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道:“不···不是···老爷,咱们老爷和夫人生前对刘四极好的,刘四也想亲手杀了那张俊清给老爷和夫人他们报仇!但···但老爷和夫人在出事前曾有吩咐,说是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也决不许咱们冲动鲁莽的,做下那违背良心和道德之事!所以···老爷···”。
刘乘风道:“什么?你说什么?刘四···出事前?出事前?莫不是···在出事前我大哥和嫂嫂他们便已经知道那张俊清他会···这怎么可能?”。
刘四道:“是真的!老爷,在出事前,老爷和夫人便将府里所有的银钱都提了出来,然后全都分给了咱们这些家丁和丫鬟,将咱们打发了回家!要不然刘四现在也不会有如此成就的,到这儿会儿只怕还是个普通的下人而已!”。
看着刘四那满身锦缎的富贵打扮,刘乘风心下迟疑不敢相信的只沉吟了一会儿,道:“如此说来,那大哥和嫂嫂他们怕是真个早便知道即将要出大事儿的,说不定他们这会儿还活着也未可知!刘四,那楚大夫呢?她这会儿可还在这城里给人诊病施药吗?”。
刘四道:“没···没有了!老爷!自老爷和夫人出事之后,那楚大夫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小的寻遍了杭州城的里里外外,想要找他给小的那年迈的老母亲治病,可却怎么的也找不到了!老爷,您怎么忽然却问起了这个?”。
刘乘风道:“那便是了!大哥和嫂嫂早便知道要出事儿,所以为了不牵累你们便把你们早早的打发了,而那楚大夫···想大哥和嫂嫂的消失应该与她有关系吧!好···这样便好!嫂嫂和大哥没事儿便好!呵呵···对了!刘四,你今日怎么忽然想起到这儿来了?”。
刘四道:“回老爷的话,小的···前日,小的待家里安定下来之后便想与其他得了老爷恩惠的家丁和丫鬟们会一会面,然后商议着大家一起凑些银子将咱们老爷家这祖宅再重新建起来,这样待磊儿少爷他回来之后也能有个落脚之地的,不至于回归乡里却无家可归不是!”。
刘乘风道:“重新建起来?也是!磊儿他···磊儿他自出生以来便要承受这种种苦楚,那真是苦了他了!哎···刘四,我这儿还有些银子的,你且将它拿去!待大哥的祖宅建立起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回来看一看的!”。
刘四道:“不不不···老爷,承蒙您的关照,刘四有幸能成为老爷和夫人的家丁,承受老爷和夫人的恩惠,且后来还得了···所以刘四这会儿怎么却还能拿老爷您的银子呢!老爷···”。
刘乘风道:“莫要在推辞了!刘四,你们将要建立的这家大院本来便是我大哥家的祖宅,我出些银子却也是应该的!再者说了···”。
刘四道:“不不不···老爷,您这些银子···小的绝不能拿的···小的不能拿呀···再者···那个···老爷,今日赶到这儿来的不仅仅只是刘四一个人,还有刘澍、刘金、红儿、小翠她们也在呢!老爷···”。
刘乘风道:“刘澍、刘金,还有红儿、小翠她们也来了?”。
刘四道:“是的!老爷!”。
刘乘风道:“见一见他们···那样也好!刘四,你且在前面带路,待我见过刘金和红儿她们后便也该去找一找夫人的,之后也好回山去···”。
刘四道:“夫人?老爷···您···夫人她···您不用找了!”。
刘乘风道:“不用找了?刘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四道:“小的说让老爷您不用找了,那意思便是···老爷···您不知道···夫人她···她已经来过了!”。
刘乘风道:“来过了?什么来过了?”。
刘四道:“来过了的意思便是···哎···老爷,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夫人她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咱们老爷和夫人也不曾得罪过她,更不曾数落或是说过她半句坏话,可她呢?那天夜里,咱们府的人都睡下了,可夫人她忽然却进了院里,一言不发的便拔剑出鞘开始杀人!咱们府里好几个家丁都···”。
刘乘风道:“什么?夫人她···她来过了?且还杀了人?刘四,你快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四道:“这···老爷,此事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您不若还是先随小的去见了刘金,待一齐用过午膳之后小的再与您好好的将此事一一道来,您看这样可好?”。
刘乘风道:“那···好吧!刘四,前面带路!哎···夫人呐夫人···你不同意为夫的意见,不想将馨宁嫁与磊儿便也罢了,可你为什么却要杀人呢?为什么?夫人呐···夫人···哎···”。
跟着刘四去见了刘金、红儿几个家丁和丫鬟,刘乘风了解到整件事情始末的,知道那夜自与自己吵过架之后自家夫人便悄悄的出了洛阳城,来这杭州城找自己那结义兄长和嫂嫂的不是,但也知道她此时极有可能是被那楚大夫给带走了,这会儿正在哪儿好好活着的,心下也便不再担心的,慢步从客店里走了出来,出了杭州城,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城门上那镶嵌着的“杭州城”三个篆体大字,忍不住只长长吁了口气,道:“幸好···幸好大哥和嫂嫂没事儿,若不然···秀宁啊秀宁···我本以为你只是性子霸道蛮横,不听劝告!但不想你竟然心生恶念的,想要谋害大哥和嫂嫂,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不过也好···楚大夫···磊儿他果然不简单呢!秀儿···”。
一句话念叨完,刘乘风转过身看着西方的天空,看着那映红了半边天空的晚霞,眼睛里闪烁着一点光亮的,微笑着只隐没了身形,消失在了杭州城西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