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你到底跟多少人过不去?”
纪深说:“我这人还没你想的那么不讲理,但是这个姓陈的,我确实老早打过几次交道,心术不正。”
陈俊跟他认识,宋相思倒也不惊讶,毕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调查过他?”
闻言,他突地凑过脸来:“你想知道什么?”
宋相思一张无所谓脸,纪深倒自己开口了:“这个人能到今天的位置,私下跟一些犯法勾当有关,你猜猜他在mg待着有什么目的。”
她随口说了个:“升官发财,富甲一方。”
“错,他想要彻底控制整个mg,然后通过公司渠道给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洗钱。”
宋相思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原来陈俊的胃口如此之大,连违法犯纪的事情都敢做,她有些难以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只能一直不语。
纪深没听到她接话,扭头来瞧,她怕自己的心思让他猜着,说:“纪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陈俊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要真是给狐狸踩着尾巴疼着了,指不定哪天给你整回好的,弄得你身败名裂。”
他像是听了句天大的笑话:“他还不敢来对付我,况且我跟他平日里也没结什么仇怨的。”
纪深年纪轻,脑子却犹比狐狸精,他总觉得她话里有保护之意。
她反应挺快,见他欲要开口时,赶紧说话堵住:“别想太多,我这也不是为谁着想,就是觉得你们这些人真该消停消停,听没听过一句老话,结仇容易解仇难,交一个仇人分分钟的事,可是解仇可能需要一辈子。我也知道你这人眼珠子长在脑顶上,估计也没想着跟别人当什么朋友,但人生路漫漫,总要记着一句步行感恩,天自造福。”
他一句没说,她倒是快嘴快舌的说了十几句,字句之间要么说他的不是,要么就是警告他,搞得好像他特怕陈俊就因为这点屁事反咬自己报复似的,要么教他做人处事,拿他当自个儿小子教育,还越说越起劲。
纪深从小到大,家里人几乎处于放养状态,估计连九年义务老师都没怎么教得进什么大道理给他,眼下还给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教训得头头是道。
他是直性子人,心里很不爽,不爽非得说出来才痛快,当即怼话回去:“别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我打小没几人教我,照样在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现在社会不是你凭着一张嘴就能走四方的,手里没货成天儿靠嘴,你当自个儿做什么吃播节目呢?”
说着说着,他也是气冲脑门,好不顾忌:“现实社会只认钱,没钱你什么都不是,伶牙俐齿怎么了。站在钱面前,你伶牙俐齿人家也有钱给你拔了,还嘚瑟给人讲什么感恩,天地赐福。”
纪深真来劲儿了,觉得不痛快,气儿都没喘的接着说:“那我还真跟你兜个底儿,坏事儿我没少干,好事我也做,但他妈就是不信什么上帝赐福的鬼话,别迷信我。”
这不典型的下山时专做坏事,上山时求佛烧香保佑嘛!
宋相思以前觉得陆少臣一张皮两张脸儿,眼前这个有过之无不及,她不是没话回,是有心力不足。
她不说话,纪深开始给她讲起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