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寒以为这是毒药,因为他记得,那天在疗养院门口中毒时,全身也是这么难受。
有人给他喂毒,他不觉得奇怪,他经常遇袭。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给他喂药的人的脚步声、气息和秦晚一样?
刚才他还以为是秦晚来到了他身边……
历寒错愕着忍受疼痛,却因为身体承受不住……昏迷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昏过去,全身肌肤开始分泌那种脏臭之极的黑色泥垢。
秦晚看着呆了一会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拖过屋子角落的轮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历寒挪到轮椅上。
期间的过程太悲壮,她不是没想过吃一颗大力丸,怕自己成为肌肉女,坚定的否决了。
只是把历寒从床上移到轮椅上,再难能有多难?
的确没多难,只用了三分钟,秦晚便成功了……
成功后,她满是成就感的把历寒推去浴室,打开花洒,给他清洗淤泥——这样,等历寒醒了,只知道服药后身体疼痛,不知道曾排出毒素。
床上的床单被子和秦晚身上也沾染了那种黑黑臭臭的淤泥。
秦晚把历寒安置好,自己重新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回卧室把床单被子全都换成干净的,脏的随手丢进洗衣机洗涤,满意的回去卧室专心的守在历寒身边,等他的排毒停止。
她没想到的是……
不,她其实想到过。
历寒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排完,人就醒了。
不过他此时排除的毒素已经很少了,比较好解释。
历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浴室冲淋浴,还是坐在轮椅上……
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