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芸竹希望的,他便不能拂了她一片心意。
夜染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陆俊让她把脉,没想到他的眸子里古井无波,对于她替他诊脉一事,心里早有准备。
他过于平静,显然是对自己的医术并不抱希望。
周芸竹早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陆俊身侧,示意夜染坐下诊脉。
夜染也不管陆俊心里怎么想,安然泰之坐下,微微曲指搭上他的脉博。
屋子里很静,静得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清晰的听到。
周芸竹宽袖下的手紧紧拽住,紧张的盯着夜染,盯着她微微轻抿的唇。
四周,只有清风的声音,只有烛火燃烧轻微的兹兹声……
须臾之后,夜染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果真是束手无策吗?
陆俊敛下眉眼里那抹失落,感觉这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陆家为了他的瘫症,四处寻医问药,求诊三年末果,染娘虽懂些医理药理,到底只是一个乡下妇人。
又能拿他的病症奈何?
他之所以愿意答应芸竹让夜染诊脉,无非是不想让为他辛苦操劳的妻子再失望。
这失望,终究还是来了!
看夜染眉头深结,陆俊温声宽慰:“我患上这瘫症,周叔和本草堂大夫也无根可寻,染娘不必记挂在心上。”
“不,这并非是瘫症。”
夜染收手后,神色严峻问:“你是何时发病?发病前可有什么症兆?以前可曾有什么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