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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魂秘术 第1节

文案:“钱财乃身外之物!”

沈安从一介富二代穿成了一个手头不怎么宽松的古风帅哥以后,对这句话有了更多的认同。因为他现在虽然没以前有钱,但比以前过的快活多了—

现在的沈安,武功傍身轻功卓绝,不仅能一蹦三尺高还能当空劈个叉;

现在的沈安,折扇一展长眉一挑,威风凛凛霸气冲天专治各种不服;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沈安,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遇到了韩休羽,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韩休羽像个破娃娃一样可怜巴巴儿的时候,沈安把他捡回了家,本意是想当干儿子养着随意揉搓,可惜事与愿违,养着养着就……唉,事实证明路边的孩子哪怕再漂亮再可爱也千万不能乱捡!表面温柔听话贴心小棉袄,实际指不定就是个披羊皮的狼崽子呢!

前期撒娇腹黑后期狂拽酷霸□□的年下攻x前期还算一根儿葱后期一朵娇花的逗比受

(这是个帅气青年救了比自己更帅的少年,经历了一堆磨难最后跟少年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修成正果,并在这个过程中干翻了一个大魔头,造福了世界的故事,有甜有虐,he,1v1~~

ps:1非正统武侠+乱七八糟玄幻背景,各种奇葩设定,新人第一篇文求温柔(>﹏<)

2有什么问题会第一时间在作者有话要说或文案第一行通知哒~

内容标签: 年下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安,韩休羽 ┃ 配角:决明,姚冰清,罗宇轩,还有好多 ┃ 其它:穿越,古风,玄幻

第1章 引子

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

入秋一月有余,白昼明显短了不少,像个越啃越少的白面馒头。

卯时三刻,玄鸿宗娇小玲珑的演武场上,九个弟子昏昏欲睡地扎着马步,下巴不住地磕胸脯。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又有一个边提裤子边往这边跑了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师尊来过了吗?”后来的那人问道。

“没,”一个鼻头上长了几颗小雀斑的弟子道:“我估计他今天不会来查晨练了,昨晚上喝了一整坛呢!”

听了他这话,后排立刻就有个身材滚圆的小胖弟子站直了腿:“你不早说!师尊哪次喝多了还起得来过?咱们今天别晨练了吧,玩儿骰子去!”

“行啊,走呗!”马上就有三四个弟子出声响应。

“唉!你们别呀!”看起来年纪最长的一个弟子急了:“修行在各人,自己不勤学苦练只等着师尊监督,怎么能有进步呀!”

“梁师兄,不是我说,就咱们玄鸿宗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派,一个拿得出手的独门绝技都没有,就算勤学苦练也没个啥子用啊,”小胖弟子摇了摇头,拗出一副深沉又无奈的表情:“师尊都教咱们啥子了?最简单的基本功、白痴也能入门的内功心法、重如泰山的轻功法门、还有几套烂大街的拳脚招式。就这些个东西,练与不练有啥子区别咩?怎么练都成不了大佬啊!”

“至少能练到跟师尊差不多厉害!”梁师兄一本正经道。师弟们一听他这话立刻笑喷了,有几个甚至笑得倒在了地上。

“跟师尊差不多……哈哈哈哈,”小雀斑弟子捧着肚子打了个滚儿:“就师尊那功夫,顶多能对付几个手无缚j-i之力的老百姓吧?”

“稍微壮实点的都够呛!”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弟子们拿了骰子,边笑边跑去了前院,演武场上只剩了梁师兄一个人。

“唉。”梁师兄叹了口气,也没心思扎马步了,坐到演武场旁边的小石墩上,拿出了两本书。

第一本是梵文古卷《慧眼经》,第二本是何杰所写的《慧眼经》解析手卷,梁师兄将两本书在膝盖上摊开,对照着解析认真地看。

《慧眼经》应该是他们这个小破门派玄鸿宗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了,由师祖偶然求得,记载着一种顶厉害的眼功修炼法门,但因为是梵文所著,没人看得懂,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无人问津。

后来,师祖收了一个小徒弟,也就是梁师兄他们的小师叔。这小师叔姓何名杰,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机缘巧合下竟然成功破译了《慧眼经》上的梵文。他经过十余年的修习,终于将《慧眼经》全部学完,成了练就慧眼神功的第一人。

