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齐氏笑眯眯地说道:“我们也准备离开了,正巧与督主夫人一起。皇姐,您说是吧?”
元康公主自然点了点头。
她们又不真的来为叶居谯祝寿的,而是为了亲近叶绥而来。现在叶绥准备离开了,她们当然不会在叶家继续呆着了。
元康公主等人的表现,在叶绥意料之中,她对此无可无不可。
在离开叶家之前,她走到了二伯娘徐氏跟前,笑着说道:“二伯娘,侄女先告辞了,这寿宴辛苦二伯娘打点了,我都没帮上什么忙,真是羞愧。”
徐氏听了,拉着叶绥的手,这样回道:“绥姐儿太客气了,这都是我的分内事,应该的。只是薄酒简陋,希望大家莫要见怪才是。”
说罢,朝元康公主等人的方向躬了躬身,歉意表示招呼不周。
做完这些动作后,她才扭动着圆润的身子,朝叶绥那里侧了侧,看过来的目光略有一丝担心。
这些贵人们明显就是为绥姐儿而来,没有什么事吧?
叶绥笑了笑,承下了的徐氏的关心,转向一旁的叶绮叶绽,亲热地说道:
“改天我再给两位妹妹下帖子,请妹妹到我那里去玩儿,两位妹妹可不要拒绝呀。”
叶绮和叶绽两人胖乎乎的脸上带着害羞的笑容,却落落大方地往前一步,回话很利落:“绥姐姐记得一定要给我们下帖子呀,我们一定会去的!”
这些话语,也落在了一旁元康公主等人的耳中。
元康公主和齐氏都没有什么表示,柳氏却忍不住看了看叶绮叶绽两人,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第二天一早,元康公主便进了宫,前去坤宁宫给韦皇后请安了。
韦皇后斜靠着软枕,笑着说道:“不必多礼,元康,且说说罢,昨晚叶家的寿宴怎么样?可见到了督主夫人?”
“母后,孩儿见到了督主夫人。督主夫人长得可真是漂亮,比我见到的人都要漂亮!难怪汪督主会娶了她。虽然性子有些冷淡,为人却不难相处……”元康公主这样说道,噼里啪啦将最晚的经历说出来。
“性子有些冷淡?”韦皇后微微坐正身子,问了这么一句。
据说本宫所知,汪印的夫人可不是性子冷淡的人,元康会不会看错了?
元康公主回想着叶绥昨晚的表现,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过话。”
听了这些话,韦皇后心中便有数了。
很明显,汪印的夫人不愿意亲近元康等人,才会故作冷淡。
汪印夫人的态度,能恰当反应汪印的态度。这是汪印不想掺合朝中势力呢?还是汪印另有谋算?
看到母后若有所思的样子,元康公主便知道她是在想着朝中局势了,不禁气闷说道:“母后,父皇春秋鼎盛,皇弟还这么小,您这样筹谋,父皇知道了会怎么想?”
韦皇后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元康,你不懂……”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尤其是夺位之争,更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是,怎么能不急呢?
若真的等到皇上年迈的时候才想如何应对,那就晚了。
至于纯贵嫔的皇子……才几个月大的孩子,谁知道能不能顺利长大?
宫中三岁前夭折的皇子,数也数不清。
听到韦皇后这么说,元康公主心中恼怒气闷,赌气地说道:“母后,孩儿是不懂!那么母后为何要孩儿去拉拢督主夫人?孩儿贵为公主,可不想这样自降身份!”
韦皇后看了看元康公主,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沉默了。
元康的性子,是没法改过来了……
若不是元康的身份贵重,足以代表她的诚意,她怎么会愿意派其去拉拢汪印夫人呢?
元康根本就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料!
见到韦皇后脸上的后悔失望,元康公主咬了咬唇,颓然道:“母后,不说这个了……只有孩儿只知道,督主夫人同胞姐姐就是纯贵嫔,纯贵嫔自己都诞有皇子,缇事厂的势力能为我们拉拢吗?”
韦皇后凝了凝心神,将注意力放在当前,回答了元康公主的疑惑。
汪印是个聪明人,想必会知道什么叫权重震主,定会自避嫌疑。
若缇事厂的势力真的倾向纯贵嫔的皇子,那么汪印这个督主就危险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交好汪印总没有错。
而且,五皇子府那边已经行动了,自己这边也不能落后。
只是,现在从汪印夫人的态度来看,拉拢之事并不乐观。
尚值得安慰的是,五皇子府出动了皇子妃和侧妃,也占不了什么好!
五皇子府内,齐氏与柳氏也在说着叶家寿宴的事情。
她们两人俱是心思灵透,而且观察入微,所看到的可比元康公主多了去。
“殿下,督主夫人与叶居谯、叶家大方一干人等不和,看起来还曾结过什么怨恨。若要拉拢汪督主,必不能与这些人有过多牵扯。”齐氏这样说道。
她娇俏的脸容没有笑意,看起来甚是严肃。
柳氏也收起了杏眼的婉媚多情,凝重道:“与这相反,督主夫人对叶家二房颇为看重,特别与二房徐氏所出的两个姑娘关系亲厚融洽。”
顿了顿,柳氏眼中露出了精光,禀道:“殿下,妾身有一计,可以拉近与督主夫人的距离……”
“哦?说来听听。”她们的上首,传出了这样的话语。