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施然就离开了江云歌的腿，坐到了江云歌左边。
右边不远的付征凌拉拉江云歌袖子，“欸，现在怎么办啊？要不咱们散了各回各家吧？”
“欸，欸！”于敬源从小野寺淳那边窜了过来，“他们俩是一对儿啊！”
“嘘……”秦可心手指头放在嘴边，“小点声，你怕杨玺听不见？！”
陶岩心立刻附和，“嘘，小点声小点声，他们俩真是一对儿啊？”
易知辰压低声音，“公司没规定不允许办公室里谈恋爱，但这种事……咱们还是当不知道比较好吧？”
“哎呀！”江云歌高声喊着拍了下大腿，走到杨玺旁边，施然拉都拉不住。
杨玺侧目，非常生气的看着江云歌，“你找抽？”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你看我就说嘛，林樱非要逼我喝酒原来是想给你报一箭之仇。杨玺，你狗屎运啊，交到这么好的女朋友？”
江云歌口气夸张极了，林樱一听更委屈了，本来都快停的哭声再度提升音量。
杨玺一阵手忙脚乱哄着，还抽空咬牙对江云歌说：“我记住你了！”
“你不是早就记住了。欸，杨玺，怎么说啊，咱们是继续玩儿，还是散了算了？”
杨玺压着火气想了想，“滚去唱歌去，散什么散？小野寺你快点去买酒，买贵的！二哥要请客，今天晚上花不够钱数挨批的人可是我！”
江云歌摸摸鼻子回到施然跟前，讪笑，“什么毛病，还非得花够钱数？”
小野寺淳已经去找服务员了，于敬源看看杨玺，又看看施然，“那我是不是可以放歌了啊？”
施然点了个头，于敬源这才有勇气去c,ao作点唱系统。
哄闹的音乐声又响起时，江云歌松了一口气，想去桌上拿乌龙茶，发现瓶子空了。在点服务按钮和自己出去买之间，江云歌做出了跟小野寺淳一样的选择，还是得出去走两步。
今天这一天过的，打仗似的，需要透透气，最好再去抽根烟。
施然没吭声但是跟在了江云歌身后。
于敬源喊：“你们干嘛去？！”
“上厕所！”施然跟江云歌异口同声。
找到消防通道的楼梯间，江云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坐在台阶上，“依你看，杨玺记仇不记仇？”
“我什么都能看得出来？”施然口气不怎么和蔼，坐在江云歌身边沉默了几秒，“杨玺可能是个双的。”
“双？男女都可以那种？”
“嗯。我说，你能不能老实点？进寄语第三天就得罪一个人事总监一个核心工作室的主策划，你是不是真不想在这里工作？要是不想咱们直接走，换地方。”
“别。”江云歌摸出一包烟，打开取出一根递给施然，“你不是喜欢寄语，说只有这家是在认真做游戏的。”
施然推开江云歌的手，“我不抽，你最好也别抽。对，我喜欢寄语，可要是你不喜欢……”
“我挺喜欢的啊，多有意思，这群人是吧，嗯。”江云歌好像有些词穷，笑了笑，“挺好的。”
点上烟吸了一口，江云歌看施然还是不高兴，把一口烟喷到施然脸上，“别皱眉头了，笑一个！”
施然还没来得及调整表情，楼梯间门“哐”一声被踢开。
愕然之中，江云歌和施然瞪着冤家路窄的杨玺。
杨玺直接冲江云歌过来，施然握起了拳头，杨玺却蹲在江云歌身边，“哥们儿，赐根烟，我出来太急，烟放外套兜里了，就带了个打火机。”
说着杨玺还扬了扬手上的zippo。
江云歌递给施然一个眼神。
施然握紧的拳松开，“杨玺，你怎么出来了，林樱呢？”
杨玺烦躁的接了烟，“卧槽，爱喜？你他妈抽女人烟？”
“啊，对啊，我就抽这个，要不你别抽还给我？”
杨玺把烟点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瞬间那一股烦躁就平息了下去，分外享受之中杨玺对施然说：“兄弟，男人跟女人的事，没什么是一个包解决不了的。”