慧眼功属内功,通过内力修炼逐渐拓宽眼部经脉,达到强化视力的效果,功成者甚至能透过衣服和皮r_ou_看清人的骨骼,细到关节空隙的宽窄、骨头是否受过伤,全都一清二楚。

梁师兄看书看了将近半个时辰,叹了口气。

太难了,没看懂多少。

这可真不是因为他笨,即使有解析,这本《慧眼经》也需要有极高的悟性才能修习,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何杰还一直都没有第二个人能学会呢。

玩儿骰子的弟子们蹲成一圈,围着中间五个倒扣的碗。

“大还是小,都选好了咩?”小胖弟子道:“我要开了。”

“嗯,快开。”

小雀斑弟子看了看演武场的方向:“梁师兄看什么书呢?”

“《慧眼经》呗,还能是啥。”

“他都看好几个月了吧……那书那么难懂,他干嘛非得学?”

“想出人头地呗,”小胖弟子掀开第一个碗,骰子上是一个“六”:“你看何师叔,因为眼睛厉害,能帮别人鉴宝,在江湖上可有名了。今年天下第一大派无极教教主曾四夕举办生辰宴,邀请的可都是各路的名流大能!何师叔也被邀请了,你说厉不厉害!”小胖弟子掀开第二个碗,这次是一个“三”:“在咱们玄鸿宗要想出人头地,就只能练《慧眼经》,没别的法子。”

小雀斑弟子叹了口气:“那也得学得会才行啊。”

“说起来何师叔去参加生辰宴不是说好一周便回吗?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

“谁知道啊,可能路上好玩儿耽搁了吧。”

“最后一个了别磨蹭,赶紧开!”

“马上马上!”

一连五个碗开完,一个六一个四,两个三一个一,赌小的人赢了。小胖弟子指了指两个赌大的弟子:“决明休羽你俩,愿赌服输吧,今天的柴就交给你们了。”

“好吧。”被点到的两个叹了口气,拎着砍柴刀和背篓往后山去了。

玄鸿宗所在的这座小山名叫梵净峰,集天地日月之j-i,ng华,后山的树长得特别繁茂,即使在白天,林子里也透不进多少光。山路很是崎岖,不少老树的根须都蔓延到了小道中央,一不留神准得被绊个嘴啃泥,但那一高一矮两个砍柴的弟子却好似脚下生风一般走得飞快。

高个的是决明,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形清瘦,脸上却因稚气未消,带点婴儿肥的r_ou_头。他的眉眼细长,眼睛是不小的,但总是朦朦胧胧地半睁不睁,虽然穿着粗布的白色短衣,依然有种飘飘欲仙的气质。

矮的那个是休羽,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也可能是长得瘦小,其实更大一点。十岁以内的小儿不论胖瘦,脸上、脖子上还有手上总该是r_ou_嘟嘟,胖乎乎的,可这休羽却生的棱角分明,眉骨和下颌的线条仿佛刀削一般。他的眼睛很大,睫毛又密又长,眉峰如剑,唇红似血,这些在小孩身上可不常见,让他看起来有点过于成熟了,却也真是刻骨铭心的俊俏,使人见之难忘。

两人走了一段,决明摸摸头顶的树枝,沾了一手的露水:“这也太潮了,根本烧不了。”

“没办法,这几天一直下雨,”休羽道:“回去多晾几天吧。”他抽出砍柴刀,对准一根低矮的树枝砍了起来,一把锈刀挥得虎虎生风。说来真是奇怪,砍柴刀比休羽的胳膊还要长几寸,可他用起来却毫不费力,几下就把手腕粗的树枝砍下来了,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准——人不可貌相。

两个人砍柴砍了好一会,出了一身的热汗,决明感觉后背上又s-hi又黏腻,都快和泥了。

决明看了看背篓里的成果,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休羽哥,我看这些够烧了吧。出了一身汗,咱们去前山游一个呗?”

