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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迷惑的表情,他泄气的倒下来。这问题真傻,要是她真拿出一盒来,他才要抓狂了。
按压住欲望,两个人簇拥在狭窄的沙发上,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隔着,郭远伸手扯出来一看,嘟囔着说,你抱着它干嘛,你该抱的是我顺手就丢了出去,却没料到怀中的人儿反应这么大,猛的推开他跳下了沙发,捡起来拍拍被他压扁了的肚子,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能对我的泰迪这么粗鲁”
郭远撑着头说:“一个破狗熊你那么紧张谁送你的”
“我自己买的。”
郭远扯过了那只穿着苏格兰裙子的泰迪熊翻看,当看它耳朵上金色按扣钉着的白底红字卷标,他若有所思的说:“不到三站路都要走着去的吝啬鬼,会买stef的正版泰迪熊是哪个野男人送你的吧”
她好奇的问:“正版的我还以为是盗版的呢,那这么个熊要多少钱呢三百五百”
“不值钱,这个不好,不要了,改天我去德国的时候给你买限量版的。”说着他一扬手把无辜的小熊冲窗户丢了过去,她大大的张着嘴看着小熊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无比的从防盗网的空隙飞出了窗户,惨叫一声,她想也没想拉开门冲了出去。
等她抱着熊回来的时候,郭远看见她眼圈已经红了,垂着头轻轻拍打熊身上的尘土。
他怔住了,拥着她轻声问:“怎么了不过是个玩具而已。”
她推开他狠狠的说:“玩具怎么了你凭什么丢我的玩具”
“不是说了吗这个不好,你看,鼻子都歪了”
“歪了那也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权利丢掉”
郭远有些动气了,“为了个破狗熊你跟我生气它对你是不是有特殊意义你说,是不是开宝马那小子送你的”
“不关你的事”她推开了他,跑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心里憋着气,但郭远还是决定先忍下来。一个破狗熊,将来有的是时间好好收拾它。
上个洗手间的时间也足够贺晨曦想很多事,洗手间很干净,纸巾盒上放着熏香的干花,小小的花骨朵像是薰衣草,干干扁扁的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但是香气却留了下来,她凑近了闻,确定这不是薰衣草的味道。
她养过薰衣草,记得当时是买了两盆,一盆放在了她的窗户边上,上课的时候她就把它放出去晒太阳,薰衣草的根部不能常有水滞留,浇一次得等到土壤干透后再给第二次水,她照顾得很好,花开得很久,可惜它的伙伴命运不够好,在另一人手里很快就枯萎了,待他把它送来给她抢救的时候也已无力回天。而他执意要把她这盆好的抱回去一雪前耻,并发誓花在人在,花亡人亡
再后来她就忘了有这么一件事了,偶然一次去他的宿舍,看见那盆花只剩下了一个盆,她不动声色的问他这个盆子是干什么的,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扬手叫下楼的人顺手给丢了,并给她说了个笑话,春天他种下了个女朋友,秋天时被警察抓走了。
手机短信声响起,她艰难的从半褪的牛仔裤里抠出来看。
“我争取以后跟那狗熊和平共处”她啼笑皆非,刚想按掉,电话就进来了,她无意在上厕所时打电话,可是手指没刹住车,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郭远一叠声的说:“你怎么不回我短信你知道我捏条短信有多难,我还得拿着辞海查字典,你怎么不回我”
晨曦无奈的说:“你发来还没到一秒钟,我怎么回你”
“什么一秒,我发了一分钟了”
“可我现在才收到。”
“你那里信号不好吧。怎么听起来那么空旷,还有回音,你在哪呢”
“你没正经事吧,我先挂了。”
“有,有正经事,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晚上啊”
“嗯,一起吃饭。”
“吃饭”
“嗯,晚上。”
“晚上吃饭”
“贺晨曦你再惹我晚上回去我就把你那狗熊给整死”
因为从事文字工作,她总是格外注意人与人说话之间的用字遣词,他的话她觉得有些不妥,晚上回去她轻咳了一声说:“你说晚上回哪”
