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生气了，今天你可是寿星。”

看在宋相思的面子上，她没再说什么：“相思姐，我觉得你现在变了，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变了，早就回不去以前，曾经的她心里装着仇恨，装着目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现在她不过是在生活里苟延残喘的一份子。

“世界上哪有一层不变的人，以后你会明白的。”

梁清如往前走的步子突然顿住，她咬着唇，心里在做着挣扎，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说清楚。

“相思姐，我想跟你坦白件事情。”

“你说吧！”

虽然心里已经早建设起了最坏的后果假设，说话前她还是捏紧了几分双手：“我骗了你，准确的说是我利用了你，当初我进黛奥的目的不是为了选什么形象代言人，而是我……”

宋相思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是怎样，但是她条件反射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清如，你别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不，相思姐，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这一刻，梁清如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倔强固执：“我当初之所以去黛奥，只是因为我爸想要争取到陆氏的合作，所以想方设法的让我接触陆总，在我快要被淘汰的时候遇上了你。是你成功把我送到陆总面前，虽然最后我自己辞职了，也并没得到什么好处，但是这件事情一直让我觉得心里很内疚。”

宋相思并没觉得打击太大，可能是因为在梁清如开始说话的时候，她就预感到了什么，可心底到底是凉了一大截。

两人皆是没有再说话，梁清如在等着她回复，可宋相思一直没有张嘴的准备。

“相思姐，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可能有心理上的过不去，我也不奢望自己被原谅……”

她感觉自己眼眶有些雾气在弥漫，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不清了：“清如，别说了，我没有责怪你，即便你利用了我，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梁清如看着她的侧脸，屏住呼吸，刚想开口问，宋相思抢先她一步说：“我等会回去收拾行李搬出去住。”

“相思姐，我不是那个……”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能再住在那。”

她的脾气倔，梁清如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得动她，便只能以沉默作为回答。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宋相思都走出去好几步了，又停下来，她说：“清如，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跟照顾。”

在会议室刚开完会下来的纪深，走了几步上前，突然想起跟自己一同来的好朋友江程，她又折身回去。

江程坐在休息室里把玩着好玩的小物件，见他进来立即起身，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纪大总经理，我都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要是按照我平时以小时收费的标准的话，这一个小时可就是一笔不小的钱。”

两人是大学期间的好友，而且家族也是世交，江程亦是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是纪深最好的助力，关系不止是好朋友那么简单。

纪深走进去，懒懒依靠着桌子边沿，双手撑在桌面上，他唇角勾着清淡的笑意。

江程从口袋摸了根烟递给他：“行了行了，知道你大忙人，我又不是真的跟你计较，会开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