施然和江云歌都有点莫名，“一个包？”
“嗯。要是一个包解决不了，那就。”杨玺伸出两根手指，“买两个。”
施然哭笑不得，“谁说的同类来着？”
杨玺有点意外的看了江云歌一眼，“你们这种事也能分享，关系很不错啊！施然，同类归同类，不是一条生产线上下来的，我配置比你高那么一点，你就别妒忌我了。”
第13章 云妹要去反编译
一根烟又化解了施然的担忧。
杨玺这个人，在公司里看着挺温和，出了公司尤其是喝点酒就原形毕露，根本不是什么善茬，能做到两种性格切换本该是个难以想与的主，可似乎，好像，杨玺也并不是什么坏人。
将这想法坦然说出，杨玺对施然嗤道：“坏人？你们这些刚毕业的学生眼里是不是只有好人和坏人？”
江云歌吸口烟微笑不语，施然也笑了，“你想说我非黑即白？没必要啊，我只是找个通俗易懂的词罢了。”
杨玺吞云吐雾之中苦笑，“自从做了主策划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格来办，免不了套一层伪装。欸施然，刚才付征凌那个问题，你来答一下我看看。”
“考核我gw的培训成果啊？”施然哑然。
“嗯，是，考核一下你，或者你俩谁都行。”
江云歌不吭声，施然看看他，再看看杨玺，作为为唯一一个嘴里没叼着烟看上去嘴很闲的人，他轻松道：“每个字单独输出一个音频文件存在客户端，那么单纯破解客户端的音频资源也很难拼凑起这些语音想要说的是什么内容。当计时器被触发，程序根据提前写好的顺序调取每个字对应的音频，连续播放，就构成了完整的句子。”
杨玺微微一笑，江云歌吐着烟圈说：“这个彩蛋，常闻语是瞒着研发自己做的。”
“嗯，看来gw的培训还是挺有效果。怎么样，你们两个要不要来归鸿工作室？我这边正好想扩一下策划团队。”杨玺一口烟吐向两个人，如同抛出了萌发新叶的橄榄枝。
江云歌看看施然，俩人一头。
“但是。”江云歌伸出一指，“我要去归鸿工作室的反编译组。”
“反编译？”施然和杨玺都很诧异，施然问：“你会程序？”
杨玺也说：“反编译可是用不着策划的。”
“会一点儿。”江云歌两个手指比了一厘米的距离，“大概这么一点儿。”
“……为什么要去反编译？”施然不解。
江云歌指一指自己的裤腰，“因为常闻语，我想亲手去破解他那些彩蛋，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窃取寄语代码的证据。”
“顺便？”杨玺白了江云歌一眼，“我最讨厌你这种夸夸其谈的新人，你知道你说的顺便，寄语攻坚了几年？”
“不到五年。”江云歌确实知道，“杨玺，你们二哥跟常闻语什么关系，我怎么看着……不太简单？”
“别问，在哪儿都别问，管好嘴迈开腿。”杨玺一个警告的眼神。
施然笑了，“江云歌不需要减肥吧？”
“你这么护着他，他领情么？”杨玺问的颇有些言外之意。
江云歌乐道：“领啊，怎么不领？你想挑拨离间？说吧我俩你看上哪个了？要是看上我了，你俩打一架。要是看上他了，咱俩打一架，来。”
“哈哈哈！”杨玺拍江云歌肩膀，“可以的，我喜欢你。”
施然开始lu 袖子，“来，动手吧，我哼一声算我输。”
“别！两位小爷，哥错了。不是那个喜欢。我有林樱了，你俩注意点，别乱说。”
三人约定达成，沉默片刻，杨玺说：“反编译也行，你先去，要是想出来了，跟我说一声的事。”
“好，那你这条腿我算是抱住了？”江云歌一脸谄媚。
杨玺挑了下眉，下巴对施然扬一扬，“你呢？”
“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