他对着一个明显比自己小的小孩喊哥,简直莫名其妙,可休羽对这个称呼却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

休羽也累出来一身的汗,一边喘气一边摇了摇头:“不行,你一游就没个完,不打喷嚏不带出来的。现在天凉了容易感冒。”

决明瘪了瘪嘴:“就游一小会儿,我保证没打喷嚏前就出来。”

休羽挑了挑眉。

“真的我说到做到!现在还不算太冷,过两天就真不能游了。”决明眨了眨眼睛。

“……成吧。”休羽被说动了,毕竟他其实也很想去游游。

前山的那汪山泉,是整座梵净峰上最美的地方。泉里有很多鱼,还有一些活动的泉眼,捉迷藏似的时隐时现,有时候人正游着泳,会突然被一道急流卷过,转成个水上陀螺。

山泉之中,休羽一头扎进了水里,在水下睁开眼睛。

水底冒出一个泉眼,水流很是湍急,冲在脸上就好似凉风一般,水流间还夹杂着从山体内部流出的空气,汇成一簇簇白色的气泡,就像绽放的蒲公英。纷飞的气泡丛中,一尾小鱼一闪而过,周身闪烁着淡淡的荧光,休羽一见那鱼,眼睛一亮。

这种会发光的小鱼是顺着泉眼从山体内部的一片心湖里游出来的,玄鸿宗的弟子们给它取名叫灵鱼。灵鱼蒸煮炖煎样样鲜美,当属梵净峰的野味一绝。

休羽两手一划,在水下瞬间蹿出去一米多,直奔那条小鱼。他把手收到胸前,然后像出剑一样刺出,沿着一条笔直的轨迹,避过水流的阻力,手指一勾,探到了一条光滑柔软的物体。

他连忙夹紧手指,往水面上一举:“灵鱼,我抓到灵鱼了!”

决明闻声回头,一看他指间那物,顿时笑出了声:“还真是条大灵鱼,比水草还长。”

休羽抹掉睫毛上的水珠,睁眼一看,手里哪里是什么灵鱼,分明是根绿油油的水草。他耸了耸肩,把草一丢,潜水再战……

玄鸿宗前院那边,玩儿骰子的小弟子们已经斗完了五局,正待开第六局,突然有人在小胖弟子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哎呀!”小胖弟子惊得一蹦:“谁呀干啥子哦!”回头一瞧,竟是怒发冲冠的师尊。

“小兔崽子!聚众玩儿骰子,晨练了吗你们!晨练!晨练!晨练!”师尊怒吼,每吼一个“晨练”就敲一个小弟子的脑瓜崩儿,敲得他们吱哇乱叫:“都给我滚回演武场去!快点!看看你们梁师兄!再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的天天就知道……”

“玄鸿宗宗主是哪个?”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音量不大,却轻轻松松就盖过了师尊的吼声。

师尊回过头来,见大门口立着两个蒙面人,皆是一身黑袍,外罩一件银丝边的黑纱斗篷,衣摆随风飘动,好像两只大蝙蝠。

“我就是。你们谁呀?”师尊皱眉问道,心说这俩人怎么悄没声儿的就进来了,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慧眼经》在不在你手上?交出来。”蒙面人道。

“《慧眼经》?那可是我们玄鸿宗的宝贝!”师尊不悦道,长长的胡子被吹得一翘一翘:“交个屁!谁也别想抢!”

“交出来。”

“你是不是没听懂老子说话?我说交个屁!谁都别想……”师尊的话没有说完,黑衣人手起刀落,瞬间割断了他的喉管。

一丝血花,一声闷在嗓子里的呜咽,两只布满血丝、瞪得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珠……

师尊倒了下去。

“啊!!!!!”

玄鸿宗里爆发出一片惊恐至极的尖叫……

前山山泉旁边,玩儿累了的休羽和决明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晾干自己。休羽将s-hi漉漉的头发捋顺,捏起胸前挂着的一个琥珀吊坠,透过叶间洒下的阳光细细地看。

那是一颗椭圆形的琥珀,中心封了一只乌黑的蝎子,背上烙着一个古朴的纹饰,似乎是个图腾。

决明瞥了他一眼:“又看呢?”

休羽:“嗯,看看。”

决明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唉,对不起,休羽哥。”

休羽笑了:“都说多少次了不用道歉,也不全是为了你,本来我就跟她不对付,就索性不回去了呗。再说玄鸿宗真的挺好的,只要过得开心在哪儿不都一样。”

“但你本来应该是族长的……明年,你也该破茧了吧。到时候打算怎么跟师尊他们解释?”决明问。

“实话实说呗,”休羽道:“我这个不算秘密,被人知道了也无妨,倒是你,千万把你那事儿藏好了,别被人知道。”

“嗯。”

日光下落,影布石上,巳时已到,两人也晾干了,拎了柴火和砍刀往玄鸿宗回去。

“咦?他们人呢?”玄鸿宗的前院和演武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决明颇感诧异:“不会师尊起来了,把他们捉去罚抄书了吧?”

