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书房宴九就沉着一张脸直接离开了老宅。
正巧傅司从大门口走进来,看到她脸色难看的就此离开,不看了眼沉得似要下雨的天。
于是,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暮色越发的深了起来,冬季的寒风不断地呼啸。
傅司远远地跟在她后,发现她并没有去哪儿,而是又一次地跑去后山了。
这让他不觉得奇怪,这位大小姐怎么每次不高兴都喜欢跑去后山?
半山腰的夜风刮得人生疼。
而且随着时间风力越来越大。
宴九就这么孑然一地迎着烈烈夜风站在那里,被夜色浸染了一,仿佛全世界的闹和她隔开了。
夜色中,山下已是星星点点地亮起了灯光。
在那朦胧的光线下,她的眉眼间被打下重重的影,一时之间表难辨。
零星的雨丝也渐渐飘落了下来。
傅司看她像是无知无觉一般,头发上已经沾上几分雨雾,当即撑开伞,走到她边,替她挡雨。
宴九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一样,沉默了几秒后开口,“我要出门一趟。”
傅司点头,“好,我去安排。”
宴九瞥向他,“不问问我去哪儿吗?”
“您要去哪里?”傅司像是满足她一般,刻板地问了一句。
宴九轻笑了起来,“去找宴敏远。”
顿时,傅司的神色却沉了下去,“这很危险。”
宴九眼底掠过一抹讥讽,“不危险,宴国怀怎么会想到我呢。”
傅司皱眉,“不行,你不能去。”
其实他根本不理解宴国怀这一举动。
宴九只是一个普通的千金小姐罢了,在那种地方自保可能都会出现问题,为什么要让她去涉险找人?
“我也不想去啊,但是我不能不去。”宴九说道。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她在那里。”
站在半山腰前的宴九一双眼眸黑沉幽深的盯着远处一栋被树木遮得只剩下一个屋顶的地方。
傅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他发现,那是她母亲休养的小房子。
这些年傅司在宴国怀边多少听闻这位原配夫人的消息。
听说她生了一个女儿后疯了。
听说后来被迫养在了后院的一间屋子里。
听说每到一个固定的子总会发病,家庭医生总会准点去救人。
……
所有人都唏嘘这个女人的可怜,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去看望她。
可后来傅司才和一干吃瓜群众了解到,原来她的女儿不是不愿意去看望自己疯了的母亲,而是没有办法去看望她。
她被放逐了。
过着生死都不知的子。
又如何去庇佑自己的母亲。
此时的宴九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隐没在黑暗中的屋顶,而傅司却望着她。
良久,他才说:“我去安排。”
“嗯。”
“下雨,山路难走,回去吧。”他声音带着几分的叹息。
“再站一会儿吧,我想再看看。”
……
就这样,在傅司的安排下,很快在堂口内找了几名手不错的人,跟着宴九一起坐飞机飞向t国的边境线。
等到了边境线就马不停蹄地直接趁着夜色进了山,和前段时间被派过来搜救的手下们汇合。
那群人早已在山里的一处农户暂时驻扎。
一看到大小姐的出现那群人都不奇怪了起来。
趁着宴九一脸风尘仆仆赶来,进房间简单洗漱时,忍不住地低声讨论。
“大小姐怎么来了?”
“谁知道啊,这种地方派大小姐来,简直在开玩笑啊。”
“完了,又要找二少爷,还要护着大小姐,这事儿能完成得了才怪。”
那群人嘀嘀咕咕地讨论,结果被傅司一记眼风飞过去,所有人被吓得立刻悻悻噤声。
随后就见宴九从屋内走了出来。
洗完脸,看上去精神了一些,她也不废话,就问:“现在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