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彻底停住,却依旧覆盖在她皮肤上未曾离开,能清晰感受到来自她匀气的一起一伏,节奏有些乱。
宋相思气急,伸手拽开他,推过人就要翻身跳下床去。
金口未吐一个字的陆少臣终于开口说了句话,他说:“宋相思,你是不是觉得耍猴似的玩人儿很有乐趣?”
宋相思奋力挪开半边身子,闻声,停下所有动作,心里来气,说话口无遮拦:“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就我这样的不被人玩死就算万幸,你看你现在还在往死里玩儿我呢!”
她满脸逼红得像是抹了血水般,凌乱的几缕发丝披散在她娇俏的脸蛋上,饱满的额头尽是细密的汗珠。
看着这样的宋相思,在平时陆少臣指定会讥讽她粗糙得不像个女人,可如今他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心里很多的话,但是当真要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却又是万分的犹豫,甚至有些儿胆怯,一张开口就能损死人的嘴终于也有了卡壳的时候。
瞧他有口难言,手也停了,宋相思心里愈发不甘,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皱眉继续道:“两年前,我都自己给自己玩监狱去了,你倒真是会夸我。”
她也是不怕死的气势,人家都说人要学会适可而止,敢情她估计都给这四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宋相思存心儿的刺激他,却不知陆少臣恨得发疯,酒喝得不算多,他没醉,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根发疯的神经。
“你跟他到底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又是拥抱又是亲吻,做完这些事还能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当我耳朵聋的听不到,还是当我瞎了眼,或者说你是存着心儿不把我放眼里?”
宋相思一脸你爱怎么想便是怎样的表情,对他的暴动丝毫不动容,还伸手抹了下打额头上流下的汗渍。
她好不怕死的说:“陆少臣,请你记住,我们是协议结婚,离婚我要净身出户,现在我就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陆少臣觉得她这是故意在向自己挑衅,存着小心机的惹得他好不痛快,他可以忽略那些难听的话,但唯独就是小心眼儿的过不去她跟陈俊那个坎儿。
唇角勾起一抹蔑视的笑,鼻间传出一道哼声,他出声的嗓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懑与明显不过的鄙夷:“你这么想跟我马上离婚,难道跟他已经商量好什么时候结婚了?”
他语气中的嘲讽绝对不亚于她,她一不是聋子,二不缺心眼儿,听着谁不会伤心躁闷。
宋相思手一撑,直接从软绵绵的床上蹦起大半身子,一双明亮的眼珠子瞪着他说:“我跟谁结婚,与你关系不大,陆总高高在上,何必来操这个心?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我早就受够了,若不是为了报仇,你觉得谁能容忍得了你这样的脾气,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以自我为中心,做任何事都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