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抬着箱子进来的护卫道:“是!将军!”。
瞧着郭祀忽然变得如此上道,李榷心下疑惑,但却也不曾多想的只立马抱拳感谢道:“如此···李榷便多谢哥哥了!哥哥···请!”。
郭祀道:“兄弟···请!”。
有道是,人心隔肚皮,彼此不见两不知!
看着李榷刚离开,郭祀立马便换了副面孔的冷哼了一声,道:“无耻小人!本将军真想不明白,太师为何竟然要重用这等无能之辈的,且还将吕布那厮提拔为---骠骑大将军,而某这么忠心耿耿的为他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但却只是个小小的参将,手上掌握的兵马还不足万人!军师,难道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贿赂、收受贿赂便当真不能在这世道中得到重用的,一辈子只能这么庸庸碌碌的替别人忙活吗?军师···”。
听得郭祀埋怨,大帐的屏风后面忽然却传来一声叹息,走出来一人,道:“将军此言虽不中,但亦不远矣!”。
郭祀道:“军师,你···这世道若是如此,那某做这将军又有何用?某却还不如回家去做个富家翁倒要比这每日受气的做捞什子将军更要来的自在!”。
那从屏风后走出来,身穿黑色长袍,脸上颇有几分书卷气的中年男子听得郭祀这话,呵呵的笑了笑只道:“尽说气话!呵呵!将军,您明知道在这乱世之中若是没有兵权,那迟早也是被人鱼肉的,莫说是做富家翁,便是做个平民百姓却也被人压迫的,一辈子休想安生!所以···呵呵···将军,你方才不是已经做得很好的,这都已经开始学会了行贿、人前微笑、后背翻脸的事儿吗?呵呵···”。
郭祀道:“某那还不是因为···哎···算了!不说了!军师,咱们接下来却该如何做的,那李榷该不会收了钱财却不与人分忧吧?”。
那军师道:道:“那倒也不会!将军,李榷此人虽然阴险了些,但却还算有信用的,他既收了将军的银子,那将军您便等着吧!相信好事儿用不了多久便该来了!”。
郭祀道:“是吗?好事儿?呵呵···某只盼他董卓莫要被那美色迷昏了头的,一言不合便将某这小小偏将拿下了便好!”。
那军师道:“将军,人人都道世道艰难唯一死!但却不知活着才是那最是艰难之事的,只因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而你却不能完全掌握!便如方才那李榷···将军你只道他是个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但某却观他颇有城府,且还颇有些计谋,所以才会这么得那董卓的信任和重用!倒是将军您···您从来不会阿谀奉承,且更不会夸赞别人、与人交心,所以自将军跟随着董卓这么些年来却一直不得重用,非是将军无能,而是将军自知本领非凡,却无人敢用,无人愿意用将军尔!”。
郭祀道:“军事说的是!某自跟了董卓,这些年来,每每遇见艰难战事便都是某来攻坚,而功劳却总是最小的,封官赏爵总没有某的份儿!直到吕布那厮的出现,太师从此便更在意他这等猛将的,哪里却还有某这等小兵的一席之地!”。
那军师道:“将军,你这可是有些妄自菲薄了!呵呵!不过···将军,您此次怕是再也不用忧愁了!某听说,吕布那厮似乎因着一个女人差点儿便与董卓闹翻了脸,且那个女人还是司徒王允的义女!以王允那厮的为人,他要么便不出手,一出手便直指要害的,董卓此次怕是要有麻烦了!而董卓若是有了麻烦,且吕布和李榷两人却还不能为他分忧的,到时候他便能想起将军您来了!呵呵!”。
郭祀道:“军师,战事易得,明主难求啊!某即便是真的得了董卓的信任,手握数万精锐,但此时天下已然大乱的,我等将来又将何去何从?忠于刘氏?但此时刘氏皇族在百姓中的威望早已衰微,大汉天下承平前后两朝五百余年,这中原大地也该是时候出现新主,重掌天下了吧?”。
那军师道:“将军所言不错!某昨夜夜观天象,看那代表着刘氏皇族之紫微星象已然黯淡无光的,但只是此时还不曾出现一颗更明亮的,可以代替刘氏皇族的主星,所以我等此时能做的便是积蓄实力,等待明主!”。
郭祀道:“等待?既然军师说要等待,那咱们便等待吧!倒是董卓的命令某却需先去完成了,军师···请!”。
那军师道:“将军,请!”。
然而,便在董卓命令着郭祀监视王允,让李榷搜索宫中内线,免得他再给王允传递消息的时候,袁绍却早便绕过洛阳,直抵河南,然后凭借着袁家所拥有的威望、财力,开始招兵买马的,准备待秋收储备得足够的粮草之后便立马起兵勤王,诛杀董卓!而那因着刺杀董卓不成,然后被董卓通缉的曹操,他带着自己弟弟曹仁匆匆的逃离了洛阳,然后和古小凤来到了陈留,但却又因着威望不足、银两紧缺,所以手下将士收揽一直不如人意的,直到过了数月才征集到千余人!
且看着手下那正在操练着的将士,曹仁有些心忧的只叹了口气,道:“大哥,便我等这千余将士,莫说是待秋收之后起兵反董,便是占据一城拥兵自保都尚且有所不能!且···大哥,那开封太守又命人来警告我等,让我等安分守己,千万莫要再继续招兵买马,要不然他便要···便要把咋们当做是土匪流寇的派兵来围剿咱们了!”。
曹操道:“是吗?区区一个开封太守竟也如此猖狂的,丝毫不将我曹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