“你去师尊房里看看他起来没,”休羽道:“我把柴送到厨房去。”

“哦,好。”决明往师尊的小院那边去了。

休羽将背篓背到厨房,把s-hi乎乎的柴平铺开晾着。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片灰白色的云,空气压抑了不少。一只燕子贴着地面掠过,发出一声尖戾的鸟鸣。

燕子张嘴的同时,从师尊的院子里传出一声痛苦万分的惨叫。休羽一个哆嗦,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

那是决明的声音。

休羽撒腿朝师尊的小院狂奔而去,指尖冰凉,心跳得像打鼓。

师尊那间小院似乎还是从前的布置:篱笆、石桌、茅草屋,还有房后的牵牛花,只是到处都ji-an满了狰狞的鲜血,好像整座院子都被染红了一般。牵牛花丛里有一堆东西在熊熊燃烧,烧成了焦黑扭曲的一团,空气弥漫着一股r_ou_烤熟了的可怕味道。休羽全身颤栗似的发起抖来,不用去查看,他就已经知道火堆里烧的是什么——是谁了。

茅草房的窗户半掩着,一个白衣身影一闪而过,休羽惊道:“决明?”

他冲进屋门,惊愕地看着屋内的景象:决明身上绑着绳索,胸前被砍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嘴上堵着黑布,拼命挣扎着,那双总也睁不开的眯眯眼破天荒地睁圆了。

门后的y-in影里,一只手伸了出来,捉住休羽纤细的脖颈,用力一捏——小孩的身体就像一杆芦苇,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y-in影里的人接住了休羽,动作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正是那两个蒙面人其中之一。

决明呜咽一声,被另一个蒙面人敲晕了。那人虽然身材矮小,却毫不费力就把他扛在了肩上:“都灭门了,还留着这俩干什么?”

“小的给教主,他之前不是让我们给他抓一个漂亮小孩吗,我看这个就够漂亮了。大的长得也不错,可以留着卖钱。你都收拾干净了?”

“嗯,全扔火里了。《慧眼经》找到没?”

“找到了,在一个弟子身上。‘玄鸿宗意外失火,门人尽数丧生’,把这消息散出去吧。”

蒙面人在玄鸿宗的柴火和茅草垛上泼满烈酒,全部点燃,然后扛着休羽和决明往山下去了。

熊熊燃烧的大火里,有玄鸿宗不靠谱的师尊,有勤学刻苦的梁师兄,有偷懒耍滑的年轻弟子,还有那个烧火做饭的耳背老头。火焰像一棵带毒的藤蔓,缠上他们的身体,所经之处全部化成了灰烬。

几个时辰后,秋雨下来了,连绵三日不绝,浇熄了梵净峰上的烈火。

前山的山泉水位上涨,漫到了大石头脚边。

闲云野鹤的玄鸿宗消失了,只留下一片焦土。

第2章 轩邈

庚辰年九月初六,清风徐徐。

池园镇城郊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个火云山庄,那山庄的门口此刻正停着一辆马车。

车夫是个老头,下巴又长又尖,胡子留了一尺来长,活像个老山羊。他在山庄的围墙外边上蹿下跳,想要窥探庄内的景象,蹦了半天,无奈墙实在太高,只得放弃了,靠在车辕上气喘吁吁。车前的马儿焦躁地挪了两步,喷了个响鼻——被他身上的羊膻味臭汗熏的。

老头在火云山庄门口来回绕了三圈,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着急地边拍门边对着里面说道:“三堂主,您准备好了吗?小人过会还有另两位堂主要接,若是误了时辰,实在是担待不起。可否请您稍微快些?”

