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书的话分明就是在提醒夏侯渊,宋修竹的案件现在不归大理寺管,要他别多插手。
“本官就是来看看你们现在调查得怎么样了。这案件本来在大理寺审查得好好的,怎么到了你们手里,倒是连一个小小的犯人都看不住?罗知府,好大喜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夏侯渊就当做压根没听懂罗玉书话语中的隐喻,而是直截了当地反唇相讥。
“你!”罗玉书咬了咬牙,这死胖子就是专程来看自己的笑话的吧!
当初,将犯人从大理寺押至刑部,又从刑部下押到府衙,听说这个宋修竹狡猾得很,所他可是特意加派人手来看着牢中的宋修竹。
可谁知道,就一个晚上的功夫,那宋修竹竟然就从牢狱里逃了出去,还打伤了自己的两个下属!
罗玉书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是怒从心来。
这人刚到了自己手上就不见了,要不是他特意找人调查过,这宋修竹在帝京无依无靠,更是跟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都要怀疑是刑部或者大理寺的人故意来坑自己了!
现在,又被夏侯渊这个死胖子拿这件事情来嘲讽,他是真的要维持不了自己的形象了!
“你什么你,若是你们府衙处理不好这事儿,当初又何必要没事儿找事儿呢!”见罗玉书终于在自己这里吃瘪了一次,夏侯渊甚是得意。
“夏侯渊,你若是来府衙就是为了看笑话,那府衙不欢迎你!”罗玉书感觉到了级强烈的羞辱感,他干脆便下逐客令了。
若非夏侯渊是打着大理寺的名号来的,自己连门儿都不想让他进来!
“本官哪儿有看热闹啊!本官不就是来看看你们将这件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程罢了。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夏侯渊插着腰,一点儿也没有将罗玉书的恼羞成怒放在心上,“罗知府该不会是因为捉不到逃犯,而已被本官这么一说,就恼羞成怒了吧?”
罗玉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夏侯渊这显然就是明知故问了。
“宋修竹的事情本官自然会处理好,夏侯少卿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帝京里大街小巷对夏侯少卿和宁大小姐的传言可不少啊,本官倒是没想到,夏侯少卿竟然这么关心案件。本官原本还以为夏侯少卿这会儿应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了呢!”好歹两人也是针锋相对了好些年头,虽然罗玉书在方才的那些交谈中占据了下方不利的位置,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也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反击的。
“……”夏侯渊一愣,他知道坊间有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大概就是自己和宁子初的,他之前也都多多少少听说过,除了传闻是假的,因为内容也无伤大雅,所以他平日里也懒得去管。
毕竟,之前自己会闹离家出走,在宁府里头暂住,也就是因为自己家那老头子因为听说了传闻,误会了自己和子初丫头。
但是现在,看罗玉书的反应,这次的传闻内容似乎与之前的不大一样?
不然罗玉书的表情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罗知府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吧。”见夏侯渊没说话,站在他身侧的宁子初般开口了。
“好一句‘谣言止于智者’,只可惜,这世界上,愚者总比智者多。”罗玉书显然是对宁子初的话有些许的不屑。
夏侯渊看着罗玉书说道:“罗知府,你别扯开话题!本官只有一个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能将宋修竹捉拿归案?”
“少卿大人管得未免也太宽了些,宋修竹的案件既然已经交给了本官,那本官自有决定,还不需要少卿大人和大理寺来插手。”罗玉书对上夏侯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