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前边忽然传来一声满含怒气的厉喝,李榷抬起头来却见街道对面,吕布此时正脚跨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的怒目瞪视着自己,且一见得自己便策马扬鞭的向自己飞快的呼哨而来,且还一副要杀自己而后快的模样,李榷自知自己的武力还远远及不上吕布,是以赶忙策马后退的只躲藏在侍卫的保护之中,道:“吕布,你想做什么?”。
吕布道:“想做什么?取你狗贼性命!你胆敢假传义父命令,私自调兵包围司徒府,在你眼里还有没有义父,还有没有我大汉朝廷了!李榷···你乖乖受死吧!啜···”。
李榷道:“住手···吕布···你···本将军乃是奉太师命令,特意持太师名帖来···”。
吕布道:“休要废话!拿命来吧!李榷···哈···”。
“锵···噗嗤···噗嗤···”
看那吕布怒气冲冲的冲上前来,然后便像是砍瓜切菜似的连杀数人,将自己身前的护卫打散来到自己近前,李榷当下不得不拔剑出鞘的将那向着自己横扫而来的长戟挡住,然后赶忙的只借势一滚落下马来,快步躲进了侍卫群里,道:“吕布···住手···你若是再不住手···那可莫要怨怪我李榷要对你不客气···吕布···”。
吕布道:“对某不客气?便凭你?李榷,你有那本事吗?哈哈···拿命来吧···李榷···杀···”。
“噗嗤···噗嗤···”
“啊···啊···”
“轰隆隆···咯咯咯···”
眼见着自己身旁的侍卫没有一个能挡得住吕布一个回合的,在瞬间便断头的断头,分尸的分尸,且连他麾下的铁骑正“轰隆隆”的从街道对面飞快的奔上前来,李榷知道自己若是走迟半步便连性命也难保的,当下管不得那许多的只赶忙翻身上马,越过身旁一众护卫向着皇宫所在的方向逃去,道:“吕布,你这鲁莽匹夫!今日之仇某给你记下来!来日若有机会,某定将取你项上人头,以报今日之辱!撤···快撤···啜···啜啜···”。
吕布道:“想逃···没这么容易···杀···”。
“杀···啊···”
当兵的吃饷杀人实属平常,但今日被吕布带着麾下铁骑这么追赶着,李榷知道自己晚走半步便将性命不保的,当下也管不得许多只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胯下的马匹驱赶的“呼哧呼哧”的不断喘着粗气的,待来到皇宫前却是已经走不动了的,“噗咚”的一声便向地上倒了下去,而他也被摔了个狗吃屎的连嘴角都破了,但听得身后那“轰隆隆”的铁骑呼啸声正在不断的接近,他赶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只呼喊道:“来人···来人···本将军乃是太师麾下将军李榷···本蒋军有大事要禀报太师···尔等速速进去通报···”。
宫门前,一众侍卫听得李榷呼喊,且看着远处正有一大队铁骑呼啸而来,当下赶紧紧闭宫门只将李榷扶了进去,然后派人去传报董卓之余便全都上了城墙,张弓搭箭的瞄准了那跟在李榷身后追赶而来的吕布,道:“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否则我等便将放箭将尔等射杀与宫门了!”。
而那一路追赶着李榷来到宫门前的吕布,他听得宫墙上的侍卫竟然说要射杀自己,且眼睁睁的看着那要将自心爱的女人敬献给董卓的李榷被他们搀扶了进去,心下怒极的只道:“凭尔等也想射杀本将军?嘿嘿···尔等有何本事便尽管拿出来吧!众将士听令···攻破宫门···诛杀李榷···杀···”。
“杀···杀···”
“站住···奉先将军···”
听得宫门上的侍卫认得自己,吕布知道以自己麾下铁骑攻打皇城定然要吃大亏的,当下只赶忙顺势挥手将身后众将士拦了下来,道:“尔等既然认得本将军,那却还不快快打开宫门,将李榷那匹夫与本将军交出来!”。
宫墙上,那率先喊话的侍卫首领听得吕布竟如此咄咄逼人的,不止要攻打皇城,且还想让自己将李榷交出去,他心下虽然郁闷,但却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且也及不上人家在董卓面前受宠的,强忍着怒气只道:“奉先将军莫急!李榷将军这会儿已然进宫去面见太师的,想太师他老人家很快便会召您入宫的,让您与李榷将军当面把话说清楚的!”。
吕布道:“说清楚?本将军与他李榷无话可说!本将军只想将李榷这厮剥皮抽筋、吃肉喝血的,尔等若是再敢阻拦本将军,那尔等可也莫要怨怪本将军对尔等不客气!来人···准备攻城器械···半柱香过后,彼等若是再不打开城门,我等即刻攻城···诛杀李榷···”。
“吼···吼···吼···”
虽然早便听说了吕布麾下三万铁骑训练有素,与敌人交锋素来所向披靡的从不曾被打败过,但这会儿见得他们将皇宫包围的那气势···那场面···那侍卫首领才明白自己与人家之间的差距的,暗暗冒着冷汗只期盼董卓的信使能快些赶来,要不然以自己麾下这些侍卫根本便敌不过人家的,怕是抵抗不过半个时辰便会立马败下阵来!
而恰巧的,便在那侍卫首领如此期盼着的时候,皇宫里果真有一太监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且还气喘吁吁的呐喊着,道:“吕布···吕奉先接旨···太师令···令吕布···吕奉先···即刻散去麾下将士···速速跟随杂家进宫面见太师···不得有误···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