他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山羊在咩咩地叫,真是声如其人。

门内无人回应,老山羊有点不知所措,又转悠了几圈,战战兢兢地继续咩道:“堂主?三堂主?堂主大……”

他“人”字还没说完,山庄的大门就突然弹开,吓了老山羊一跳。

老山羊心心念念的堂主大人像阵清风似的吹了出来,脚上套着雪白的布袜,竟是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他轻功卓绝,脚不沾地的上了马车,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着说道:“我起晚了,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这话说得客气,可配上他脸上那堪称眉飞色舞的笑容,就完全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了。看着三堂主挂在脖子上的黑靴,老头迷茫地想到:“三堂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活泼了?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古人云老马识途,那么老山羊活了大半辈子能识点什么呢?

可能是识人吧。

因为山羊老头的判断非常准确,堂主的确在一夜之间换了人——他被一个叫沈安的穿越了。

这事要从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一场沙暴说起。

沈安是个大学毕业后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今年夏天心血来潮,就报了个沙漠观光旅游团,打算拍点照片跟狐朋狗友们臭显摆。

人要是倒霉起来,喝水能塞牙缝,放屁能砸脚后跟。明明有靠谱的旅行社和负责的导游领队,倒霉的沈安却还是迷路了,而且好巧不巧地碰上了沙暴,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寸。

沈安的灵魂从沙海下面飘出来,并没有进到传说中的y-in曹地府,也没见到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他再次恢复意识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巨大房间里。这房间像个图书馆,放眼望去全是高大的书架,每本书的封面上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沈安不知道这些书是干什么用的,也不敢乱翻,在成排的书架间徘徊了很久,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

关于这些书,沈安有很多想法,比如它们和生死簿相似,记录了每个人的命数;又或者它们是自我书写的传记,人每多活一天,书就加厚一页。

有一天,沈安发现了一本没有名字的书,他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想到:“这是个记录室!每个人死后在这里都会得到一本空白的书,记录下自己的一生,然后才能离开。”

沈安想得理所当然,毫不犹豫地翻开了那本无名书——然后便穿越了。

其实那本书没有书名,只是因为它所记录的人是个孤儿,从小没有名字罢了,与其他有名书并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沈安翻开书的一瞬间,就有种缓慢下坠的感觉,眼前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清。

那本书像是有生命一样,把无名孤儿的记忆融入了他的灵魂,沈安感觉像是做了一个绵长的梦,在梦中化做一双眼睛,旁观了孤儿的半生。等他再次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就躺在火云山庄的床榻上了……

城郭偏僻处有一座巨大的宅院名唤轩邈阁,环湖而建秀美非常,此时不知道有什么集会,门前熙熙攘攘的全是马车。轩邈阁对面有个小酒肆,买酒的客人见了这阵仗,夸张地“哦呦”了一声:“小二,对面这是谁家呀,客人这老多?”

“呦!”酒保吃惊道:“外地人吧?这您都不知道?这是无极教教主曾四夕的宅子。”

“无极教?就江湖上最强门派那个无极教?”

“对就是!无极教近些年来如日中天,现在第三批堂口都已经建好了,这些人估计都是来参加新堂主任命仪式的……”

无极教是现今江湖上威风凛凛的第一大派,门下有四个职能各异的组织,由四位长老分别统领,而每个组织门下又设有三个堂口。四大组织各有所长:无终雨是规模最大、入世最深的一支,主要负责经商赚钱,是全教的经济支柱;无形烟的暗探和眼线无孔不入,是教主散布在江湖中的耳目;无情水聚集了一群j-i,ng研药理的神医巫婆,终日在深山老林里摆弄稀奇古怪的药材;而无烬火则是招收弟子习武练功的组织。

无终雨、无形烟和无情水这三大组织的门人都是教主从江湖中招揽而来的贤才j-i,ng干,他们师从别派,在加入无极教之前就已经学有所成了,因此只能称之为门人。四大组织中只有无烬火一家,是无极教的“嫡系”,组织中人不称“门人”,而称“弟子”。

无烬火的弟子都是二十岁以内天资卓绝的年轻苗子,学的是曾教主和长老们开创的独门功法,学有所成以后,将根据个人能力的高低在无极教内领差任职,为无极教的壮大发光发热。曾经的无名孤儿,现在的沈安,正是即将上任的无烬火三堂主。

赶车老山羊担心迟到,把马屁股抽得通红,心情很是烦躁,沈安却非常没眼力价地在车里哼跑掉的《我相信》。若不是他身份贵为堂主,老头的鞭子还指不定要往谁身上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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