郭远很自然的说:“回家啊,你家。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随时提包入住。”
“哈哈,”晨曦干笑两声,“我这么小的庙怎么容得下你这尊大佛你不怕抬头磕着天花板还有蚊子军团得把你从五楼丢下去,你不怕”
那边稍有迟疑,“那不然你来我家我家倒是挺大,比你家大三四倍,设施也齐全,游泳池、高尔夫球场、壁球馆都有,环境也挺优美,有一个湖你一定喜欢,湖上有天鹅,就是最近失踪了一只,听说是让人给猎杀了吃r”
她实在忍不住要打断他,“谁说我们要住一起了”
那边忍不住吼了起来,“昨晚我们都那样了,你还装什么大头蒜贺晨曦你别得了便宜卖乖”
她敏锐的听见对面电话里有个细微的声音隐隐约约分明是在说,别吼,女人得哄
他的语气缓了下来,“我以为昨晚我们话都说到那份上了,现在应该是情侣了,不就差没上床吗”
那微小的旁白声音不大,却恰好是她耳边能识别的分贝,一丝轻浮嬉笑过后,让她血冲天灵盖的话灌入了耳朵,“上床我看你戳不戳得破她那层膜还是个大问题”话筒突然被捂住,听见郭远瓮声瓮气的咒骂声,她冷笑着挂了电话。
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麻,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洗手间,宋希延正急冲冲走过来,“晨曦姐我以为你是掉马桶里了,这时间也太长了。社长找你脸色灰常不好哇”
踏进社长办公室时,社长正在打电话,似乎是没接通,一脸的y郁,她不敢说话,站在一旁,看她第二次拨电话,这次挂断的时间很快,抬起头来看她,风风火火的拍案而起。
“那臭小子胆儿肥了居然敢不接我电话,来,晨曦,你的手机给我拨一个。”
晨曦忙不迭的把手机奉上,刚递到手上电话就响了,社长一看,“嗯,还算识相,主动打来了”她按下接听键就冲电话吼:“郭远你这小王八羔子,以为你不接你姑妈我电话我就拿你没辙了,你小情人还在我手上你逃得了吗”
晨曦差点被口水噎死,顿生黑线满头。
“你马上给我滚过来给我解释那玉屏风上的万能胶是怎么回事你让我当着博物馆馆长、玉器行家的面丢尽了脸,你这王八羔子真是让我丢人丢大了,我真是恨不得把你小子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马上来现在听不懂中文rightnow听懂了吧”
挂了电话社长舒了口气,整了整头发,把手机还给了她,正色道:“出去工作吧。你那专访稿子也上点心,尽快交上来。”
晨曦唯唯诺诺的点头,出去时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得剧烈。玉屏风是她弄坏的,现在社长迁怒于郭远,一会儿他来了把真相一说,那她绝不会有好下场。底下人给社长的绰号是闪电女侠,天不怕地不怕的霹雳个性,她嗞嗞冲谁放电,谁都得落个外焦里嫩。
没到半小时,郭远来了,宋希延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还没说话,他伸出食指手指冲她摆了摆,示意她不要说话,脚步没做停留,径直往里走,晨曦龟缩了起来,几乎趴在了案上,期待他看不到她,明明他的步子是朝社长办公室去的,谁料他一个转身,大手拎起了她的衣服后领,俯下身子坏坏的说:“以为藏起来就看不到了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大半”
晨曦被他拽着后领勒住了咽喉,呼吸有些困难,“社长,社长刚出去”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把她丢进了,关上门,反锁。晨曦下意识的拉了拉衣服,“你要干嘛”
“我听说有个人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有些不太清楚,我还听说女人得先征服了她的r体,才能成功征服灵魂,我打算试试。”
“在这”
郭远凑近了脸问:“你有好提议”
“除了这个,你能不能想点别的,高尚的东西”
“在此刻跟我谈高尚,无异于要求一只饿了12年的狼先学会西餐礼仪才能填饱肚子一样荒唐,温饱问题解决不了,人心不稳定,建设不好上层建筑你懂不懂”
晨曦皱眉,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的一己私欲说得如此理所应当,她甚至开始怀疑等他真的得到了她后,他对她还能否一如既往,当一个男人能把他和一个女人的性事拿来跟朋友随意分享,她真的看不出他的诚意能有多少。
她冷冷的说:“不好意思,我的观念里,没到结婚领证那一天,都不该越雷池一步。”
