泽等金子走远了,就把今日在县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