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雨虹昨夜困在大车上,睡得很不好。好歹有了一个不再摇晃的床铺,沾上便睡着了。烛光摇曳,又让她醒了过来。
“什么事情,在地上瞎转悠?还不上床盖着,小心感冒!”她眯缝着眼睛道。
朱平槿溜回床上,用棉被搭着腿。见着老公不说话,罗雨虹在里面推了一把。
“攻击陈村的土司兵伤亡惨重,主帅徐汉卿受伤。他们已经退回仁寿县,近期无力再战。”朱平槿将军情文书递给罗雨虹。罗雨虹翻身趴着便看,小宦官李四贤连忙将蜡烛端过来照亮。
“怎么办?你不是想打回成都去吗?”罗雨虹问道。
“是的!我们是过河卒子,只能往前冲,不能往回走!就算少了这三百人,我们上阵还是有把握的!”
烛火跳跃,两人默默无言。良久,朱平槿对老婆道:“我想让你先回仁寿县。事情办妥了再去雅州。”
“说好了到雅州的,又改了。”罗雨虹嘟噜一句,“到仁寿啥事?说吧。”
“开设伤兵医院。这时代没有抗菌素,受伤死亡率很高,大部分都是伤口感染。你不是要带人回去烤锅盔吗,两件事正好一起办了。刘红婷的丫鬟叫小兰,她搞了一个织造局,就是家庭作坊式的纺织厂成衣厂。你顺道看看,能不能提高效率。以后,我还需要皮革厂、军靴厂、甲胄厂、枪炮厂、弹药厂等等。jūn_duì打仗,要的东西多得很。现在我在战场和官场两面受敌,后方这一摊,只有请你管起来!”
这句话罗雨虹爱听。她把头搭在朱平槿腿上,享受着片刻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