郭远抱着手臂笑道:“你是不是怕我始乱终弃”
晨曦别开了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他,“若我说我拒绝你的要求,你会怎样”
“霸王硬上弓。”
“你敢”
“试试”郭远伸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宽大的老板台上,分开她两条腿将身子卡了进去,“你是不是故意的很多女人希望男人粗暴点,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郭远你混蛋也要分场合社长
“她有事今天下午都不会回来了,这个空间是属于我们的。”郭远身子紧紧压在了她的身上,炙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让她心跳若狂之余,还有些意乱情迷,她喃喃的说:“郭远,这里不行,大家都看我们进来了,你不能让我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
“我问过,这屋子隔音。只要你不是叫得太大声”
他的手探入了衣服,拉开了她的内衣,埋下头隔着衣服咬住了她挺立的,一会儿胸前就濡湿了一小片,她感到一小股暖流自小腹蹿起,再不制止,可能她都要缴械投降了,她撑着桌子支起了身子,郭远却再次压倒了她,将她双手重叠高高拉起按在头部上方的桌面上,晨曦微喘着气说:“郭远我答应你,我们回家,回家再”
“你别想再骗我,回家你有太多地方能躲,这里你无处遁逃了吧”
“我不躲,我真的不躲了。”
郭远轻啄她的樱唇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急,我跟你坦白一件事,这些年我和几个女人有过关系,但这些关系都有些不正常。”
晨曦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郭远有些难以启齿,“我得这毛病的还是因为你,我不是有意背叛你,只是那一次我喝多了,真的喝多了,迷迷糊糊就和一个日本女孩上了床,在要s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看到身下的人不是你,一下就软了下来。事后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心理问题还是器质问题,你知道的,男人,这种事不行,那还算男人吗所以就又和几个人试了试但,都失败了。”
晨曦瞠目结舌的听着他的这番叙述,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映。
“我想和你试试,如果还不行”
晨曦咬着唇屈辱的说:“再继续找别人试”
“如果还不行,我就去医院。我知道我错得离谱,一开始出了问题就不该存着侥幸心理和别的女人试,可是我实在是没勇气去医院,去跟大夫说,我不行,这太丢人了,我只是想也许和你就没问题,我不在乎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可我怕连你都不行,这块心病一直困扰着我,我必须知道结果,一刻也等不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说着他伸手解开了她牛仔裤的纽扣,拉下了拉链,一下子扒到了大腿根部,她猛的又提起来,急急的说:“我理解我理解,但不能在这,你明白吗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不能”
“没关系,相信我,我很快的,就让我试一次。现在时间还早,如果不行我也来得及去医院看病。”郭远扯开她的手顺势一拉整条裤子落到了脚踝,脱出一个裤腿,就把身子硬挤了进来,紧紧的贴在她的两腿之间。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她能感觉到他肿胀,她无声的抵抗着,均以失败告终,内k很快也被脱了下来,她看见他急迫的解开了皮带,呲啦一声拉下了裤链,很快就感到一个圆滑温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下身,她惊骇的微微抬头看他,看着他低着头皱着眉看着他的,慢慢的和她连接
那东西缓缓的向她体内探,小心翼翼的,她不再敢动,渐渐的感到了疼,针扎般的疼,越来越疼,撕裂般的疼让她疯狂她抓住了他的衣摆吼道:“郭远你这个王八蛋,你出来,我好疼啊”
