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喳被羽曦没有任何预兆的发病给吓坏了,急忙从车窗里探出头,喊人帮忙,白柏显然也着急,一道白影闪过,直接从车厢里窜了出去。
不过片刻,一身玄衣的冥幽尘就已经出现在了车厢里,待看见羽曦的模样后,一股凌厉而冷冽的气息,瞬间以这个车厢为中点,以强烈的攻势,急速地蔓延出去。
队伍中所有人都在瞬间感受到气温似乎降了几度,就连停落在旁的一群飞鸟,都因为感受到这股危险的气息而慌乱得腾空而起,在一片混乱中飞远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声音并不算大,但其中包含的怒意如雷霆万钧,炸裂在空气里,这一股威压,让所有人都心头一滞。
叽喳的心颤抖了一下,急忙回话,“主人和我们正在聊天,上一刻还好好的,忽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叽喳一边说着,语气里不自主地就夹杂了哭腔,这其中不仅有对冥幽尘的害怕,更多的是对自家主人的关心。
冥幽尘搂着羽曦,没有回话,看向羽曦的目光中满是不舍,以及震惊。
此时的羽曦只感觉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伴着强烈的寒意,以她的识海作为,跟随经脉的搏动而传向身体各处,就如同有人把一把寒冰制成的细微刀片洒进了她的经脉之中,随着呼吸,一遍遍在她体内流转。
这种由内而外的疼痛几乎把她折磨得快要疯掉,她紧紧咬住下唇,才不至于让自己痛呼出声,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虽然羽曦能感觉到冥幽尘存在,但是意识却已经有些模糊了,根本无从知晓自己如今的模样。
更加不会知道,此刻发生在她身上的奇异场景。
羽曦躺在冥幽尘的怀中,一朵朵指甲盖大小的淡蓝色霜花不停地在她皮肤表面凝结又化解,从头到脚,她的全身都被这种不断涌现又不断凋谢的花所覆满。
这些不断涌现的霜花,仪态美丽无比,却又能让人内心深处感受到危险的共鸣。
虽然这些花看上去是长在羽曦身上的,但是冥幽尘明白,它们不过是羽曦身体内寒冰能量的不断聚集,又不断散开而形成的幻象。
一滴冷汗从羽曦的额角滑下,没入冥幽尘的玄色衣衫里,她的全身冰冷,冷到连他都有几分不适,看着女人脸上的痛苦神色,冥幽尘的内心就抑制不住地狂躁不安。
“你们都给本尊出去!”
得到指令,叽喳不敢多呆,拉着白柏就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下车之后,叽喳拭了拭眼角那颗迟迟不敢滴下的泪珠,满怀希望地问白柏,“主人的病症虽然看上去奇怪,但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对不对?王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治好主人的吧?”
“嗯,一定的。”
白柏趴在叽喳肩头,不再说话。其实它只是为了安慰叽喳才这样回答,虽然它不确定,但是羽曦的病症看起来像是内丹出了问题,就算是有冥幽尘在,也不一定能保证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