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金光傍身的虚影一出,夏侯渊父子俩已然震惊了。反倒是宋修竹,虽然还是惊讶了一下,但是因为之前在对付陈明修的时候已经见过一次,所以自然也没有夏侯渊父子俩这么大的反应了。
“这、宁家丫头竟然……”夏侯启早就回过神来了,虽然自己偏爱的二儿子竟然作出那般事情落得如此下场,但是此刻情况危急,他只能将那些情绪都压在心中。
对于宁子初的一番表现,夏侯启是真的太过于震惊了。
起初,他一直对这闻名帝京的废物宁子初持有偏见,认为自己的渊儿会行事举止愈加古怪,就是因为跟那废物学坏了。
可现在看来,原来,废物根本就不是什么废物,那都是旁人愚昧不了解,所以妄加之词。
而他又何尝不是愚昧至极?连泥团和珍珠都分不清!
到底还是他的渊儿聪慧。
就在夏侯启思绪百转千回之时,青枫已然和虚影斗法起来了。
原本三道虚影,被分了一道对付那邪祟,故而缓解了宋修竹的危急情形。
宁子初不断地从手指里挤出血来,在半空之中,以血画符,以虚空为黄符,“十方世界,上下虚空,无所不在,无虚不现身。恭请束束降临来也。弟子宁子初,今以精血求诸天神降临坐镇!”
说罢,宁子初竟不知道何时将那被夏侯安丢弃的匕首持在手中,在手腕上狠狠地剜了一道。血液肆流,汇聚在半空之中,裹挟着金色符篆,竟然又有两道金光傍身的虚影现身。
虽然宁子初也不知道自己请来的究竟是哪五方神圣,但是看那金光傍身,就知道,这五方神圣就算不能让那青枫灰飞烟灭,也总该能扯下它一层皮来,为她的计划多争取一些时间。
“子初!”宋修竹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立即冲过去将人给扶着。
她手腕上的伤口剜得很深,若非他们亲眼所见,知道她是在使用道术,恐怕,就要以为她是要割脉自尽了!
宋修竹看了一眼那不断地流着血的长长一条的伤口,立即从身上掏出一张帕子,给她重重地绑在伤口上。他真担心宁子初就这么失血过多死了!
“走!”宁子初脚步有些虚浮,若非靠在宋修竹的身上,恐怕真会就此瘫倒在地上。
宋修竹明白她的意思,立即背起她朝着夏侯渊的方向跑去,“走!”
夏侯渊和夏侯家主看了一样这硕大的夏侯府,什么也没说,立即跟上了。
夏侯府内还有许多不知道现下如何的家仆,面对这么两只邪祟,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同样的,宁子初为了保住他们,直接割脉了,他们若是再强求其将府内的人都揪出来,那显然不现实。
被宋修竹背着快速地离开夏侯府,宁子初回头看了一眼那被阴气吞噬的夏侯府,眼角泛着泪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无声地滑落,流入口中,涩涩的。但一想到现在的情况,却也决然地回过头。
她至少要保住好友的性命!
她救不了这么多人,即便豁出她的一条命,她也救不了。
若是老头子在,肯定有办法保住其他人的性命吧,终归不会像自己这般无用,用尽底牌,也只能争取到一些时间。
宁子初啊宁子初,你终究还是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