“忍忍就好了,再忍忍。”郭远猛的一挺,尽根没入,晨曦倒吸一口冷气,眼泪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瘫倒在办公台上喘息。
他开始慢慢抽动,一下两下,五下,十下他突然开始加速,每一个撞击都让她痛苦不堪,只能咬着唇忍耐。
“贺晨曦,小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迷魂药,让我的心和身子都离不开你噢,好棒”郭远压抑的低吟里带着难掩的兴奋。
她感觉到体内的器官越发坚硬硕大,撑得她满满的。坚定了信心,他开始肆无忌惮,以疾风暴雨般的势头侵略着她的领地,突然他俯下头剧烈的喘息着攫取了她的唇,肆意的shǔn xī她的舌头,含糊不清的说:“爱不爱我说出来快”
“不”
“乖,快说,你不说我折磨你到下班。”
“你”
“说一句有那么难吗快,我要s了。”
“不要在里面,求你”晨曦支起了身子,抓住了他的手臂哀求道。
“那你快说”
“说什么啊”晨曦慌乱的看着他眉头越蹙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
“说爱我。”
“爱我。”
“说你爱我”
“你爱我”
“贺晨曦你这个傻子”郭远突然慌张的抽身而出,一道暖流拍打在她的小腹上,她身子瞬间僵直,一动也不敢动,看着他脸上的汗水就像小溪一般冲刷而下。过了一会儿他舒了口气,俯身拉过案面上的一盒纸巾,抽出几张覆在她的肚子上,撇掉上面的东西,冰凉粘稠的触感让她无比的羞涩。
郭远从地上捡起她脱落的裤子,说:“要我帮你穿吗”
晨曦咬着唇一把夺过,从办公台上滑下来,退到角落里套上裤子,穿好后慢慢的坐在了沙发上,跟霜打的茄子般,低头思忖着要怎么步出这扇门,怎么应付同事们的目光,这件事太前卫太惊世骇俗,完全超出她承受的范围。
郭远突然蹲在了她面前,笑得诡异,把一团什么递给她面前,她定睛一看,雪白的纸巾上,有些透明的黏y和淡淡的血丝,她一手打掉,腾地站起来往门口冲,郭远一把搂住她,笑着说:“原来你真把第一次留给我了,我之前并没抱希望。”
晨曦咬着唇说:“对我把什么都留给了你,那你留给我什么你和别的女人鬼混落下的病根”
郭远正要说什么,门口突然一阵金属碰触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抽出钥匙,社长把包丢到了沙发上,抬头看到两个人站在屋里,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说:“混小子,你姑妈我心脏不好,经不起你这么吓,跑我办公室幽会来了,真有你的”
“你们搞什么名堂,把我的椅子推那么远”社长没好气的把椅子推回办公室,一p股坐上去,突然看到黑色桌面上几点r白色牛奶般的y体,素来有洁癖的她抽出纸巾正要擦,手突然在半空中顿住,缓缓抬起头看向那颤颤巍巍如惊弓之鸟般的两个人。
“王八羔子我砍死你”
6 他有同样的坚持
电梯不徐不急一路下降,光泽可鉴的电梯墙倒映出一人一派悠闲的靠在电梯上,玩弄着手间的一个打火机,另一人则表无表情,低垂着眼帘。贺晨曦微微抬起眼皮飞快瞟了他一眼,这人竟然还能这样轻松适意,云淡风清,他把她扒光了丢在人群中,自己却袖手旁观,这世上怎会有这等可恶之极的人。
郭远抬起头看见她一脸苦大仇深,开了腔:“还担心呢没事,你们社长我了解,雷阵雨。不就是买一张新办公桌嘛,现在就去家具城物色一张,明早就给送来。”郭远支着下巴思忖,“但那张桌子可不能丢了,有纪念意义。得搬我家去,没事我们也可以鸳梦重温,旧地重游,你说呢”
电梯门若是能穿透,她已经半个身已经陷入其中。门开后,她率先冲了出去,郭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走出大门看着她直直冲车站走去,他这才加快脚步追上去,扯住她的手臂说:“你哪去”
“回家。”
“你忘了我们晚上要一起吃饭。”
“我没答应。”
“吃不吃饭另计,先陪我去买张办公桌,我怕我挑的你们社长不喜欢,又得骂我。”
家具城很大,看看平面示意图,办公家具在三层,两人去找电梯,经过一家卖原木家具的店吸引了她多看了两眼,她一直就很喜欢原木家具,姜晴说,你这是小资。小资不小资她不知道,可她就是喜欢那阵木头味儿,睡在上面就像睡在树的怀抱里。小时候她挨妈妈打骂后就喜欢跑到后院的小树林里躲着,想着如果长大了有什么烦心事困扰,她就跑到大兴安岭避世去,幻想着木屋,参天大树,清晨的阳光从叶隙间簌簌筛下的光柱,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